不过不管李姨娘心里有什么想法,她是都不敢再轻易的在宁老太太的面前有所表示了,她们二人之间虽然还有间隙,不过面上还算是过得去。
接连三天,李姨娘都很殷勤的往启祥院跑,不是给宁老太太捏肩敲腿,就是过来说好话哄老太太高兴,宁老太太对她也不再拉着脸了,态度好了不少。
李姨娘和宁老太太之间的关系缓和了之后,她也开始帮宁老太太打理宁府的一些事情,这一切都如她所愿的发展着。
牡丹院内。
李姨娘对春迎道,“我等不及了,现在老太太对我还算不错,府上的人都是看在眼里的,咱们现在就开始咱们的计划吧,应该不会有人怀疑到我的头上的。”
春迎有些犹豫,:“姨娘,这才几天,您还是再等等吧,保险起见,咱们先别轻举妄动。”
李姨娘可不这么认为,:“还等什么,我可再也受不了了,你以为天天在老太太面前低声下气的日子好过吗?我天天往启祥院跑,我可是累了,不能再这么下去了。”
“姨娘,您再受点儿委屈,这可是大事,难免要付出些代价的。”春迎劝道。
李姨娘“啪”的一声重重拍了桌子,脸色有些难看。
“怎么,我要做什么难道还要你的同意不可?我说咱们马上动手,你还想不听我的?”李姨娘怒道,:“我在启祥院受气,回来想做些什么还要被你推三阻四吗。”
春迎不想惹怒李姨娘,她只好松了口,:“您别生气,是奴婢不好,您若是考虑清楚了,那咱们现在就动手也可以的,您先别生气。”
“这还差不多。”李姨娘抱起了双臂,哼了一声不吭接着问道,:“说吧,咱们下一步该怎么做。”
春迎想了想,:“姨娘,您再次去启祥院时,不妨在老太太耳边吹吹风,就说二太太因为二爷娶妾的事情而对老太太很是不满,搞坏她们之间的关系,那咱们就方便栽赃二太太了。接下来,就是奴婢去找启祥院负责采买的婆子,去收买她,以便于给老太太的菜里下毒。”
李姨娘点了点头,:“那咱们应该哪天下毒才好?”
春迎回道,:“若是您着急的话了,那咱们就快些准备,准备是需要时间的,等准备好了大概到后天时间就可以了,咱们可以安排在后天下毒,您觉得如何。”
“后天……”李姨娘喃喃着,:“后天就后天,早办完此事我就早些痛快,再也不用受那个老太婆的气了,对了,你打算下什么毒。”
春迎说道,:“砒霜。砒霜最合适,奴婢的屋子里就有砒霜,是奴婢半年前买来药耗子的,这样的话咱们就不用出去买了,免得事后被药店的伙计认出来,给咱们徒增麻烦。”
李姨娘点了点头,:“你想得很周到,很好,砒霜就砒霜吧,不过你用砒霜来药耗子,你怎么不用耗子药还用,非要用砒霜?”
春迎顿了一下,然后憨笑道,:“奴婢以前买过假的耗子药,所以就再也不买了,奴婢觉得砒霜毒性最大,就想着用砒霜来药耗子,让您见笑了。”
李姨娘听完后并没放在心上,开始一心准备去毒害宁老太太的事情了。
春迎松了一口气,她没想到李姨娘会细问砒霜的事情,吓了她一跳,好在李姨娘没有再多问什么。
事实上,她的那些砒霜哪里是用来药耗子的,明明是用来毒害牡丹院的一个丫鬟,阿凝。
很久之前,李姨娘身边最受重用的除了孙妈妈之外,就是阿凝了,春迎以前还阿凝住在一个屋子里。天天见阿凝在李姨娘身边围着,受到的打赏也有很多,她的心里很是嫉妒,却无奈无论她怎么做,都取代不了阿凝。
后来,阿凝在有一次和她发生争吵时,还羞辱她入了牡丹院多年,却始终是个二等丫鬟,真是无用,所以她一气之下,就想要除掉阿凝。
她弄来了一些砒霜,放进了阿凝的茶杯里,等到阿凝在睡前喝完茶水后,就在睡梦中毒发身亡了。
春迎和阿凝住在一个屋子里,半夜,她把已经没气的阿凝拖了出去,从外面的狗洞里一起出了宁府,她把阿凝的尸体一直带到了河边,扔进了河里,她的整个计划才算是完成。
后来,当阿凝的尸体被打捞出来时,春迎就谎称阿凝是因为被青梅竹马抛弃了,才一时想不开跳的河,就这么瞒天过海了。
她已经有过毒害他人的经历了,所以这才她才能轻而易举的就说出,如何毒害宁老太太的计划。
李姨娘一想到自己的大计划即将就要开始了,她紧张的不的了,在屋子里来回踱步。
春迎倒没她那么紧张,她对李姨娘说道,:“姨娘那奴婢现在就去找启祥院采买的婆子,去收买她吧。”
李姨娘从柜子里拿出了几张银票,递给了春迎,:“这里是五百两的银票,你拿去收买她吧。”
“五百两?”春迎有些吃惊,:“她不过就是一个婆子而已,五百两对她而言实在是太多了,用不了这么多的。”
李姨娘摇了摇头,解释道,:“这毕竟是要她下毒害人,当然得多付出些钱财才能够办的妥当,我不缺钱,多给她是为了能把此事办的顺利,办的万无一失。”
春迎回道,:“您说的对,这件事的确马虎不得,那奴婢就把这五百两银子拿去给她,她让她尽心尽力的为您办事,她就是个普通的杂使婆子而已,一定会答应的。”
李姨娘紧张的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