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秦扫六合,赵民始知法制。有自觉秦法严苛者,自有仗剑行侠之剑客。
六国未灭时,赵民受豫让事迹所激,自王而下多好剑客,故此稷下学宫剑道没落之时,赵地却仍有一位剑客持两把长剑抗法,猿臂回转之间杀秦兵数十人后,携祖传家道《剑论》翩然而去,此后数载西至狄道、东至广陵、南达番禺、北传塞外都有其事迹。当然这其中有些确为其所为,大多是捕风捉影凭空臆测之故事尔。
秦女貌美,楚女细腰,魏女歌甜,赵女多姿。正义务护送一对爷孙自下蔡东往卫国,躲避秦锐士追杀的名剑客,正是集齐此四地女子特色与一身的美男子。当年纵剑扬名舍弃家财也并非为了什么光彩的志向,实乃前来收书之百将觊觎其色,欲趁此良机基建与他,不得已之下只得舍生忘死,奋力搏杀。生死之间有大智慧,不仅早已陷入瓶颈的家传剑法更进一步,还融汇了从齐地偷师得来的两家精妙剑理,从此追上了曾祖的脚步,于剑道之上达到了其父一生奢望之境界。
逃亡伊始他带着家族的秘密,下意识的逃亡齐国,此人便是后来名留青史的秦末豪杰司马卬。
司马卬之亲祖乃秦国名将司马错与秦女所生之子,因其上有兄长下有贤弟,故离秦赴楚为秦国隐于市井,其家传剑术亦是此时由战阵杀伐之法向个人搏杀之道转变。
后因司马错攻楚时暴露了身份,为黄歇之食客围杀于自家肉铺。妻子流散而逃,未得生还者固有之,然一名楚女有幸携其子自卖为奴,随商家安然离楚落地魏国。
此子自由隐匿姓氏,天生俊秀,痴迷剑道以此寄托对父爱的幻想。机缘巧合之下,身兼剑术高强、赏心悦目、忠心家奴三大优点的无名氏入魏王法眼,常侍左右的同时负责监察田文与无忌。虽为复仇而舍男子之尊,但为家族传承计,当其得知与田文之女野合巧得一子后,便偷偷将其藏匿培养,直至白起并其堂兄司马靳攻魏。已经成为万人之上的龙阳君的无名氏,急忙将这名独子送往邯郸,走女系关系托于田单家中寄养。
至战国四公子亡故,包括田文在内四人的死都有龙阳的剑影。为报知遇之恩,父仇得报,宗家被秦王灭族后,可怜的孤儿与魏国一同玉碎。
寄养在赵国的孩子,名叫司马宪,从小被告知其父亲乃是一名齐国剑客,因从墨家道为义战死。
因身份谎言故,在墨家三分的大环境下,他还是有幸自幼习于赵墨。及到成家立业时,便因同氏之缘经天作之合,入赘邯郸城著名剑客世家司马氏,娶司马蒯聩子司马昭豫之女,算是重新有了脱产习剑的资本。
可惜这名母胎有疾的痴儿,终其一生在剑术上都无甚造诣,远不及连眼神都带剑意的妻家祖父,为此远在大梁的某人深以为憾。
始皇称帝后,收天下之兵聚于咸阳,墨家门徒深受迫害,司马宪自以为寻到追寻亡父的道路,留下发妻与勉强算成年的独子司马卬,与赵墨一起藏匿于深山大泽。
三代单传的司马卬在剑术上颇具天赋,但自从有一次被驴踢伤脑袋昏迷苏醒后,其频出天马行空的想法,并将部分空想运用到实践之中,使得其祖父司马昭豫与家母相继含笑而终。
为防如六国贵胄一般西迁入关,司马卬变卖本就不多的家财,凑够路费赶赴齐地修学。
在齐国他没能学到父亲口中描述的稷下剑法,却有幸偷师习得部分齐墨的剑法,不过司马卬时而浮现脑海脱口而出的狂言,不为理想派的齐墨所喜。又兼墨家门户之别甚严,在赵墨出身的司马卬于临淄用楚墨剑法杀死李园食客后,不得不连夜在亲族掩护下逃回赵国。
然则人生不如意十有八九,尽管返乡后司马卬为免重蹈覆辙按照自己的奇想,钻研双持用剑之法,但还是因为祖传的美貌失了最后的容身之所,逃亡天下肆意而为,倒博得了仗剑行侠的盛名。
齐姬合欢而流盼,燕女巧笑而蛾扬。复又被田市举报的司马卬,在田都帮助下出逃燕地。由于一路劫富济贫,又因盛名得本地复国分子盛情款待,司马卬倒确实遍历了齐姬与燕女的风采。但有些事就像饮食一般,再好的山珍海味也有吃腻的时候。
所以司马卬确实北上出过塞,也沿着黄河乘舟入过关。这不对于在乡间仗剑救下的爷孙,司马卬正在合计如何骗得那孙女耍耍。
说来也奇怪,这老者素衣而冠,双眼有神能慑常人,身边却一无族中子弟护佑,二无家奴健将随侍,倒是与三五儿孙被大秦锐士追杀。司马卬虽自觉剑术造诣离那诨号盖聂的曾祖应不远矣,然若无那五百主有意放纵,安身而逃尚为妄想,更遑论带走一位老人和一位及笄少女。
正是因为这种来自直觉的猜想,司马卬才义务护送着这对爷孙,东行数百里而未相弃。
行至陈郡时,恰逢阳城人陈胜揭竿而起,挥军至此,追杀老者的秦锐士再未现身。
司马卬为节省开销,兼之身无余财借宿于本地复国分子家中,陈胜召集本地豪杰时,便不得已被自愿入伍参与了造反的义军。
当然由于盛名在外,加之表面功夫做的到位,他直接成为了义军高层的亲卫将官。
那老者本想就此作别,但在不愿意言明来历又被司马卬识破谎言后,无奈之下妥协,但绝非姬妾,司马卬摄于老者威严与口才,以周礼娶甘氏女为妻,此时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