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大学的时候由于是专业和中医有关,所以大大小小的这种国医馆也算是见过不少,眼前这家店面就属于很普通的那种。

装修风格明显是朝着古朴的方向在努力,一整面墙的中药柜、深褐色实木质的桌椅个柜台都显得有那么点风范。可惜细节不够到位,头顶的几盏灯都是led灯泡露在外面的,隔壁就是一个汽修厂不说,自家门口还摆着一排喜羊羊的儿童摇摆车~

不过这些都没关系,毕竟这家医馆的名字起得就已经够清新脱俗的了。

安然进门,见许壮壮就坐在离门口不愿的一个小板凳上,一边用药碾子磨着药,一边大声地招呼着客人。招呼声中气十足,不像是刚被抽了内力的样子。

“安兄弟,你怎么来了!”许壮壮见安然进门,又惊讶又高兴,赶忙站起身来,二话不说就把安然先迎进了后屋。

穿过医馆的诊室和库房,许壮壮一边给安然领路,一边热情地和安然说道:“安兄弟,你是知道我被那饮血魔袭击的事,才来看我的吧……

哈哈,我们没什么事,真的,我都开始重新练内功了。”

安然定眼一看,果然,许壮壮的体内有一小股能量正在流动着。虽然不如原来的雄厚,但却仿佛更有活力。

说着安然和许壮壮二人就过了走廊进了后院,眼前霎时间豁然开朗。

石桌木椅、榕树野花,竟是一个十分有格调的小庭院,被打扫得非常干净,站在这还能隐隐听到门口步行街上的嘈杂声音,却俨然像是两个世界一般。

安然大惊,按照广州的房价,即使是在老城区,留这么一大片私人庭院也是一件十分土豪的事情了。

许壮壮招呼安然坐下,很快给他上了茶水。安然一边东张西望,一边好奇地问道:“许兄,这里就是你们大力门的驻地?前面那个饱芝林医馆,是你们门派自己开的?”

许壮壮点点头,诚恳地回答道:“是的,饱芝林是我派祖上就留下来的基业。我们大力门现在日常开销的来源,就是来自这个医馆。”

“那为什么叫饱芝林啊?”虽然有点跑题,但是安然还是忍不住想问问。

“这就要从明朝末年满清入关说起了。”说起这个,许壮壮一脸严肃的样子:“我派祖师爷当时见饥荒四起、疫病横生,心中十分不忍,出了靠自身武艺除暴安良、抗击满清以外,还为受病痛折磨的百姓免费看病。

可很快他就发现,其实死于饥荒的人比死于疫病的人要多得多,很多病人也是因为长期营养不足导致单单药物无法难以起效。

祖师爷有些心灰意冷,但也没有轻言放弃。当时中原逐渐被满清侵夺,祖师爷一人武功高强却也回天无望,只好随着一小股志同道合的朋友远离京城以求他日光复正统。

他们为了躲避清军,一路南下到了岭南这一带,却见作物一年三熟,百姓只受烟瘴疫病之苦而无饥荒之忧,才心满意足地留下来创建了我们大力门,也立下了饱芝林这个招牌。”

安然瞪大了眼睛,一边点头称是,一边露出一副惊讶赞叹的表情。

心里想着,老实人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确实很有感染力,我tm差点就信了。

……

坑爹呢!

什么样的祖师会这样乱起名字啊!而且一下子就是两个!

不过见许壮壮一副神往自家祖师爷当年风采的样子,安然这话自然也就不能说出口,想吐的槽不能吐,憋得他都快内伤了。

他只好赶忙转移话题,否则他体内的能量乱流都要喷出来了:

“咦,怎么不见陈诗缘小师太啊,她不是和你一起回来了么?”

听到这,许壮壮嘿嘿傻笑了两声,答道:“她正因为前两天那个饮血魔的事情生我的气呢,没事,应该过几天就好了,反正她现在都已经是我老婆了。”

安然一惊,没想到这也要被塞一口狗粮:“你们俩发展速度够快的啊!这么短的时间就领证了?!”

“领证?领什么证啊?”许壮壮摸着后脑勺,显得有些不解:“结婚就是我师父给操办的,一拜天地、二拜高堂的那种啊。天心大师虽然不乐意,但是那天也带着许多静慈庵的小师太来了,哈哈,我总与一天会让她接受我的!”说起自己的婚礼,许壮壮一副高兴得傻头傻脑的样子。

安然想想也是,这些或许是被催眠洗脑了的江湖人,去哪里找户口本身份证去登记结婚啊。若是真有这些线索,或许他们早就会发现自己的身世与记忆不符合了吧。

安然再想开口问问许壮壮关于饮血魔的事情,却见庭院旁的小屋子出来一个干瘦的中年男子,头发稀疏近乎秃顶,倒是还留着两撮猥琐的小胡须。穿着拖鞋、大背心、大裤衩,背着手摇头晃脑的走着,这种气质安然曾经见过,和京城里那些提着鸟在天桥底下溜达的老大爷如出一辙。

“我不都跟你们说了么,我们饱芝林是不会卖你们的药的!”刚见面,这人就用吊儿郎当的口气朝安然喊道:

“我们饱芝林只卖自家的大力丸,这可是从明末祖师爷那起就传下来的方子,比你们药厂的那些人工牛黄做的安宫牛黄丸好多了!”

安然这一听,有些哑然,原来是把他当做了医药代表了啊。

还没等安然解释,许壮壮就先开了口:

“师傅,这位是安先生,就是武林大会我和你提过的那位!”

许壮壮边说着,边赶忙跑到庭院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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