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便来到了南宫府的门口,叩了叩朱漆大门上的叩环。
未过多时,门便被打开了一条缝,在里面露出个头的是南宫府上的门房。
凤九鸢朝他行了个礼道:“请问南宫二少爷回来了吗?”
“你是?”门房将她打量了一遍,问道。
“小女子欧阳文君。”
“你便欧阳府十小姐?”门房这才完全将门打了开来,“少爷在府上,不过……”
“不过什么?”
门房想了想,似乎不知该做何解释,因为他听闻自家少爷有意于欧阳府十小姐,还给她送过蟠莲花瓣,说是要娶她过门,可现在少爷却带了另外一个女人回府,也不知这欧阳十小姐听闻之后会不会生气。
见门房吞吞吐吐,凤九鸢不明所以地瞧了下他道:“带我去见他吧!”
门房犹豫了一会儿,道:“请容小的先去通报一声!”
凤九鸢答了声“好”,目送门房进去并掩上了门。
不一会儿,门又被打开了,门房朝凤九鸢行了个礼道:“小姐请!”
凤九鸢点点头,抬脚跨进高高的门槛,跟着门房在偌大的南宫府中沿着回廊一直往里,来到一个独立的院子前,走进拱门后,门房指着正对着院门的敞着门的房间道:“少爷就在房中。”
凤九鸢点点头,道了声谢便穿过院子,上了石级,缓缓步入房中。
房间里,听到脚步声的南宫一伦连忙从隔断后走了出来,不过两日不见,便憔悴得几乎要认不出来。
见到凤九鸢后,他笑得有些苍白,“文君,你来了!”
这时,另一个人也从隔断后走了出来,便是南宫一伦的父亲南宫謧,见到凤九鸢后,他特意不着痕迹地将她从头到尾打量了一遍,面上没什么,心中却是难得欣慰,仿佛是看到了自己未来的儿媳妇,心道:嘿,这臭小子倒是有几分眼光!
凤九鸢也朝他看去,南宫一伦忙介绍道:“这是我父亲!”
凤九鸢朝南宫謧行了个礼道:“南宫伯父好!”
南宫謧点点头,愉悦之色跃然脸上,“你便是文君?”
“正是。”
闻言,南宫謧朗朗一笑,又将她好好打量了一番,再看看南宫一伦道:“文君难得来一趟南宫府,可要好好招待,为父便不打扰你们了!”
说罢,带着别有深意的笑出了门。
虽然凤九鸢并不懂南宫謧为何一再打量她,但见南宫一伦突然之间憔悴了这么多,便没做多想,问道:“南宫大哥,你……是不是生病了?不过两日未见,为何就瘦了这么多?”
南宫一伦深深吸了一口气道:“文君,你跟我进来。”
凤九鸢点点头,跟着他走进隔断,就见里面的雕花床榻上正躺着一个人,她脸色苍白,血色全无,双眼上蒙着一条白色纱布,看起来几位面熟。
她仔细看了看,心中一惊,“滢儿?!”
“是她。”南宫一伦颓丧着一张脸,“婆罗岭上,有人想刺杀我,她为我挡了一招,把眼睛给刺瞎了。我找遍了全城的药师,没有一个说可以治好她的。”
凤九鸢连忙坐到床沿上,将欧阳滢的手拿出来,指尖轻轻覆上她的脉,又深按了一下,清秀的黛眉渐渐蹙起来。
她缓缓松开她的脉门,将她的手放进被子里,站起身来道:“如果滢儿的眼睛治不好,南宫大哥打算怎么办?”
南宫一伦目不转睛地注视了她一会儿,又将目光转向欧阳滢,“如果治不好,那我……便娶了她……”
凤九鸢默不作声地看着他,半晌后朝外走去。
“文君要去哪儿?”南宫一伦追出来。
凤九鸢顿住了足,道:“回欧阳府。”
南宫一伦有些错愕,一时之间如鲠在喉。
,如果我是滢儿,既肯为南宫大哥牺牲掉一双眼睛,便必不会希望南宫大哥因内疚而娶我。南宫大哥若是不爱滢儿,便不必勉强自己。等你想好了,确定自己是真的愿意娶回滢儿,记得告诉我一声,我来喝喜酒。”
凤九鸢说罢,头也不回地施施然走了。
南宫一伦喉结微动,朝前走了一步,望着门口半晌无语。
……
回到欧阳府后,凤九鸢便一直呆在自己的房间里修炼。不知为什么,自从在秋灵居所醒来之后,就觉得腹中时常隐现一股灼热,许久没有动静的十世青龙神仙果这两日竟开始有大动静了,她有种预感,自己很快就能筑基了!
一入定便是大半日。
因见凤九鸢一直都在修炼,齐芯与齐月不敢敲门打搅,待她开门后,这才敢将晚饭端进房来。此时,已过亥时,再过一个时辰,便是凤九鸢与大长老约定的偷偷潜入后山塔楼的时辰了。
她用完晚膳,沐浴完便命齐芯与齐月熄了灯,退出去了。
待众人入睡,她掐算好时间,偷偷出了房门,出了明华园,朝后山的方向走去。
上了后山,来到塔楼下,大约等了半盏茶的功夫,才见一个人影从树林里走来,凤九鸢朝点了点头,打开了塔楼的门,双双走了阴森的门里。
凤九鸢带着大长老一路走上塔楼第九层,借着火灵石的光芒照了照那幅地狱锁魂图后,若有所思地看了看面朝着宁华园方向的那扇窗户,幽幽道:“大长老想看看令郎是如何掉下去的吗?”
大长老微怔,循着她的视线看过去,凤九鸢又道:“娴儿有时候能看见一些常人所看不见的东西,要么是已经发生过的,要么是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