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说要解毒还需要一颗人心,风长歌顿时领悟,来到大堂那边看见几口大锅里面都泡满了的人,个个被蒸的面红耳赤,但都没有一个人离开那锅炉。
风长歌仿佛视而不见众人的痛苦,径直走到何盛面前,此时何盛身上还泛着温热,仍旧保持着死之前的状态,毒蛇似的眼睛瞪大着,因为在死之前受尽了众人的拳打脚踢,所以整个人身上布满了鲜血,整个人更显得更加的怨毒。
风长歌走近何盛,一伸手瞬间腰间的软剑便破势而出,只见得风长歌朝何盛身上挥舞了几招,也不见得她如何作势,甚至感觉不到任何的血腥味,待一眨眼的功夫之后,何盛便已经被开膛剖肚。
那边在锅炉里的白峰看着风长歌的出手,深深的被震撼到了,他的武功也算是数一数二的,可是他竟没有看清风长歌到底是如何的出手,收剑之后,地上何盛的胸膛便被莫名的被剖开。
翻开的胸膛露出森森的白骨,血肉模糊,若换做是一个胆小的人早就被眼前的景象所吓晕过去。鲜活的人心,还带着热度,连接在心脏周围的血管正慢慢凝固,风长歌却不看一眼,直接将手伸入胸膛,一把抓住那心脏,竟活生生的被她摘取了下来。
离风长歌比较近的一些人看着她的作为,即使身在滚烫的热锅之中,也觉得有股寒意油然而生,风长歌那抓着人心的手还在不断的向下滴着血,落在地上发出滴滴的响声,随着风长歌一步一步的走动,在身后流下了一路的血迹。
白峰等人看到风长歌沾血的手托着那人心,像极了来自地狱取人性命的恶魔,这时的风长歌竟比那少年还要令人害怕。
“对了,这里面还少了一味药材。”风长歌走到锅炉面前突然出声,似乎还夹杂着一丝嘲笑,以及看好戏的心态。
白峰一听少了一味药材,急忙就问到:“少了什么?”
风长歌似笑非笑的将众人扫视了一番,加上手中那颗还在滴血的人心,看上去是无比的瘆人,“人心!”
待她吐出这两个字之后,风长歌也没有兴趣看众人的反应,拿着那颗毒人心就朝房间走去。
白峰呆了呆,他没想到居然还要用人心做药引,显然其余的众人也听见了风长歌的话,这回空气中是真的弥漫出了浓浓的血腥味,锅炉里面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心里都打着自己的小算盘。
看着不远处何盛的尸体还留着一道长长的豁口,上半身几乎被鲜血所浸染,整个人倒在了这血泊中,众人心中百味陈杂。
这时不知是谁率先跳出锅炉,闪身来到那些死去的弟子面前取了心脏,复又回到炉中,众人见此,纷纷效仿,无奈,毕竟死去的弟子有限,等待被救援的人数太多,所有最后也只有自相残杀。
从古至今,胜者为王,败者为寇一直是生存的王道。
房间。
“毒人心!”风长歌将人心递给少年,此时房间内水汽弥漫,到处飘散着水雾,使得少年在水汽中看得不甚真切。
少年闻声转过头,接过那颗毒人心,也不询问风长歌如何取得,又背过身仔细为慕容澈驱毒。
少年开始为慕容澈运气,慕容澈原本青白的脸上渐渐恢复红润,加上热气的蒸腾,脸上通红一片。
风长歌运用着精神力看着少年的动作,没有出声打扰少年。
少年显然对人体的构造十分了解,也不知道少年按了慕容澈哪几处穴位,不一会儿风长歌便听见了一阵“嗤嗤”的响声,待风长歌往锅炉里一看,便看见那些黑色的虫子四处乱爬,即使是在这高温之下,那些虫子依旧“活蹦乱跳”。
有的虫子甚至还想要往慕容澈身体里钻去,少年立即把人心往锅炉里面一扔,便见那一大片虫子往那颗人心爬去,瞬间那些虫子就把人心包围,形成了一个黑黝黝的球形,越来越大,随着滚烫的水翻腾着。
见此,少年将慕容澈拉了起来,将他放回床上,又用银针扎住了他的几处穴位,不一会儿慕容澈的脑袋上便不断有白眼冒出,随后少年又将慕容澈的十只手指扎了一下,每只手指都有黑色的血滴下,也不知过了多久,直至那血恢复成了正常的血红色,少年这才收回银针,然后让风长歌替慕容澈擦拭一下。
做完了这一切,少年又来到这锅炉前,看着里面仍在不断挣扎的虫子,也不知放了什么进去,一瞬间那“嗤嗤”声便消失不见,过了好一会儿,水汽渐渐散去,风长歌这才看见了少年此时的面貌,那脸色似乎是比之前更加苍白了。
不过令风长歌奇怪的是少年在这布满水汽的房间呆了这么久,身上的衣服竟然还是干爽如初,甚至是连被汗水打湿的痕迹也没有,他还是像起初一样,站在门口,浑身的寒意令人不敢接近。
“没事了!”少年突然开口说道,起初风长歌以为是在对她说话,像门口望去,又见少年似乎是对门外的什么东西说着话。
少年的确是没有同风长歌说话,而是在房顶之上的暗卫说着。
当暗卫发现慕容澈中毒之时,便想现身将他带走,谁知后来少年出现了,这才让他们停止了行动,后来看见少年又为慕容澈解毒,不放心,便就在房顶一直看着,他们也没有料到这少年竟然一直知道他们的存在。
暗卫听了少年的话,放下心来,一阵风吹过,房顶之人消失无踪。
“你醒了?”少年听得风长歌突然说道,转身回到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