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车队中的马车绝大多数都已经被特务连的人干掉了。
所以,在黑暗之中说先把马车赶到安全地方去的那自然是沈冲。
黑暗之中,出于对中国军队的畏惧,日军没有人敢弄出光亮来,于是三十多架马车就这样被沈冲他们赶走了。
他们自然也明白这马车上有不少日军伤兵也肯定有日军士兵偷偷摸上车跟着逃跑的甚至有的赶车的还是日本士兵也只不过是随大溜跟他们跑的罢了。
沈冲又怎么可能把车直接赶回到直属团那头去呢,到时再一说中国话岂不又是一翻混战?
所以,当他们把车赶到足够远了的时候借口迷路了自然也就停了下来。
然后,沈冲就独自一人去找直属团去了。
夜色中直属团的人悄无声息的便将这些马车都围了起来,而那些负责赶车的特务连的人又怎么可能想不到把马车停在这里的原因便也趁着黑夜回到了自己的队伍当中。
然后,马车上不敢出声的日军和不想在黑夜之中引起混战的直属团的人就都这样静静的等到了天亮直至所有的日军成了俘虏,直至那心大的山口寅次郎在数百名中日军人面前上演了一出嘘嘘秀来。
天已经亮了,沈冲现在很开心,象小孩子显宝似的对霍小山和郑由俭他们说道:“来吧,看看我抢回来的战利品!”
霍小山和郑由俭他们这些军官便从第一架马车看了起来。
其实,日军这回往回运的主要的还真就是伤员,光那伤员就坐了二十多车,其余的则是由于他们人员伤亡所产生出来的多余的武器。
和日军作战中,如果中国军队打胜了,那么打扫战场自然是中国军队的事。
可霍小山这回带着直属团和日军作战虽然占尽了便宜,但是人家日军人多自然也就还轮不到他们打扫战场了。
所以日军由于人员伤亡所产生出来的枪支自然是被日军自己收了回去。
这一看之下,他们才知道光三八大盖这回就让沈冲他们拉回来了六百多支,至于其余的歪把子机枪掷弹筒也不少。
“可惜啊,没有弹药啊!”郑由俭不无遗憾的说道。
日军枪多得用不了,自然会把枪往回送的,但他们绝不会嫌自己的弹药多,所以日军往回送的也只能是枪。
没有子弹的枪除了拼刺刀能用上外那就是烧火棍,还是要想办法弄子弹的。
直属团经过这几天的战斗,弹药消耗很快,也只剩下一半了。
而看这个日军联的意思明显是要和他们耗下去,那么终究是要想办法解决补给的。
“咦?这车是什么?”这时小石锁好奇的说道。
这时众人看到有一架马车上盖着苫布呢,众人虽然明知道是弹药的可能性不大可是心里未尝没有稀冀。
“不要掀!”霍小山皱了一下眉说道。
不过,很明显他说话说晚了,小石锁已是掀开了那苫布。
只是他一掀之下便呆了一呆,而众人也已经看到了那苫布下之物不由得也全呆了一下。
因为这车上装的都是断手,足足一车的断手,那是和霍小山直属团作战而死的日军官兵的断手!
霍小山一向心思缜密且感官敏锐,显然他没有往苫布下看却是已经感觉到了那苫布之下的血腥味了。
“真特么的晦气!”沈冲呸了一口说道。
众人无语。
既然已经掀开了,霍小山便没再吭声,却是把目光投向了此时也正怔怔的看着那车的上断手的日军俘虏们。
那些日军也正用无比复杂的目光看着那一车的断手,眼神中或恐惧或悲伤或愤恨不一而足。
而此时霍小山的眼神却是象刀子一般锐利了起来。
日军俘虏们早就看到所有人中国军人都是在围着霍小山转的,虽然霍小山穿着的也是士兵的衣服,却又怎能想不到霍小山是这支可怕的中国军队的长官呢。
眼前那堆得跟小山似的他们同伴的断手可都是拜这个看起来很年轻晒得黑黑的支那军人所赐啊!
可是,他们的眼神并没有能够和霍小山的眼神交汇上。
只因为霍小山压根就没有看他们的表情,反而是把的目光看向了他们的手!
初时有的日军还没有反应过来,可是再细思之下真的已是极恐!
在这一刻,霍小山的眼神仿佛就是那匕首,是那大片刀,是那斧头!
他的目光看向了哪名日军的手哪名日军就不由自主的哆嗦了一下!
当霍小山的眼神看向山口寅次郎的双手的时候,山口寅次郎都快哭了。
他的手本是举起在空中的,可是当霍小山的目光投向他的双手时,山口寅次郎感觉到自己的手腕处仿佛被一股冬日里的寒风吹过,他不由自主的就把自己的双手放了下来藏到了身后。
沈冲自然看出了霍小山目光之中对日军俘虏的威吓之意,于是沈冲便偏偏用日语说道:“长官,用我把他们的手都剁下来吗?”
说完,沈冲便将手伸向了绑缚在自己身后的那把武士刀。
沈冲的刀那可是他娘传承下来的家族的刀,连他自己也不知道那刀有了多少年的历史。
那镶金带银的刀鞘便显示了其价值不菲,当沈冲刷的一下把那刀抽出来时,所有日军不由得觉得身体已是处于冰窖之中了。
夏日的早晨,太阳已经出来了。
此时已是初夏,那太阳刚出来便已经有了暖意,只是沈冲这一抽刀那刀在阳光下闪着森寒的光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