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老子毙了你个苟日的,你们是中央军的还是伪军的?”那个团长已经把枪掏出来了,指着这把枪原来的主人。 这位川军团长不可能不急。 在他的想法里,不就是从中央军那里抢了几条枪吗? 可是没成想,这几个中央军却是把日军给招来了! 根据刚才那个连长侦察的报告,三面都有日军,并且是大队的日军! 战争打到现在这个阶段,日军的兵力已经不够用了。 日军从来就没有进到大山的里头,那你说这些日军哪来的?肯定就是这些个被自己缴了枪的中央军给招来的嘛! 所以他命令自己的部队一边向东面撤退,一边拎着枪就找小兵嘎子算账来了。 “我们是中央军的,你们不打鬼子抢我们的枪还有理啦?”直属团被缴了械的士兵纷纷抗议道。 这些士兵时有一个却没有说话,只是看着那个团长和参谋长在那里嘿嘿冷笑。 谁? 小兵嘎子! “你特么笑什么?”那个团长急了,把盒子炮直接就顶在了小兵嘎子的脑袋上。 “我敢打赌,你现在把枪指着我你马上就会后悔的。”小兵嘎子却依旧在那里冷笑。 “我曰你先人板板滴,我毙了你!”那个团长真急了。 他其实也并不认为这些日军就一定是这些中央军“俘虏”给招来的,但现在日军三面都围上来了,自己虽然手下也有那六百多号川兵号称一个团,可是就他们这套人马刀枪是根本无法和日军对抗的。 让他投降日军,那不是咱川人的性格,可是你让他和日军硬打他有那心却没有那实力。 “你叫任平是吧?”小兵嘎子忽然冷冷的对那个团长一说道。 那团长一愣,随即就把枪机头掰开了! 一愣,那是因为自己和这小子素不相识,他怎么就知道自己姓任。 机枪头掰开了,那他判断这伙所谓的中央军自然是日军派来找他们这支部队的眼线,一个狗汉奸那我还不毙了你,否则不认不识怎么可能连自己姓甚名谁都知道呢? 可是,小兵嘎子下的一句话却是让他一点开枪的想法都没了。 “你姓李吧,我记得好象叫,叫什么来着。”小兵嘎子一指他的那个参谋长,然后又一拍脑袋,“你叫李明先是吧!” “我——”那个参谋长也愣了,“你咋知道我名字?” “你们两个恩将仇报的龟儿子!”小兵嘎子当时就来脾气了,“我说看你们两个眼熟呢!老子是霍小山的手下!” “霍小山的手下?”那个团长和他的参谋长又仔细看了看小兵嘎子,这回是真愣了。 “好象是有点印象,可六七年了记不住了啊!”那个叫李明先的参谋道。 “你怎么证明你是霍小山手下?”那个姓任的团长将信将疑,但那枪口却是马上就挪开了。 “你!”小兵嘎子一指那个参谋长,“当时是个连长吧,可是我们头带着我们军需处去滕县接应你们的。” “你!”小兵嘎子一指那个团长,“当时是个副营长吧,当时可是我们军需处守住北门把你们二百多人从县城里救出来!” 话都说到这份上,不是当事人谁能知道当时军需处后勤连救援滕线县的具体情况啊! “哎呀呀,真是霍长官的人,误会误会!”任平和李明先刚才的满脸怒容顿时不见,脸上那已是堆满了笑意与歉意。 人家都能说出细节来那肯定差不了。 这么多年他们可是对霍小山念念不忘的,因为说实话这么多年来帮过他们的也只有霍小的那个中央军了,那可是救命之恩哪! “行,你们川军,真行!”小兵嘎子却是依然拿手指头点着任平和李明先,“你们吃我们拿我们军需处的都整上瘾了,原来是我们头儿给你们,现在我们不给你就改抢了是吧!” 小兵嘎子也是才认出来这两名川军军官。 当时李明先是川军连的一个连长,任平是川军师长王铭章的手下,他们可都是欠直属团的前身——军需处后勤连的大人情的。 可是没成想这回双方却是在这衡山地区又遇到了一起还闹起了误会。 小兵嘎子当时只是兵,自然是认得他们这两个军官的。 可是反过来让任平和李明先在隔了好几年之后再认一个萍水相逢从未说过一句话的士兵那根本是没有可能的。 于是,小兵嘎子也只好点破了。 任平和李明先确实是不好意思了,他们也绝没想到自己人抢枪抢的竟在是霍小山他们的。 李明先正待再说什么,枪声却是已经响了起来。 “别说了,先撤吧,回头我再摆酒给老弟压惊啊!”任平说道。 小兵嘎子也知道杀人不过头点地,既然见到原来友军中的旧识了,这也就是一场误会。 既然有日军来了,那么就先撤出去再说吧。 于是任平便命令队伍往没有枪响的西边撤去。 当时霍小山的那个军需处后勤连和李明先更熟一些,而小兵嘎子见了任平也只是一面之缘。 按正常来讲,小兵嘎子也未必须记住任平和李明无的名字。 但是,却架不住直属团有个郑由俭啊。 霍小山那是讲施恩从来不图报的,可这哪是郑由俭的性格,郑由俭是施恩必图报的。 所以没有事的时候,郑由俭就会和老兵念叨,当年,谁谁谁,某某某,叉叉叉,哪支部队哪个人欠了咱们直属团的人情,说不定以后还会遇到他们,你们可是千万想着要回来哇!别学霍小山那个小犊子那个败家子! “你们没有交叉掩护吗?”边往西边跑,小兵嘎子边问李明先道。 “还交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