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门“咣”的一声被踹开,来的还是那三个壮汉,这次没有看到小丫头,三个壮汉进门朝屋子里的壮汉师哥眼色,了悟瞬间眼前一片漆黑。
倒不是被敲晕,而是头上套上了头罩,厚厚的头罩里空间十分狭隘,了悟觉得自己呼吸有些困难,反抗无效,浑身被绳子缠了一圈又一圈,稍微用些力气就疼的厉害,挣扎几下,觉得没用,便不再挣扎。嘴巴里也被臭臭的布条塞得紧紧地,可以感觉到空空的胃在不停的翻腾。
没法看到周围,了悟只能用听来判断四周的情况。
“吱呀”一声,开门的声音过后,了悟浑身一冷,被粗暴的架到门外。
可以感觉到自己已经稍微有些力气,不像刚才,浑身一点儿劲儿都使不出来,于是,了悟更加密切的注意外面的情况,不断的叮嘱自己,万一有机会逃脱,一定不要错过。
路上,了悟根本没有机会接触到地面,直接被四个壮汉中的一个架着抗在肩上,坚实的臂膀硌的了悟的肚子生疼,就像一颗石头不停地在肚子旁边摩挲。
不知这些人要把她带到哪里,还不如把她敲晕,了悟忽然冒出这么一个念头,至少,路上不会太难受。
偏偏不如她的意,也许是壮汉怕把她敲晕了,一时半会儿弄不醒,会耽误了小丫头给他们安排的任务,但是有一点她还是比较确定的,那就是,现在的她是比较安全的。
强大的撞击加上口中脏臭的味道不断袭击了悟的胃,她的胃中没有任何食物,甚至一口水都没喝,了悟感觉自己的胃酸不断上泛。
“呜呜……”
了悟喉咙里发出声音抗议,都被无视掉。没有办法,只能继续忍受。
忽然,了悟感觉到一阵恶臭,这种恶臭是泔水放久了的味道,比之嘴巴里的,只能是有过之无不及。
十分纳闷,她到底被弄到了什么地方?
那几个杀手是不会向她解释的。
于是,了悟感觉自己像玩偶一样被团来团去,最终,周身皆是这种恶臭的味道。
习惯真是件可怕的事情,就比如现在,恶臭扑面而来,就像躺在泔水桶里……等等,泔水桶!
对,应该是被塞到泔水桶里了,可是,她还是不清楚自己具体在什么位置,如果想办法知道自己的位置,说不定就能查出,这个小丫头的底细来了。
“咚咚”不断撞击墙壁的声音接二连三的响起,了悟可以想象第二天自己的脑袋上会出现多少个包包,生生的疼痛感让她不得不多加思考来减轻这种疼痛。
忽然,类似于”吱”一声,似是木头摩擦地面的响声,响声过后,粗犷的声音响起,“爷,您看这跑一趟也不容易,给宽限一下……”
一阵安静过后,了悟接着被叮叮咚咚的撞击着,了悟猜测,此时她应该待在运泔水的车子里,方才那停顿的声音该是壮汉中的一个正在打点什么人,却没听到那人说话。
现在的了悟恨不得自己多长点头发,也好抵抗一下头顶上方硬硬的木板,感觉再这样下去,不死也得磕的脑震荡,现在的脑门已经生疼生疼的了。
终于,眼前一亮。
眼前的布条没有被揭开,而是她被人从泔水车中拖出来了。虽然看不见,但是明亮的光线让了悟知道自己应该来到另一个地方了。
忽然耳边响起沙哑的声音,不是嗓子哑的那种沙哑,似乎拥有这沙哑声音的嗓子天生就是这个样子,了悟记忆中这是头一次听到。
“识相点儿,老子饶你一条命。抓紧带我们去那人被抓的地方,不然,要你死无全尸!”
沙哑的声音闯入耳膜,像是刀子在磨刀石上不断的磨,一股渗人的感觉,由内而外的蔓延。
像是监狱里的警察很正式地警告监狱的犯人不要逃跑要好好改造之流,说完,眼前的布条被毫无温柔的扯下,四个熟悉的面孔打扮成仆人的模样出现在了悟的视野。
凶神恶煞的目光再怎么用仆人的衣服掩饰也掩饰不掉,再次见到他们四个,了悟并没有觉得多么奇怪,反而是所处的地方让他惊诧不已……正是她被这几个人抓走的地方,兜了一圈,竟然又回来了!
由不得了悟多说几句话,她的嘴巴被封的严严实实的,了悟只能呜咽两声以示愤慨,结果,全被当做挠痒痒一般过去了。
脑袋里翻江倒海地想,到底是该如何做才好。她该从哪里去找“抓黑衣人”的人。或者,去哪里找个冒牌货顶替也行!说归说,但是真做起来,没有这么好做的,她去哪里找这么个冒牌货呢?
了悟的脑袋不断地转动,似乎只有这样,她才能保持一点儿理性。
由不得她想太多,身旁健硕的壮汉在不停地催促。
了悟紧闭双眼,大概这就叫长安东郊,于是随便指了一个方向,说,“就在那边!”
了悟话还没说话,就被架着往她指的方向移动,脚下一冷,忽然发现,她镂空的罗汉鞋,早就不知道扔哪里去了。
……
夜晚,皇城,高高的城墙上修长的身影正在悄无声息的收拾着城墙上依旧未撤下的作案工具。很奇怪的是,墙头上正在奋斗的人并不是有意要入城,而是正在想方设法出这长安城。
他的手中正是握着一个镂空的罗汉鞋。
这个鞋子是了悟的,他认识,他让小玩给她换了一身衣服,偏偏这鞋子没有换掉,所以,他知道,这鞋子就是了悟的。
而这修长的身影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