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婉这会儿还不知道苏贵妃依旧在不留余力的想要恶心她,当然,苏贵妃自己或许不是这么认为的,在她看来,想要分李鸿渊对靖婉的宠是真的,更多的还是为着儿子不是,她儿子天潢贵胄,身边怎么能只有一个人,得委屈成什么样。
嗯,没错,她就是一个全心全意为着儿子的好母妃,就算现在儿子跟她生了隔阂,相信以后也会回心转意的,母子哪有隔夜仇。
只是,如果苏贵妃某一日知道,她对她那养子做过的事情,她那样子皆是一清二楚,这些年之所以跟她母子和睦,不过是因为她有利用价值。
有时候想想,靖婉都蛮想看看那一幕的。
这些暂且不提,反正,苏贵妃的计划要注定落空就是了。
只说那些蠢蠢欲动的大臣们,便是面对自己支持的其他某位皇子,也只是笑眯眯的打着太极,“王爷你真的多虑了啊,”然后又唉声叹气,“家有孽障啊,一心扑在晋亲王身上,要死要活啊,臣能如何呢,总不能看着她去死吧?”然后面上的表情又缓了缓,“王爷啊,其实这事儿对您也是有好处的,您想啊,如果臣的女儿(侄女,孙女)做了晋亲王的侧妃,日后你跟晋亲王爷发生了点什么冲突,说不定还能从中缓解一二。”就差明晃晃是的说:王爷啊,臣这么做都是为了你啊,真没什么异心啊。
到底是为了什么,其实大家都心知肚明,不过是看到李鸿渊现在有异军突起之势,而他们在原本支持的皇子跟前,其实有些边缘,就动了其他的心思,如果是将李鸿渊扶上了皇位,那可就是真正的从龙之功,一步登天也未尝不可,按照之前的形势,可是做不到的这一点的,权利富贵实在太诱人,这就是一场赌博,赌赢了,想要的一切都有了,如果输了,其实也没什么打紧,正所谓法不责众,瞧瞧往昔,夺嫡失败,死的往往也只是失败者最亲近的那些人,新皇登位,需要彰显仁慈,彰显帝王风度,不计前嫌,不拘一格“用”人才。
而与晋亲王最亲近的是谁,那不是骆家嘛。
所以说,这些人看似干了蠢事,还做得明目张胆,其实心里边的算盘啪啪响,赢了,回报很高,输了,风险不大。贼精!
然,这些人终究是忽略了一点,非常重要的一点,那就是晋亲王本人。
那些暗地里其实是为晋亲王效命的人,看着与自己关系还算不错的同僚,目光复杂的看了看,最后哀叹一声,拍拍同僚的肩,施施然走了。
——你说,为什么好好的日子不过,非要作死呢?晋亲王身边那么容易塞人,还轮得到你们么?算盘再响,奈何错了方向,其他人或许只会穿点小鞋,晋亲王那里,可是真的会弄死人的。可惜,这些话没法说出口,便是憋得心口疼,也得憋着。
相比康亲王恭亲王等人的不忿,睿亲王倒是没什么反应,只是,最近一段时间,就算是睿亲王明面上还是那个温和有礼、礼贤下士的睿亲王,多多少少还是让人感觉到不对,精神面貌不佳,尤其是人老成精的某几位,明显的察觉出睿亲王眼底的阴郁跟戾气。这明显是心情不顺畅到极点,瞧着应当是很长时间都没能解决的大问题。
啧……
罗佩上潇潇洒洒的去了晋亲王府一趟,还顺带喝了一杯好茶,就一句话的事情,走的时候还“顺走”了靖婉两盆花,明明看着是再清和高雅不过的一老人家,却竟干些流氓事儿,张张嘴就能带走的,干嘛非要用“抢”的。
靖婉无奈,但眼底又透着纵容,就像看着一调皮的小孩儿。
老小孩老小孩,还真是不假,虽然在官场上,那依旧是手腕了得,行事干脆果断。
“婉婉有什么想说的?”李鸿渊站在靖婉身边,语气淡淡的说道。
“嗯?阿渊是说侧妃的事情?”靖婉轻笑,“那不是意料之中的事情吗?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快而已,我原以为,多多少少都要等两天的。没想到这些人如此的迫不及待,不过,这是不是恰好说明,那些人其实很看好王爷你啊?”调侃一声,“眼光倒是不错,只是迟钝了点,意图‘雪中送炭’,奈何,连‘锦上添花’都不行呢,咱晋亲王嫌弃着呢。”
李鸿渊指腹蹭蹭靖婉的脸,“所以,婉婉打算怎么处理?”
“如果不是皇上插手,我来处理也无所谓啊,可是皇上发话了,我也无能为力啊,所以啊,王爷,这次的事情,还是你亲自来吧。其实吧,我妾身觉得,一个真正的好丈夫呢,不仅要处理好自己的情敌,也要处理好妻子的情敌,懂?”靖婉笑盈盈。
靖婉这话,在李鸿渊听来或许是有点不伦不类,但是,并不妨碍他理解其中的意思,眼眸半眯的瞧着靖婉,定定的,也瞧不出什么情绪,靖婉被他盯得有些浑身发毛,就好像是青蛙被蛇盯上了一样,止不住的退了一步,李鸿渊仿佛知道一般,很自然的伸手,略微用力,就将靖婉给拉了回来,“我的情敌?嗯?”
靖婉想骂娘,那什么,关注的重点是不是错了?老大,你为啥每次都要揪着这一点不放啊?靖婉突然生气了,“明明我的情敌更多好不好,还是理直气壮能往你身上扑的那种,如果你乐意,我还只能笑眯眯的瞧着,不能有意见,更不能说。我那点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早八百年就过去了好吧,你还非要揪着不放。”
“为夫不是说过吗,为夫的那些烂桃花,婉婉可以随意的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