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儿顶着被张逸的血糊成一缕一缕,以及满是红色卫生纸屑的脑袋回到家里。
大家觉得不可思议,出去的时候还清清爽爽一美少女,这才一会儿功夫,发生什么了?
“你脑袋上是什么啊?”
喜儿没好气道,“血。”
把李颖都差点儿从塌上吓掉下来,大家赶紧围过去看,七嘴八舌喊着要送医院。
喜儿指指身后,“要送医院的是他,血不是我的。”
大家这才关注到喜儿的后面,还有一个张逸,鼻子被随意卷成卷儿的红色卫生塞着,鼻子两边还有干涸的血迹。
张青手里抱着颜颜,赶紧起身过去,“你这是怎么了?撞到喜儿的脑袋了?”
喜儿没理他们,赶紧进屋洗头,黏糊的难受。
至于如何解释,不是她需要考虑的事情。
回家就是好,躺在大浴桶里,倒上金毛摘的鲜花花瓣儿,想泡啥浴都行。
小花和小草没事儿就爱在她身上揩油,说什么跟打了石墨粉一样,滑不溜揪的。
喜儿当时好像大喊一句,这是什么破比喻啊?
半点儿没听出赞美的味道。
你就是说句嫩的跟刚出锅的白豆腐似的,也总比打了石墨粉好吧?
由此可见,读书的重要性啊!
洗完澡出来,也不懂他是怎么解释的,或者根本没解释?
不然,大家看她的眼神儿怎么怪怪的呢?
“喜儿,来,我看看,头没事儿吧?”李颖把她招到自己的身边,接过毛巾,帮她擦干头发。
北京的冬天就这一点好,室内空气足够干燥,房间只要燃上火龙,即便没有吹风筒,一会儿头发都能干。
喜儿摇摇头,“没事儿啊,应该是张逸的鼻子比较有事儿吧?他还好么?”
扭过身子,看李颖欲言又止的表情,“想说什么就说呗,憋着不难受么?”
最后,李颖还是吞了下去。
因为,张逸啥都没解释,大家就只能展开联想。
他们刚才到底咋了?
这头顶撞到鼻子,多么高难度的动作啊?
李颖本来想问,但一想,女儿不也处于青春期么?
苗青以前就跟她讲过,孩子处于青春期的时候,都会有自己的小秘密,做家长的不要刨根问到底。
会被孩子理解为不尊重,或者侵犯他们的隐私。
李颖也是记住她的这句话,才硬生生把到嘴边儿的话咽回去了。
张逸也出来了,只要气血不翻涌,鼻血就立马止住。
不懂是青春的躁动,还是最近真的血热上火,出来一看到喜儿刚出浴水灵灵的模样儿,尤其是低着头瞥过来的那一记勾魂眼,让张逸好不容易熄灭下去的火苗“腾~~”窜上来了。
“你咋又流鼻血了?是不是最近空气太干燥了?”喜儿不过听到动静,瞄过来瞅了一眼,刚想说鼻血止住了?
还不到三秒钟呢?
这血跟不要钱似的,又飚出来啦?
李颖扭头一看,不是么?
可这孩子最近跟大家吃的都一样么?
怎么就唯独他上火啊?
顺着张逸的视线看过来,自家的女儿正穿着一条自制的白色修身棉布裙子,下摆绣着小朵小朵的黄色雏菊。
不由心头万般自豪,自家宝贝女儿就是好看。
丝毫没往别的方面想,难道说,这个母亲也是纯情小女生一枚吗?
丝毫没觉得自己女儿已经长成花季少女,也会有异性开始好奇和关注自家喜儿了么?
张逸听到喜儿喊着又流鼻血,内心那个尴尬啊!
什么时候开始,自制力咋这么差了?
再次冲回房间,拉开卫生间的门,决定用冰水给自己好好降降温。
外面冰天雪地,他要用冷水降温,这不是疯了么?
喜儿吹好头发,走过来敲门,“张逸,你没事儿吧?要不要给你煲点儿绿豆汤喝啊?”
张逸正把脑袋浸在水盆里,听见敲门声。
顶着一头湿漉漉的头发,眼睛都没全然睁开,打开房门,立马闻到一股熟悉的草莓香味。
天哪~~刚才的冰水白泡了。
捂着鼻子,转身又往里面跑。
喜儿还以为他流的很厉害,赶紧拿毛巾浸了冷水敷在他脖子后面,然后用手掬了凉水拍她的额头。
小时候,她每次上火流鼻血,爷爷都是这样帮她弄的。
可怜的张逸,真的是冰火两重天,一边享受着喜儿小手触碰自己时,那股柔软的触感,闻着香甜的女儿香,内心却又不停的哀嚎。
你还是离我稍微远一点儿吧,不然,今天这鼻血流一天都止不了。
喜儿哪里知道这个啊?
在隔壁,被棍子顶住,都以为只是男生正常的生理反应。
她可是连生理卫生课都给人家上过的人,肯定也是能理解这种青春期的骚动和无法抑制的性冲动。
但她,从未觉得,自己有让男人多看一眼就流鼻血的魅力!
所以,理所应该的认为,这是北京空气干燥导致。
所有的事实证明,活了快三十岁的她,根本就是个情感小白,初级都没入门呢~~
张逸脑袋都已经冰的麻木,可鼻腔里那股温热的涌动一直都在,尤其是下面还指着一根棍儿,需要不停的调整位置夹腿,才不至于被喜儿发现。
“你先出去吧,我身上都打湿了,换身衣服。”张逸决定先让自己好好冷静一下,强装镇定将喜儿推了出去。
被推出门外的喜儿一看,也是,身上都被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