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毛没长齐的贱胚子,是打算往后踩在我的头上作威作福吗?”
“说的好听点,我是给你面子,才喊你一声师侄,真论起辈分来,你那亲妈都要喊我一声师叔!呵!”
说着他又瞅了眼叶倾,一双眼眸肆意的打量叶倾,而后戏谑一笑,接着道:
“所以,叶师侄你可千万不要投降,我还想着将你这一双白嫩细致的手臂卸下来,好好欣赏一番,还有,你这脸伤,着实不算和谐匀称,一面跟鬼似的,一面又颇为不俗,师叔就勉强出手,将你那另一半毁了吧。”
“丑,就要丑到极致!”
他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所以,出手吧,让我试一试你这玄门传人究竟有几分几两!可不要太让人失望才好,否则,我怕我忍不住,直接就弄死你。”
话看似留有“余地”,他眼中却毫无暖色,在他看来叶倾这杂牌的传人,早就是他刀下残喘的俘虏,他忽然期待,她露出卑贱的求饶姿态
九州数千年来发生过一次又一次的劫难,不单是诸多历史化为尘埃,就连修真传承都近乎断层,所以,修为的力量程度数千年来,大多成为了固定,自然也有例外。
比如齐峰这样的领悟剑意的剑道天才;又或者是无嗔这般的持有并领悟了数种佛门神通的,被传为有望登上佛子之位的天纵之才。
至于尘、谢清川这两位被传的神乎其神的天才,也不过是资质实在太好,被誉为“板上钉钉的金丹天才修士”,这才得到宗门的大力培养,甚至赐下不俗的灵宝防身,而有了这灵宝的倚仗,才得以与那二人并称。
若不动用灵宝,真实战力也不过与他伯仲而已。
算不得顶级的天纵之才。
而眼前这半个谢氏一族的弟子,纵然拜入玄门位及传人,又如何?这才几天,玄门又哪里舍得在短时间内投入大量资源?不过是觊觎她手中的古灯罢了。
所以,一个筑基八层的修士,就算你是三品乃至三品巅峰的制符师,又能增加多少的战力?!在真正的力量面前,都只是土鸡瓦狗,登不上台面!
他心中禁不住嗤笑,玄门传人是吧?恐怕这短短的一生还不曾受过挫折,今天作为长辈,我就慈悲为怀将你打落泥潭,让你好好砥砺砥砺资质心性,好叫你知道,什么叫绝望!
“锵——”
将叶倾震退的转瞬间,他手中飞刀铿锵,化为一道光影再度杀向叶倾,沉寂在筑基后期巅峰之境,对于真元的掌控,何止用沉淫多年来形容?
一举一动皆是行云流水!
“我古仙盟有一上古传承下来的残破剑诀,经我谢明盛领悟,被转而完善为流影飞刀诀,叶师侄你可要瞧好了!”他面带阴恻。
叶倾被击退的一瞬间,肩膀上的双尾白狐差点就要出手,一个四阶后期的修士又如何?它若是出手,他都走不过两个回合,就要被它撕碎。
叶倾却摇头了。
被击退之时,她手掌一麻,趁势多退了几步,在距那几人约五丈之外落下脚步。两次交手,她多少已有些了解这谢明盛的深浅。不偏不倚,心性且先不论,他真元经多年的打磨锤炼,无比凝实,确实强横。根本不是寻常,或者说刚晋升筑基后期的修士所能比拟。
她不动些真招,还真不一定能够将他留下。
紧接着,他浑身锋芒必露的气势展露无遗,那直掠而至的飞刀,顿时白芒璀璨,随他手掌一展,飞刀一颤,如光影分割,最终一化三,三化九,九柄飞刀击射而来。
即使其中的真元力量一柄弱于一柄,但这一手着实不凡了。
还说不上无懈可击,但忽然出手,或还真有意想不到的结果。
打敌人一个措手不及。
这一招绝不简单,从他谢明盛身后那几人轻视叶倾,将大部分的注意力,凝重的注视着谢明盛,加上眼中那一抹忌惮,不难猜想,这些人多少都曾在这一招下吃过大亏。
其中的古仙盟露着阴恻气息的青年更是一脸可惜。
他此前面对叶倾是,眼中还有跃跃欲试的战意,可此刻谢明盛的出手,他眼中的战意顿时烟消云散,在他看来,谢师叔出手,她能够留一条贱命还是因为早有约定的缘故。
雇主指明要捉活的。
当然,恐怕也要斟酌谢师叔的奇怪癖好,以他往日折磨那些初出茅庐的天才的方法。想来,死,或许对这位玄门的新任传人来说,都是奢望!
好在叶倾听不到这些人心中的“惊人念头”,否则她自己可能都难以猜测,一向面瘫的自己究竟会因为这些自以为是的定势思维而产生怎样的反应。
飞刀之影破空袭至。
若叶倾独自一人应对,哪怕有神秘瞳术相辅,也很难在顷刻间洞悉,说不得还真要被打个措手不及,纵然结果不会很狼狈,但总是要吃个亏。
只可惜了。
隐藏在叶倾身上的双尾白狐,却在他出手的一瞬间就洞悉了这“流影飞刀”根本,其中的破绽在它眼中多不胜数。
有现成的经验,叶倾自然不会矫情,眼中的凛冽恍惚间,似凝为了实质,在九柄飞刀还在她一丈范围外时,她手腕一动抬起了青铜古剑横置身前,而后左手一股真元凝聚,紧紧握住剑身,使劲一抹,贯穿了剑刃,出乎意料的,她手中竟滴血未流
旋即,浓郁的寒冰真元覆盖,整柄青铜古剑在这一刻,就好像是活过来了。
感受到这一股比之寻常的真元都要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