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啊,王大爷...”
睡眼惺忪的任超挎着双肩包起了大早,在楼下早餐铺子买了个包子叼在嘴里,对着守门的王大爷点了点头。
“早...早...”
王大爷拿着他的收音机,眯着眼睛也点了点头。
“哎,等等,”大爷叫住了任超,反身进入了门卫室,不一会儿摸出一个包裹:“你是叫任超吧,有你的包裹。”
“啊?”任超拿着包裹仔细端详了一下——没有发件人姓名,巴掌大的盒子上只写了三个字:任超收。
“也不知道是谁送来的,今天一大早就放在这里了。”
“哦,谢谢啊。”
任超几口将包子馅儿吃完,扔掉了包子皮,走到了小区门口的公交车站拆包裹——尾号限行,他今天只有坐公交了。
“这小子...”任超拆开了包裹,里面是一个木制的小盒,打开小盒就如他预料的一般——王铭宇答应他的彩票戒指,还有一张纸条。
“看我说到做到了啊,新的一年祝我们的事业继续高歌猛进。ps:这戒指开到什么我不负责。”
任超喜笑颜开地戴上了戒指,才发现公交站台周围有几个女学生一直以怪异的眼神注视着自己,只能尴尬一笑打的去公司。
正在自恋地端详着左手中指的戒指,电话却响了起来。
“任哥啊,是我...”
“啊,什么事儿?”
“你让我打听的小孩没有下落,但是那个富二代有些消息了。”
“你说说呢。”
“那个叫尹非的,之前在美国留过学,老爸是搞房地产的,最近一直居无定所。有个朋友最近在城郊的一座废弃工地里见过他,不过似乎被设置了什么结界还是什么,我的老鼠进不去。”
“好,你告诉我那个工地在哪,”坐在后座的任超身体前倾,拍了拍司机的肩膀:“师傅麻烦我不去那了,换个地方。”
“呼——”
任超从出租车上走下,深深地吐了一口气。眼前是一排排解放前修建的工厂楼,周围荒无人烟,只能隐约地听到几声狗叫。他迅速联想到一些电影电视剧的剧情——通常正邪决斗、逃犯窝藏就会在这种地方。
“怎么不在服务区啊...”
任超看着手机,无奈摇了摇头——他原计划准备发短信给王铭宇,虽然不是赤裸裸地呼叫支援,至少也让人知道他在哪。
“妈的,不管了...”
任超将自己的收藏从双肩包里拿出,迅速翻了翻,取出了一张卡牌,朝着前方的空地一扔。
“嘭——”一颗四米多高的大树出现了在了任超的面前。
“有——事——么。”
“槐树精武根,”任超抬头看着武根的脸——说是脸,其实和树皮的褶皱根本没有区别,其实要不是任超很熟,一般人来看这就是一颗槐树:“这附近有个结界,你能够帮我找到吗?”
“好——,大——自——然——憎——恨——结——界。”
武根的根须迅速从底部扎入到土地中,似乎这就是这颗植物妖怪感知结界的方式。
任超则捻着另一张牌,保持着对周围的警戒。其实对于任超来说,这么多年与妖怪的斗争,都存在一个问题。那就是在妖力强大的妖怪面前,既需要全力以赴,又得不让周围的普通市民发现,甚至卷入到争端之中。遗忘咒是一个好办法,但是如果是闹市区发生骚乱,就在他的能力范围之外了。尤其现在的年轻人一言不合就开直播,他可不想随随便便就成为一个靠打妖怪出名的网红。
“好——了——,”武根浑厚低沉的的声音再度响起,它缓缓举起枝干,指着远处一栋相对较新的工地:“那——”
“辛苦你了,”任超拍了拍树干:“先休息吧。”随着“嘭”的一声,武根又变回了卡牌。
在来的路上,任超就制定好了作战方针:武根虽然身材高大,力量也所向披靡,却因为敏捷性不足太容易成为活靶子,因此主要工作就是找到受到结界的大楼具体位置;另外就是请求支援,但是糟糕的信号让他只得作罢;这第三招就是接下来的一张卡牌。
“嘭!”
“超哥,好久没出来活动了!”一只吐着鲜红色舌头的蜥蜴出现在了任超面前。蜥蜴身高只有不到半米,穿着不太合身的皮衣,前肢抱着一个木桶。似乎很久没有活动筋骨了,蜥蜴显得非常兴奋,抱着木桶到处乱窜。
“超哥!这次我炸点儿什么?”
“等等!”任超看着远方的大楼,对着蜥蜴挥了挥手:“铸勇你先别慌,你看到那栋比较新的大楼了吗?”
“我这就去!”
“你给我等等!”任超伸出一只脚将蜥蜴精铸勇绊倒在地:“我待会儿要去里面救一个人,你看我信号,如果你听到我不宁钟的声音,你就...”
“炸他娘的!”
“对...”任超蹲下身来:“其他情况你一概不准轻举妄动,否则后果非常严重你知道吗?”
“为什么不直接炸他娘的?”
“因为老子是去救人!”任超伸手对着铸勇的后脑就是一耳光:“不是去屠城的你懂吗?”
“懂了...”
“好了...”任超站起身来,指着跃跃欲试的铸勇三令五申道:“你可给我记住了,要是再随便乱炸的话,你就完蛋了!”
“好好好,”铸勇仍然激动地吐着舌头:“那我们现在就过去吧。”
“等等...”任超将手机拿给了铸勇:“你把这个给我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