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半时分,与其说牧云歌大军是攻占了善无,不如说善无拱手相让。
当张角率众打开城门的那一刻,善无城那些继续坚持的玩家,却在有心人的劝说下,纷纷率众投降了。连带着城中的兵士,也在赵庶的劝说下,直接器械投降了。
当牧云歌骑跨这鹤翅虎骏,率众来到城主府的那一刻,司马子威甚至还未曾穿戴好衣服,便已经施施然走了出来,看到牧云歌的那一刻,司马子威瞬间绝望,看到从后赶来的司马懿,嘴角显出一丝冷笑道:“竖子,尔等真是串联好了,我司马子威不甘啊。”
看着疯狂暴怒的司马子威,牧云歌微微一笑,不等司马懿开口,便冲着司马子威道:“国威,你可知道你今日之败,非仲达之举,而是你自己一人为之。”
“何干我事?云中王莫要欺我。”司马子威顿时不满,听着对方为司马懿开脱,内心升起强烈的愤恨之情。而脸上那狰狞的表情,好像恨不得,食其肉,喝其血般的怨恨。
对此牧云歌并不在乎,若是没有司马懿、没有丘季智的书信,没有郭缊的书信,怕是牧云歌早已斩杀对方。他并未在司马子威的身上,看出一丝闪光点,甚至对于司马子威有些厌恶之情。
“国威,你可知道郭缊书信于你之时,定襄的结果已定。虽然因为我结仇无数,但你就不怕我与你结仇,所谓债多了不压身,仇多了不惧恨,就是这个道理,故此这乃是你不识大体,此其一必败之果。”
“这事情与我无关,当初接到郭缊手书,我便已经准备投靠云中王,可是竖子拦我,欲要借助河东本家,为我操谋更大的权位,故此是我听信谗言,实乃不智之举。”
“呵呵,不然,就算你当时没有投靠,但在我发兵之刻,你也有机会投效于我,可是因为你心中暗存侥幸,这便是你目光短浅,且用人不明。”
“何来用人不明?”
“单是李封,此人善于治兵,非一军将帅,你若许以司马懿全权领军,只怕我能攻取黄金城,也是要损失大半的实力,为你固守善无,提供更大的底蕴。”
“这,李封的确如此……”
“你爱猛将,实乃因为猛将可靠,却不知智将才是领军之本,赵庶为人谨慎,可为大任,若不是你欲要提李封上位,何来赵庶投靠之举?故此你无识人之明。此乃其三必败之果。就算没有我云中王进犯,其他玩家也可成势。”
见到司马子威沉默下来,牧云歌微微冷笑,不等对方思考,再次开口道:“当仲达回归本部,你本该由他领军,若是仲达领军,必定会发现我埋伏城中的细作,甚至可能会尽诛我之爱将,那结果必定相反,只怕我也会因三日之限,居于你司马家之下。”
“你说的可是真的?你真的打算履行三日赌注?哼,我看你这是狡辩之词?非真心而为。”
“哈哈,你无信,不代表我也,那便敢做,更是敢为,三郡失去算是什么?我有身后的兄弟鼎力支持,何愁东山不能再起?何惧天下群雄之势?”
‘碰’的一声,手中的方天画戟狠狠落地,那一声如同击鼓般的声音,顿时响彻在整个太守府之中,似乎在宣誓牧云歌信心,也让司马子威知晓,对方每一句都是真心之语。
“哈哈,想我司马子威自老师提拔,这半生余来,竟然落个识人不明。哈哈哈,糊涂啊,糊涂,也许我亦是老了。仲达,此事是我错了,请受大伯一拜。”
“不,我倒是认为你的位置不对。”牧云歌见到此人能够认识自己的错误,而且能够谦虚有礼,知错能改,也算是一位智者,对他还算有所改观,当下开口冲着对方道。
“位置?愿闻其详。”司马子威眼中一亮,好像找到自己的梦想所在。自打他做了定襄太守,治下百姓穷苦,官员勾心斗角,各家之主尔欺我诈,他真的十分疲累,真的想回归军伍之中。
闻听牧云歌之言,他自然万分欣喜,若是对方真的能许他再归军伍,他宁愿为一小卒,哪怕是马革裹尸,也不愿意从事太守之位。
“你本卒伍出身,若是行军打仗,驻守一方,靠着你的经验,怕是十个司马懿,也不抵你的老练。而军中不同于太守之职,不需懂得平衡之道,全凭战功与经历而已,故此你需要考虑的事情,只管如何杀敌取胜,亦或是如何防守退敌。”
看到司马子威眼中放亮,想来对方也是认可自己的话,牧云歌尝试的道:“嗯,如果你愿意,我愿意以别部司马为任,实领千人兵卒。毕竟你以前的经历都是过去,我希望你能重新开始,再创属于你的辉煌。”
“喏,司马子威愿为云中王所用,誓死为云中王马前卒,愿为云中王征战四方。”
噗通,司马子威直接跪倒在地,此时倒是来的痛快,就连牧云歌也没想到,对方答应的如此迅速。
司马子威之事解决,也算是皆大欢喜,司马懿看着重新焕发生机的伯父,心中升起对自己家老的质疑,难道家族暗中的操作,使得司马子威成为太守,真的是做错了么?
虽然用人唯贤是前提,但是在它之后,还有一句知人善用。一时间,司马懿对牧云歌大为改观,不再像当初一样,心中对他拥有排斥之感。可是真的让他舍弃自由,成为对方的灵将,司马懿又有些难以做主。
“仲达,你若是不愿,我也不为难与你,只要你在我麾下效命就是,我会让你明白,我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