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周任务,秦昆只完成了一个。
蓝色任务,那只附身的女鬼,自己没办法解决。还有一个紫色任务,龙槐区鬼将张通,自己也没办法解决。
周末晚上,秦昆告别了秦雪,回到了家里。
房间客厅,王乾在画符,楚千寻在点灯,秦昆则不知从哪买回来一副象棋,自己摆着龙门阵。
象棋,最早起源于先秦,又叫六博戏,因为每个人只有‘车、马、相、王、两个卒’,总共六枚象牙雕刻的棋子而得名。
棋盘是秦昆自己画的,横平竖直,最早六博戏的棋盘。
秦昆一个人,在棋盘上摆弄着棋子,时而深思,时而大悟,棋子不停地被他更换着位置,看起来,玩的不亦乐乎。
王乾在练习课业,楚千寻在练习课业。
秦昆,其实也在练习课业。
自从了解到天书三十六卷的强大,秦昆才发现,在捉鬼师的路上,自己找到了属于自己的傍身道术。
‘阵’字卷。
阵字卷,所涉猎内容极其精深,简而言之,就是‘地水火风’四个字。其中包含的六合、星斗、易数等资料,在秦昆脑海,直接形成了一个庞大的记忆库。
所谓阵,乃变化与固守之道,‘穷则变、变则通’、‘以不变应万变’等都是故人在诠释‘阵’之道。
秦昆自问没办法把这些东西全部领悟,但是一些简单的阵法、对天地能量的运用,还是颇为感兴趣的。
血井村的‘纯阳凤血阵’、与因诺奇交手时的‘桃山飞雷阵’、在30年前北郊石洞村起尸问灵的‘四象回元阵’,都是秦昆在其中领悟、学到的道术。
不一会,王乾完成了课业。
他走到桌子前,看着秦昆在摆弄着棋盘,好奇道:“你喜欢下象棋?刚好,我和我师父从小玩这个。”
王乾挽起袖子,说着就要跟秦昆杀一盘。
秦昆打开他的手:“滚蛋,我练习功课呢。”
秦昆说的一本正经,王乾先是一愣,最后有些不信:“别闹……你们殡仪馆上班的还得会这个?”
你大爷……
殡仪馆怎么着你了,晚上无聊化完妆,跟死者谈谈心事、听听遗言,顺带杀上一盘送他安心上路,也是功德一件好吗?
“你想求虐?”秦昆望着王乾,这位小朋友不教育是不行了。
王乾指着自己的鼻子,难以置信:“你能虐我?嘿,秦黑狗,胖爷的绰号是什么你知道吗?”
“胖的像个孩子?”
“那是我网名!”
秦昆撇撇嘴:“我管你是什么,废话那么多。不过我可说好,我这象棋的规矩,和其他的可不一样。”
秦昆拿出六个卒子,红色卒子一个,黑色卒子五个。
“红色卒子,一次走两步,黑色卒子,一次走一步。如果红色卒子被吃掉,黑色赢,如果红色卒子走到你的将营中,红色赢。”
王乾一听,这种规矩他还没玩过,不过好像蛮有意思。将营,就是原先放置棋子‘将’的地方。现在棋盘上总共六个棋子,这就是一场围追堵截的游戏,他喜欢。
“好!我了解了。”王乾自信满满。
秦昆和王乾准备博弈,引来了客厅里鬼差的关注。
“嘿!昆哥和小胖要下棋?来来来,下注下注,买定离手。先说好,规矩是昆哥定的,我就赌小胖,好歹给个鼓励!”
徐桃挽起袖子,一只脚踩在凳子上,嘴里咬着辫子,掏出一沓冥币摔在桌上。
这种赌局,向来受大家的欢迎。
剥皮鬼不知从哪端来一盘花生,吃了起来,他蹲在桌子上,嘿嘿一笑:“这感情好,咱们好久没开赌了!昆哥一看就是象棋高手,咱压小胖!”
嫁衣鬼咯咯一笑:“主子肯定可厉害了呢,不过我还是压小胖!”
这段时间,因为手里功德不少,秦昆把骨灰坛里的哭丧鬼和锦衣老鬼放了出来,正式收下他们当鬼差。
哭丧鬼和锦衣老鬼算是老熟人了,也围观过秦昆他们的赌局,以前只是羡慕好奇,从没参与过。
他俩一个21级,一个24级,每个月供奉300功德,等于一人30沓冥币。
锦衣老鬼一看是象棋,这玩意他熟,不过棋盘和象棋的棋盘不一样,他看了一会,干咳道:“最近还要修炼,我先不压了。”
哭丧鬼鬼哭狼嚎,助威一样喊道:“我压昆哥!!”
水和尚这段时间被拉着打了几次麻将,输赢平平,但很快地融入了团队的气氛中,他现在只有19级,但成为鬼差的时间比哭丧鬼和锦衣老鬼还早一周。
水和尚念了声佛号:“阿弥陀佛,今日和尚我观昆哥印堂发亮,定有好事。和尚便压小胖一注,就当陪诸位同道开心一下,无所谓输赢。所谓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我不输钱,谁输钱。”
水和尚眼神悲悯,不过神色贼性难掩,一看就是想来赢钱的,还说的义正言辞,而且还在劝哭丧鬼多压一点。
剥皮鬼看向厕所门口瞪着死鱼眼的飞雷僵,大声招呼道:“飞雷,我都压你主子了,你也不过来凑一腿,压我家主子?”
飞雷僵的脑子是鬼差中唯一一个被雷劈的,意识经常会不清,和剥皮他们打牌十赌九输,他这次学聪明了,瞪着死鱼眼道:“我压我主子!”
看到飞雷僵没上当,剥皮有些遗憾。
全场,就剩下楚千寻的鬼差尸灯鬼和牛猛没有押注。
尸灯鬼呵呵一笑,这种赌局,他从不参与的,自顾自地修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