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定之后,史如歌便连忙去准备了。
金戈却愣站在那里,自己撇了撇嘴,点了点头,没有走开。
因为他的内心比较骄傲得意,期待看到待会儿龚子期出丑的场面。
山庄南面正大厅,史乘桴和龚战依然相邻而坐,面向大门。他们的坐姿,随性而不失严肃,轻松而不是拘谨。
他们说着、笑着、聊着。
听得龚战对史乘桴说:“乘桴贤弟啊,两年前在你府上住了数日,再回岩岭后,我儿子期便是食难下咽,寐难安然。我问他为何,他说他只想跟史姑娘再见。”
“他还总是在我面前感慨,说史姑娘特别聪明可爱,秀气贤淑……转眼间便到了我们考虑他人生大事的时候,这不,又特意跑来你府上打扰……”
今天这一天,史乘桴都是一脸笑容,认真而耐心的听着龚战讲述。
此时,不等他开口应答,坐在侧边的龚子期又附和龚战,对他说:“是啊。史叔叔,我很喜欢如歌。她是我所认识的,最特别、最灵巧、最漂亮的女孩。若是将来,如歌能够成为我的妻子,那我便觉得,这真乃上天对我的眷顾,上天赐予我的福气。”
史乘桴依然笑得宛如春风拂面。然后,终于轮到他开口了,他也奉承说:“龚兄,龚贤侄,你们都太抬举小女了。其实小女不肖,调皮顽劣得很。就她那德行,将来嫁到了岩岭龚家,那得算她的福气。何况龚贤侄在江湖上还是出了名的翩翩公子,知书达理、才貌双全。将来史某能够觅得如此良婿,更算三生有幸……”
听完史乘桴这番话,龚家父子又不约而同挑眉,心情愉悦得很。
龚子期还感到特别惊喜,又连忙激动的问:“哦?史叔叔,听您的意思是,您同意把如歌许配给我了?”
史乘桴依然打着哈哈,答非所问说:“小女如歌从小就被我惯坏了。不比龚贤侄,大方懂事,善解人意。不过最近,我确实也在琢磨,给她定一门亲事……”
这一回,史乘桴的话还没有说完,忽然间便见得一支利箭,飞似的直射过来,射向龚战。
乍时,龚子期瞳仁放大,飞身而起后,身子腾空一转。长手一挥,情急中利索的将那支快箭稳稳接住。
刚才那一瞬间,也惹得史乘桴脸色突变煞白。现在,见那支利箭已经被龚子期接住,龚战安然无恙,他悬吊的心也还是很快落了下去。
但是,他又开始愤怒,啪的猛拍一下桌子,站起身来,厉声大问,“这是谁射的?给老子出来!”
至于龚战,刚才他差一点便吓破了胆。见现在没事了,不禁大吁一口气。史乘桴勃然大怒,望向门口。稍稍调整自己后,他也望向门口。
这时候,又见得穿着一身男装的史如歌,手中拿着一把大弓,以及几根利箭,大摇大摆的走了进来。
史如歌这么一进来,龚家父子的眼睛又纷纷一亮。不过这一回,令他们惊异的并非史如歌,而是史如歌手中的那把大弓。
他们父子一向对宝物极感兴趣,自然也研究过许多宝物,有着轻易辨识宝物的能力。那把大弓,显然便是上古时期遗留下来的九天神弓。
走到他们中间后,史如歌还高昂着头,极其傲慢冲史乘桴回答,“是我射的!”
一时间,史乘桴又觉有一股气流滞堵在胸口。
跟而,他的胡子和眉毛都竖立起来了,声音冷沉,结结巴巴问她,“你……你这是在干嘛?瞧你这一身打扮……什么意思?”
史如歌又歪着脑袋,看着手中那把九天神弓,一面抬手轻轻抚摸着它、一面娇声回答史乘桴,“不干什么呀,爹爹,我无聊而已!我最喜欢射箭了,难道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情也有错?”
史乘桴更加气喘吁吁,怒不可遏瞪着史如歌,随即又手指大门,说:“你马上给我回房去,未经过我同意不许出来!”
史如歌又恍若没有听见史乘桴的话,依然轻抚着那把大弓,应也不应。
如此,龚子期也极力压制自自己体内喷薄而出的杀气。无声一叹后,他还走到史如歌的身边,目光温和打量着她。
而他的目光,又令史如歌感到十分不自在。索性史如歌不再关注那把弓,偏头桀骜不驯询问龚子期,“你看什么看呀?小姑奶奶我有那么好看吗?你第一天认识我吗?”
这下子,史乘桴终于控制不住了,大步跨向史如歌,扬起手来就要给她一个耳光,“放肆!”
龚子期又连忙挡住史乘桴,不让他打史如歌,安抚他说:“别别别……史叔叔,这没关系,您先冷静……”
因为被龚子期挡住了,史乘桴又不得不落下手。不过他的怒火越来越旺,烧得他都快头顶冒烟了。
迫不得已,他又看向一旁的龚战,客客气气赔礼道歉,说:“龚兄,实在是不好意思,小女年幼并且还欠管教,冒犯你们了、得罪你们了……”
龚战的面部神经不停的抽搐。他想要假笑,却笑不出来。甚至连一句想说的话都没有了。
见龚战讶然了,龚子期又来打圆场。他对史乘桴说:“无妨、无妨。史叔叔,刚才您便讲述了如歌的特点。而那时候,我们便做好了心理准备。所以现在,我们并未受惊,能够体谅。”
因为龚子期这么说,史乘桴的脸上再次绽开笑颜。
“龚贤侄果然不仁大义,不拘小节,心胸伟岸啊……”他假装很欣慰的说。
安抚好史乘桴后,龚子期又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