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她的家里可从没有这个规矩,她是金家独苗,从小便是娇生惯养,为所欲为的!只是今天不同,今天是她金梦瑶选夫的日子。
金府正堂内,金战早已站在那等着她了。金梦瑶心跳加速。但是理智和求生的**却在不停地告诉她,不能紧张,不能害怕,不能被他发现,否则她会死得比父亲更惨!
于是,她红唇挪动,轻声而别扭地叫了一声爹。
“嗯!”金战也不惊讶,硬硬地应了一声。依然背对着她,道,“再过一个时辰,那十大公子差不多就到齐了。我们的计划不变,马上就要看你的了!”
“是。”金梦瑶又低声回答了这一个字。生怕说得太多引起金战的怀疑。
阔气的金府,临北边的位置是有山有水的。待到辰时,天朗气清,春光旖旎,金梦瑶便在左右侍女的陪同下来到了缀绿楼。
缀绿楼北面靠山,它在靠山的同时又将身躯延伸到了湖上。而它的东、南、西三面绕湖各建有亭台水榭廊亭,它们互不相连,十张长形墨桌按照四、三、三的数目分别陈列在各方向的廊亭中。每一桌上皆能坐下四位客人,桌上摆放着美食佳肴、美酒清茶。
坐在绕湖的任何一方向的水榭廊厅上观望,缀绿楼都仿若悬在空中,或似挂在山上。无论哪一面,两两相距的直径绝不下十丈!
慢慢地,在家丁和侍兵等的牵引下,多位公子陆续到场。他们找到金家给自己安排好的位置依次落坐。
金戈和史如歌也早已到来,此时他们坐于南面最中间的那张长桌旁,与北面的缀绿楼隔湖而望。
缀绿楼上,长长的白色丝幔无声低垂,好似一堵丝墙,遮住楼内佳人容颜。悄悄地掀起丝幔的一角,金梦瑶亦张望着人数不多的对面。那里只坐着一位青衣少年和一位红衣小姑娘。通过昨天花隐的介绍,她自然知道那两人便是金戈和史如歌。
其余两桌空空如也,金梦瑶不禁惶恐起来,暗想:难道花隐和易浊风不会来了么?如果他们不来的话谁会帮她杀死那面具鬼?
廊亭中。
金戈一脸沉静,一边思考着什么,一边悠悠地执壶为旁边的史如歌把茶填满。
看着金戈俊致清秀的国字脸不似平常那样笑容满面,史如歌笑道他:“哎,金戈,我发现你成熟了。不像以前那么爱玩爱闹爱逗趣了!”
金戈不紧不慢地放下道:“你才发现?男人嘛,早成熟的好!”
史如歌切地一声后又轻轻地瞪着金戈,突然一本正经地道:“我看你是着急娶媳妇儿了,又怕人家嫌你小或不成熟,所以才装出一副很老练的样子!”说完她又撅嘴瞟向对面的缀绿楼。
金戈寻着史如歌的目光也望到了楼上,讪然道:“你难道不知道我的心里一直有喜欢的人?”
史如歌自顾自地摇摇头,忿气道:“你说的还是那个紫君?”
金戈不答,悠悠地将杯中的茶水倒到嘴里。
见他不理会自己,史如歌斥声道:“紫君早就死了,你却还对她念念不忘。你不过十九岁而已,为了她而无视自己还有着大好的青春年华,有必要吗?”
史如歌怒了,金戈不禁瞪眼她道:“紫君根本就没有死啦!”
“没死?怎么可恼住。
金戈连忙使了使眼色,示意她不要那么激动,免得被东面和西面那些公子们听到。
也就在这时,缀绿楼上的金梦瑶和正无奈地扭着头的金戈同时见得金府的老管家领着两位鹤立鸡群的男子悠悠地从远处走来。
这两名男子,分别穿着一黑一白的布衣,一前一后地走着。
前者手持长剑,霸气凛然,冷酷而不凶煞。
后者折扇轻摇,飘逸如仙,优雅而不矫作。
此外,还有一个与他们俩面貌和气质都不协调的花隐跟着。
“这下不会弄错了,那白衣公子才是楚绍龙。温文尔雅,果然名不虚传!”金梦瑶的心里终于呵呵一笑,又不得不加以感叹,易浊风和楚绍龙出现的那一瞬间,在场所有人的目光都被他们俩那浑然天成的强者之气所吸引。
扭头瞟见他们,金戈的脸上这才泛起深深的笑容,他对史如歌说道:“看到了么,我来这是趁个人数,他们才是来抱美人的!”
“蓝公子,楚公子,花老大,你们这边潜鞠牖赝氛磐,看看金戈口中说他们是何人。却突然听到了金府总管谦卑而恭敬的声音。
史如歌不禁面红耳赤,慌想着要往哪儿躲,或者是找条地缝钻进去。
一边的金戈又瞪了瞪史如歌,稳住她道,“怕什么?给我坐直!”
“虐崔嘧∧谛牡慕粽藕驮甓。又朝金戈眨了眨大眼睛,装笑道,“我才没有害怕啦,只是,我觉得还是不要与某些人碰面的好!”
金戈稍稍垮下脸,触到耳旁史如歌道:“他不理你,你就不要理他,谁也不碍谁,知道么?”
史如歌微微撅嘴,又无声地叹了口气,道:“他肯定不会理我了啊,他还在气着啦!”
看刚才还如狡兔一般的史如歌突然又变得蔫蔫的,金戈无奈,一气之下便捏起史如歌的一只小耳朵,凶道:“他就那么能够影响到你的心情?拜托你有点出息,人家已经把你休了,现在来取人家金姑娘啦!”
“金戈,你干嘛?痛雅叵着站起来,又连忙用手去抚慰那只正被金戈捏着的耳朵。
金戈继续捏着史如歌的耳朵,也跟着从凳子上站了起来,大声道:“躲躲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