裂空中,他又一挥剑,异长的承影剑划出一道乍地的蓝虹,飓风般向着左右两边的金戈和张垚扫去!
“狂妄!”金戈怒起,手中噬血剑一挥,斥天的剑气对准易浊风的胸口重重一击。
这道剑气飞袭的速度快如雷电,令易浊风猝不及防,千钧一发之际,他猛然收手,艰难地用剑将这道凌厉的噬血剑气抵在了胸口一寸远的位置。
一边,金戈咬紧牙关,继续运功,直欲将那道剑气逼进易浊风的身体里;
一边,易浊风厉牙反击,幽冥的承影剑光一点一点地将那剑气斥退。
“小子,别白费力了,你的噬血剑不是承影剑的对手,跟我走!”张垚突然起身,他一把抓住金戈的肩膀,身形一闪,又化作了来时的那道黑雾,带着金戈一同消失在了易浊风眼前。
易浊风四下张望着,整个后殿便只有他身后紧闭的那张石门,那么张垚抓着金戈能从哪逃出去啦?
其实,这个殿里,还有一个倾斜着的极小的出口。它位于殿顶一角,观察若不是十分仔细,便不会发现它的存在。而越过那个斜洞,便能到达金府少有人去的北苑。
易浊风心思不算太细,最终还是发现了那个洞口的存在。正当他准备飞向殿顶时,身后却传来磕、磕、磕的敲击声。
又有人要进来了?难道是金梦瑶?想着想着,他突然觉得已经没有追击金戈和张垚的必要了。于是,他很快走到石门边,劈然一剑,将其斩得石砾纷飞。
他迈出后殿的门槛,一看与缀绿楼相连的这座窄桥上却只有一个人的背影。
这人正是史如歌。她忐忑不安地从桥的这一头走向另一头,又从另一头走回这一头。
一听那轰然的爆碎声,史如歌警惕性地立马回头。
一见是易浊风,她白里透红的小脸上呈现出一丝欣喜的神色,连忙跑到了易浊风面前,喊他道:“易浊风!”
易浊风冷冷地瞟一眼她,面无表情地问:“你怎么还在这里?”
“我在这儿等你们疤一ò愕难劬ψ苁谴着浅浅的笑意。
“那你慢慢等。”易浊风冷声一笑,又径直往前走。
史如歌又突然追至易浊风的面前,一看他胸前的衣裳裂开五条缝隙,明显是被抓烂的痕迹,便紧张地问道:“你受伤了?”
“不关你的事。”易浊风却只想着绕开史如歌,继续往前走!
“易浊反颐ψプ∷的一只手臂,恳求的语气道,“你不用走得怎么急,好么?我还有话跟你说的!”
易浊风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问:“你还有什么想说的?”
易浊风慵懒和无谓的语气令史如歌心情愤慨。但她还是抿了抿唇,从袖口掏出一张白色的方形布块递至易浊风面前,道:“我爱你,请你将这张休书收回。”
易浊风唇角微扬,感觉可笑地看着史如歌,道:“可是我已经不爱你了,也就没有收回的必要了。”
“好、汉熳帕侈限蔚亟那一份休书叠好收回袖中。虽然心已成灰,却还是痴情地看着易浊风,道,“不管怎样,你都是我最爱的人。我希望你能念在我们曾是夫妻的情份上,答应我两件事,可以么?”
“你先说什么事。”易浊风目视远处,语气依然冷得刺骨。
史如歌低头舔了舔双唇,思考了一会后才说道:“第一件事情,我要你答应我,将来若有四大门派的弟子想杀你,应付他们时你剑下留情,好么?他们都是无辜的。”
“嘁凰低辏易浊风便点了点头。
易浊风这么快就答应了,史如歌可没想到,因此,她的小脸上也不由得露出满意的笑容,接着说道:“第二件事情就是,你要答应我,不管发生了什么事,你都会坚强地活着。”
史如歌以为这第二件事情易浊风会更加爽快地答应,却没想到易浊风只是轻轻地笑了一声而不说话。
史如歌脸上那柔如春风的微笑乍然收敛,追问道:“你不答应么?”
易浊风悠悠地转过身去,道:“有时候,活着还不如死了。”
史如歌又走至他的面前,凝视着他那双深邃的眸子,轻声道:“那你答应我,在我之后死。”
易浊风摇了摇头,突然轻笑着开玩笑道:“在你之后死,那你吃亏了?我可比你大。”
史如歌脸上小酒窝也随之绽开了,易浊风可是从不开玩笑的,难得这会有心,于是史如歌回应他道:“吃个鸟亏啊?你不过比我大三岁半!再说,要是你死了,我活着也没什么意义了。”
说着说着,史如歌的声音渐渐变低,但她的最后一句话还是被易浊风听到了。
其实易浊风开玩笑的目的就是为了试探史如歌。
“答应我好掠忠×艘∷的手臂,黝黑的眼球就像夜晚一样迷人。
“我尽量吧。”易浊风终于又点了点头。史如歌不知道,此时的易浊风在心底嘲笑着自己:你爱我的程度完全不如我爱你。你死了,我活着更没意义。在我的心里,最爱的和想得最多的都是你,只是你不懂、也不知道我将面临什么。
“臭男人!”这时,对面的缀绿楼金梦瑶突然喊着跑过来了。金梦瑶狭长的眼中带着浅浅的笑意,直直地盯着易浊风问,“怎么样?那面具鬼死了吗?”
易浊风的眼中还带着几分杀意,不客气地问道金梦瑶:“你早就知道这其中有鬼?”
金梦瑶仰着头,完全不害怕,目光也没从易浊风的脸上移开半刻,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