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来试试晋江新出的官方防盗方式~~  “嗯。”丫鬟点头。阿瑾这话倒是说的不错,城主自己讨厌倾姑娘,也讨厌别人关心亲近倾姑娘。

“你回去吧,我自己用炭火暖暖身子就好。”阿瑾对那丫鬟说道。

“是。”

丫鬟退去,阿瑾脱去了湿衣服,一头躺倒在了床上。全身上下散架般的疼痛感让她忍不住轻轻抽了口气,伸出手掌,手心上那个留着牙印的猩红伤口便映入了眼帘——心里蓦然划过一个感叹:那个人真像是条疯狗啊……

轻轻咬了咬牙,伸手从枕头底下摸出一瓶小小的伤药膏,挑出一些膏药细细抹在伤口处。可即便是这样,她依旧担心这个伤口明天会被聂瞳注意到,到时候自己该怎么解释呢……

可惜这一晚她实在是太疲惫了,只在床上躺了一会儿功夫就渐渐发困了。

屋外模糊不清雨声滴滴答答,恍惚不定的睡梦中,那个女孩睁着眼睛脑后满是粘稠血液的模样却又重新回到了她的眼前,眼睛一眨不眨,嘴角却似乎还勾着一丝笑,连着她嘴角旁边被拉扯着的狰狞疤痕,说不出的奇怪。

相比害怕,阿瑾心底涌出来的感觉里面更多的居然是恶心……某种好像在内心角落里隐藏了许久、令她几欲呕吐的恶心。

她想要逃避,于是转身逃开,在雨夜里不顾一切地狂奔……

跑着跑着,她居然又回到了从前的那个山谷……她看到了还是少女时候的自己站在那个熟悉的屋子门前,散着发,红着眼,素白的手轻轻颤抖地握着一把闪亮的匕首,猩红的血顺着刀刃一滴滴流下,染红她脚下的地面。

……

第二天大清早,阿瑾刚起床,全身上下依旧一片酸痛,正想去哪里再悄悄偷些伤药来,却又有人急匆匆地跑来了阿瑾这儿:“阿瑾姑娘,城主让你快点过去倾姑娘那儿!倾姑娘她……她……”

“她怎么了?”阿瑾看着那人一副惊慌失措地话都讲不清楚的样子,心里也跟着一阵急。

“她变得很奇怪!”下人费力想了想,却只憋出这样一句话,“你快点过去看看吧!”

“好,快带我去!”阿瑾脑中有根弦轻轻颤了一下,不再多想,赶紧催促道。

“嗯。”

两人急匆匆跑到倾央的住处,聂瞳正站在屋子里,难得地满脸都是不安神色。

“怎么回事?”阿瑾一边问他,一边径直走向倾央的床。

只见倾央的双手已经被人绑在了床两边,身子却不住地打着颤,好像里面藏着什么东西想要控制她的身体,她眼里神色混乱,嘴巴却像是机械人受着他人控制一般发出含糊不清的声音:“我的错……是我的错……”反反复复,直钻人耳底。

阿瑾见了她这副样子也有些讶异。

“你又对她做了什么?”阿瑾忍不住转头质问聂瞳道。

“昨天我根本没有来看过他!”聂瞳说道,说完好像又想起了什么,正盯着阿瑾的眼里突然闪过一丝细冷的光,“倒是你——我听一个丫鬟说你昨晚来过这儿?”

阿瑾不由愣了一下,一时说不上话来。

“你倒是说说看,你昨晚在这儿干什么了?”聂瞳看她这个样子,更加起劲地问了起来。

阿瑾赶紧道:“我怕昨晚外面雨声那么大,倾央会害怕,就想过来看看,但后来走一半我的身子就都被淋湿了,于是又半路这回了。那丫鬟也看到我昨晚的样子了。”

“她昨天的样子你也看到过,那种样子怎么可能会听得到什么雨声?”聂瞳忍不住冷笑一声。

“我……我忘了。”阿瑾道,又立马补充一句,“不,是我一直觉得傀儡即使被蛊毒控制了,也还是会有残余的自主意识的——你看,她现在不是又在害怕什么了吗?”

聂瞳听了她的话,不由怔了一下,看了一眼床上那个恐惧不安的女子,脸上终是露出些异样神色来,也不再辩驳阿瑾,竟是难得谦虚地说道:“你比较了解蛊毒,你看看还有什么办法吧?”

阿瑾这才重新扭头查看倾央的情况,嘴上却不由嘲讽似地回了聂瞳一句:“你不是根本不在乎她的死活吗?”

“她死了我就没东西可玩了。”聂瞳不冷不热地说了一句,但阿瑾现在再听到他讲这样的话,却分明觉出了里头有种孩子般嘴硬的感觉。

阿瑾没有再管聂瞳,专心探了探倾央的脉络,只觉有些微微急促,却并没觉得过分紊乱……奇怪?

“怎么样?”聂瞳又问。

“我先让她安定一点吧,详细状况我还要再仔细看一下。”阿瑾答。

阿瑾选了几个比较无关紧要的穴位,倾央暂时先扎了几针,又为了几颗药,总算让她的身子静了下来。

在她把这些都做完之后,站在她身后的聂瞳却突然阴测测地开口问了一句:“你手上的伤怎么回事?”

仍背对着他的阿瑾瞬间愣了一下。

她之前刚进屋时一直有在注意着不要让自己右手上的伤露出来,可是刚刚给倾央查看情况时,她就把这茬给忘了。

聂瞳见她没有回应,直接拉起她的右手来看。

“放开!”阿瑾下意识地缩手。

可聂瞳根本不理她,强硬地捏住她的手,伤口处的牙印再明显不过。

“怎么回事?”聂瞳再次逼问。

阿瑾心里有些无措,悄悄咽了下口水,讪讪答道:“昨天我其实到过倾央这里,那时她神志不清,在我手上咬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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