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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说来,大辽岂非养虎为患?”听许贯中说完女真,闻焕章眉头一皱说道。
许贯中一番高论,对天下大势了如指掌。再有王伦前番对女真人的论断,闻焕章对于女真的实力毫无怀疑。
许贯中见闻焕章被吸引了注意力,全力引闻焕章入彀。“不错,辽国危机已不可逆转。”
这时王伦在旁忧心的说道:“女真灭辽之后,觊觎大宋富庶,而战力低下,女真矛头必然直指大宋。到时,女真羽翼丰满,大宋何以对抗?”
“唉!”说完,王伦故意长叹了一口气。
许贯中明知故问,“兄弟因何叹气?”
“纵然我胸怀天下,对天下大势了如指掌又能如何?如今朝廷奸佞当道,容不得我等。想我王伦,读书不成,武举被阻。一心想着为国出力,报效朝廷,却被小人陷害。若非一番反抗,此时早已丢了性命,成了那孤魂野鬼。”
说道气愤处,王伦眼睛也瞪得通红。“如今,我是戴罪之身,报国无门!纵然知道我万千汉人,即将要遭受异族蹂躏,又能如何?只是日日忧虑,徒增胸中烦闷而已。我倒宁愿做一懵懂无知之辈,那样倒也来的快活,哪里像如今这般日日饱受煎熬,无以排解心中之忧。”
听到王伦这话,闻焕章很是不赞同。“兄弟此言差矣!民族大义,岂能轻忽。兄弟既对天下事了如指掌,怎能逆来顺受。我观兄弟乃是大魄力之人,文能定国,武能安邦。何不趁此机会,报效朝廷。将异族拒之国门之外,还我汉人一个朗朗乾坤!”
不想闻焕章对朝廷还有幻想,王伦断然拒绝道:“若如焕章兄所言,怕是小弟离死期不远了!”
不说王伦招安成不成功,就是蔡京、童贯也饶不了他。更何况王伦推翻了朝廷大佬的政策方针,挑拨对外关系,文臣们的口水也能淹死他。
许贯中轻轻喝了口茶,淡然说道:“许某心中所愿,是寄情山水。以天为庐,以地为被,弹琴弄箫,赏花戏水。若是身边得一佳人,谈诗论词,朝朝暮暮,人生美妙,无过于此。然大丈夫生于世间,眼见国势日下,百姓陷于水火,中华低于蛮邦,自当奋不顾身,取义成仁。”
“诗词,寓情可矣!今国非承平,隐患无数,先生之才,当放于经世治国之道,为天下苍生谋求福祉!”闻焕章有心劝导王伦为国效力,正不知如何劝说,听了许贯中这话,鼓掌赞叹。
说完,闻焕章看了一眼王伦,又说道:“兄弟正该向许先生学习!”
王伦本来是劝说闻焕章入伙的,不想闻焕章要劝他,他也只好顺势而为。
王伦沉吟少许,闷声说道:“不瞒二位兄长,大宋如今到处只见花石冈肆虐,官吏如狼似虎,百姓苦不堪言,王某对其已经失望透顶。”
对于王伦的遭遇,王灵官是亲眼所见,满心替王伦委屈。闻焕章听了王伦的话,难掩失望之情,轻声一叹!
不料王伦的话还没有说完。
“可是,若要等到国力被异族耗空,让我华夏百姓倍受异族蹂躏,我等于心何安?”说道,慷慨处,王伦站起身来”王某不幸,惨遭奸臣迫害,只得绿林容身。今山寨薄有人马钱粮,王某愿奋一己之力,使天下百姓能得安居乐业,我堂堂中华不用曲奉胡虏。”
说完,王伦向着闻焕章一躬,说道:”焕章兄不世之才,岂可埋没山林之间。小弟冒昧,请焕章兄出山辅佐,重铸华夏。”
不想王伦竟然要造反,还要拉自己入伙,闻焕章猛然间接受不得。好似被吓到了一样,连连摇头,“大宋国祚未衰,不可不可!”
“哈哈哈……”见得闻焕章如此,许贯中忽然哈哈大笑。
惊魂稍定的闻焕章,眉头一皱,问道:“贯中兄因何发笑?”
许贯中沉声道;“我笑闻兄畏首畏尾,有心做事,心惧灾祸。空富满腔学问,终将老于肠肚,无所用武。可笑,可笑!”
王伦在旁与许贯中一唱一和配合,伸手阻拦许贯中道:“许兄此言太过!”
闻焕章早已看穿两人的意图,看着王伦笑道:“不妨,激将法罢了。用在我这里,却是全然无用!”
王灵官一心想要闻焕章出山帮助王伦,这时听了闻焕章的话,不禁失望。“师傅……”虽然话没有说出口,但是意图很明确。
闻焕章却是一摆手,断然道:“此事再也休提!”
虽然看中闻焕章才华,但是王伦并不准备如原著宋江、吴用那样用强。只得对闻焕章晓之以理,动之以情。
“焕章兄放心,兄弟非是野心勃勃之辈。为了一己私心,不顾他人死活。小弟在梁山举起义旗,一是为了活命,二则是为了天下百姓。若是事不可为,小弟绝不会一意孤行!”
见王伦说的诚恳,闻焕章凝神静听。
知道游说闻焕章不易,王伦早有第二手准备。接下来,王伦便说出了他的第二个想法。
“焕章兄方才也认同,女真南下不可避免。小弟却有个打算,这幽云之地是河北河东门户。幽云失去,大河北岸无险可守。这蓟州、云中是为军事要冲,又在辽国手中,我等之事大有可为!”
不想王伦还有收复幽云,对抗女真的打算。闻焕章这时忘掉刚刚的不快,主动问道:“此话怎讲?”
王伦一指许贯中,说道:“据我观之,辽国国内叛乱不远,更有女真心腹大患。我等正可趁此机会,收复幽云。许兄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