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用繁城所有人力探查麻脸女的下落,然而却一无所获,洛天羽都要怀疑是不是推测出了错误,麻脸女根本就没来繁城。
可是,根据各路线人传来的消息,她来到繁城的可能性最大,那么,到底哪里出了错呢?
就在洛天羽陷入了沉思的时獯来一道欢快清朗地声音“大表哥……”
轻快地脚步声在门外响起,他抬起头看了一眼,入门处走进来一身穿紫袍披着墨狐裘披的俊秀男子。
男子对上洛天羽的双眸故作不爽地说道:“大表哥,你好不容易回来了居然躲在这城郊别苑,叫我好一顿找。”
洛天羽勾起唇角说道:“不躲在这里我能有清净吗?”
男子想了想认同地点点头道:“也是,洛家那一大家子的人,一人就说一句话也能让人头晕目眩,还是这里清净。”
“你呢,都在忙些什么?”
耳闻洛天羽询问自己的状况,男子一屁股坐进旁边的椅子上翘起二郎腿,顺手拿起案几果盘里的苹果喀嚓就咬了一大口,这才含糊不清地回答道:“舒服(初府)的人也不好(少)啊……”
“初子昔!”
洛天羽实在受不了他这含糊不清的话语,遂开口打断他。初子昔抬头一看他那一副头疼的模样,立马反应过来,嘿嘿笑着放下苹果说道:“我们家也不得清净,像我悠闲自在惯了,当然在家里待不住。”
洛天羽笑道:“转过年你也二十了,三姑父会让你躲清闲吗?”
初子昔神秘一笑道:“嘿嘿,正所谓大隐隐于市,我爹肯定想不到我隐在市井,所以,我根本不担心,继续我逍遥自在的人生。”
大隐隐于市?这几个字眼吸引了洛天羽,他反复默念着这句话,再次陷入了沉思。
初子昔一个人在那里自言自语,说得口干舌燥这才发现不对劲,看向洛天羽就见他蹙眉凝思,完全不在状态。
他悄悄凑过去还没来得及做出动作,洛天羽突然抬头看着他,倒把他吓了一跳,他还夸张地拍着胸脯嚷嚷道:“大表哥,你不是在想事情吗,怎么知道有人靠近你?这感觉也太敏锐了吧。”
洛天羽无奈摇头道:“这么多年我走南闯北,若是连这点警觉性都没有,你还能看见我毫发无损的回到繁城吗?”
初子昔听得一愣一愣地下意识就摇了摇头,他思维跳脱,不愿意为这些琐事烦恼,拉住洛天羽的衣袖就将他往外拉,口中说道:“大表哥,你难得回来了就别再想那些烦心的事儿,今天我带你出去好好玩玩儿。”
洛天羽有自己的打算也就由着他,而他却没想到,他口中的所谓乔装打扮竟是这般模样。
原本两个相貌俊秀衣着不凡的贵公子,转眼就变成了普通的中年老百姓。洛天羽跟着初子昔穿梭在贩夫走卒之间,他们身上的各种体味让人几欲作呕。
洛天羽多年在外早已习惯了与形形色色的人打交道,观初子昔毫不排斥就能想象得到他经常出入这些地方。
“大表哥,你对这里不熟悉免得别人怀疑咱俩的身份,等下你就叫我哥,多看少说话。”
洛天羽正在留意人来人往的大街,耳闻初子昔的话,收回目光却也只看见他转过去的脑袋后脑勺,猝不及防被他拽进一家楼里,楼里四处围着一堆人,伴随着吆喝声还有哗啦啦的响动声,一道粗犷地汉子声响起“来来来,买大买小开始了啊。”
随后就是此起彼伏疯狂地大叫声“大大大,小小小……”
这些人都在干嘛,而且貌似只有男子没有女子,正狐疑间,洛天羽被初子昔拉着强行挤进一堆人里面。
只见长方形的木桌子一端站着一位正在吆喝的汉子,他的手里摇晃着一个竹筒,其他人双眼紧盯着他手中的竹筒,一个个屏住了呼吸。
虽说没有接触过,不过却听说过,原来这就是人们通常提起的掷骰子猜大小。洛天羽不明白这东西究竟有多大的魔力,竟然让人这么沉迷不可自拔。
摇晃了七八下,见大家盯得眼睛都发酸了,汉子突然将竹筒倒扣在桌子上,然后开口说道:“各位爷们儿下注了啊。”
又是一波买大买小疯狂的大叫声,洛天羽揉了揉眉心,想着要不要直接退出去这里实在太吵了。
忽然,邻桌有人吼道:“臭小子,你肯定出老千了,大爷就不相信每次都是你赢。”
另一个略显清脆的声音说道:“哟呵,输多了不服气是吧,咱这九坊什么时候出过出老千的事儿,又有谁敢在九坊出老千?我说老兄,时运不济怨不得人,奉劝你还是憋一阵子,等霉运过了再来玩吧。”
洛天羽直觉这声音有些奇怪,他下意识地扒开人群挤进了那边。只见一个络腮胡子彪悍的大汉一拍桌子说道:“小子,敢不敢让爷坐庄你来猜大小?”
对面站着一个身形瘦小,独眼的少年,他歪着脑袋,一脚踏在一张凳子上,无所谓地回答道:“可以啊,不过呢你要想清楚了,凡是坐庄输了可是要赔全场的,若是猜中的那一方人数多,你可是要全部给三倍银钱的,若是你赢了,下注的银钱就全部归你,怎么样,还赌不赌?”
少年帅气地将手中的竹筒倒扣在大汉面前,独眼微眯地盯着大汉。这一刻,大汉犹豫了,其他人开始起哄纷纷怂恿大汉拿起竹筒,耳边全是幸灾乐祸的嬉笑声,抬头又是少年笃定的眼神,大冬天的,大汉愣是急出一头汗。
输了面临的将是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