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搜魂?”张劲松把脸一沉,传音道:“你既无真凭实据,怎敢随意对一名弟子搜魂?此事万万不可!”
原来搜魂一般是高阶修仙者对凡人或低阶修仙者展开,依靠强大的神念搜索对方魂魄中的记忆,轻则会让人神智不轻,重则会变成白痴。
方云虽然只是一名普通外门弟子,但小青和张立恒都力挺他,而且现场围了这么多人,若是处事不公,张劲松自己也要承担责任的,他怎敢让王崇喜肆意胡来!
“不搜魂?那我侄儿就白死了?这个方云嫌疑最大!”王崇喜把眼一瞪,传音道:“他凭什么在铸剑室里待了半年?他到底在里面干什么了?若不搜魂,岂能搞清楚?”
王崇喜说得也有道理,张劲松自己也在疑惑,皱了皱眉,转身看着方云,问道:“方云,你为何在铸剑室里一待就是半年?这位王师伯怀疑你在里面干了一些不可告人的勾当,你若不能解释清楚,他就要对你搜魂了!”说到这里,目光凌厉,半真半假地威慑一下方云。
“搜魂?凭什么?”小青却是忍不住叫了出来,狠狠地瞪了王崇喜一眼。
“为什么不能搜魂?这方云在里面一待就是半年,一个新升外门的弟子,有什么大事要在里面待这么久?你倒让他说说!”王崇喜伸手一指方云,恶狠狠地道。
张立恒作为方云的师父,也是有些疑惑,为了避嫌一直没说话,此时也忍不住走上来,对着方云严肃地道:“方云,我虽是你的师父,但也不能包庇于你,你好好回答王师伯和张师伯的话,想好了再说!”
说到最后一句看了方云一眼,微微摇了摇头,眼神示意方云若是有难言之隐可以不答,只要不留口实,谅王崇喜也不敢怎样。
此时气氛异常凝重,周围几十双眼睛齐刷刷地落在方云身上,都等着看他怎么回答。
方云好似被这阵势吓着了,脸色发白,咽了口口水,迟疑了好半晌,才犹犹豫豫地拿出记录宗门任务的玉牌递给了张劲松。
张劲松接过一看,顿时面现讶色,“你是说,你在铸剑室内闭关半年,就是为了完成这个铸剑的任务?”
方云迟疑了一下,点了点头。
“这怎么可能?你才是新晋外门的弟子,就能完成此等任务?”张劲松嘀咕着,将玉牌递给了张立恒,毕竟张立恒才是方云的师父,方云的铸剑本事怎样,他才最有发言权,才能判断方云是不是能完成这个任务。
张立恒大感疑惑,不知说的是什么任务,赶紧接过玉牌,目光一扫,顿时也是面色古怪,上下看了看方云,模棱两可地说了句:“这任务对于普通外门弟子也许不可能,不过方云也许有独特的铸造技艺倒也说不定。”说着,又把玉牌递给了小青。
小青听他俩说得没头没脑,早就心中痒痒,一把抢过玉牌,看清了上面的任务信息后,脱口道:“什么?方云你半年铸造了二十把灵剑?”
此言一出,围观众人轰地一下骚动起来。
半年铸造二十把灵剑是什么概念,就算是最最普通的灵剑,下品一成的飞剑,那也得平均一个月铸造三把还多,放在普通外门弟子身上一个月铸造一把就不错了。
半年铸造二十把?绝无可能!
王崇喜也是大吃了一惊,他虽然一直守在外边,可只是最初用神念扫的时候隐约能看到任务纸鹤叼的是灵剑,随后不久张劲松带人赶来,就将此地封锁起来,纸鹤进出就无法再用神念扫描了,因此也不知纸鹤进进出出,方云在里面干什么。
他愣了片刻后,忽然伸手向着方云一抓,呼的一股吸力发出,方云身不由己地向着他冲去。
方云吃了一惊,下意识地就要运功抵挡,但一闪念,还是放弃了抵抗,任凭对方把自己抓过去。
王崇喜一把抓住了方云的脖子,将他整个人提在半空,瞪起三角怪眼,喝道:“小兔崽子,你敢蒙我?信不信我一巴掌就能把你脖子拗断?”
咔咔咔……
一股大力袭来,方云就感觉自己气都喘不上来,脖子被捏得骨头直响,随时都有被拗断的危险。
他不禁骇然,再一次想运功抵挡,不过当目光扫过对方凶戾的眼神时,隐约看到里面隐藏着一丝狡猾。
“不对,我不能运功抵挡,这是陷阱!”方云一闪念,干脆把心一横,恨恨地用眼睛瞪着对方,放弃了抵抗。
“喂!王崇喜你做什么?快放手!”张劲松伸掌一拍,直冲王崇喜的肩头拍去。
小青和张立恒也是连声吆喝,伸手抓向王崇喜。
王崇喜眼睛一眯,见方云两眼凸出,脸色涨红,身体也在抽搐,随时都会毙命,不由心中疑惑:“这小子眼看就要被我杀了,竟毫无反抗之力,难道金山之死真得与他无关?中了蛊术符文的另有其人?否则既然能化解蛊术符文,为何无力反抗呢?”
这时张劲松的巴掌已经快要拍到他肩头,王崇喜虽然表现蛮横狂躁,但实则极为奸猾,在没真凭实据之前,自然不愿真得杀了方云,与张劲松三人闹翻。
于是把手一甩,将快要晕过去的方云丢向张劲松,哈哈笑道:“张师弟何必紧张,老夫只是出手试一试这孩子,看看他会不会什么本事,怎能真得杀了他?”
见王崇喜放了方云,张劲松三人都赶紧收手,张劲松为方云推宫过血,片刻后方云长出一口气,缓了过来。
“王崇喜,你太过分了,如此难为一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