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来说,这位家住城南的严姓老伯严复算是个可怜人,因为他自幼父母双亡,是吃百家饭长大的,长大后好不容易娶了个肯跟自己过苦日子的媳妇,但当他女儿如蓝四岁的时候,一场疾病夺走了孩儿他娘的命,只剩下他当爹又当妈,好不容易才将女儿给拉扯大。前些天,女儿遇到了可以托付一辈子的良人,于是他就趁着今天难得的好天气,准备了香烛元宝来拜祭孩他娘,可谁知在下山的时候一个不小心就将腿给摔断了,正苦于上天无路入地无门的时候,刚好遇到了秦艽他们。
面对老伯的不断感谢,秦艽只是微微一笑,就照单全收了,至于后面的杓兰,他不用看也知道,这丫头估计正用鼻孔看他,因为从她鼻孔中发出的不屑哼声,他隔着这么远都听到了。
等他们进了城,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秦艽在严复的指引之下,先寻到一个接骨的医馆给他看腿伤。那接骨先生忙活了一通之后,包了几包药让带回去吃,并交代了五日之后必须要来换药,最后还嘱咐必须卧床静养,虽说伤的不算是太严重,但是伤筋动骨一百天,更何况这严复年纪大了,比不得年轻人,要是不好好休养的话,怕是以后走路都会受到影响。
严复出门并没有带太多的银两,就想让那接骨先生先记账,却不料被杓兰抢在前面,直接撂到柜台上一锭银子,“不用找了,我写个药方,你帮我配出来。”
这锭银子都要赶上这先生两个月的收入了,他自是喜出望外,忙不迭的奉上了笔墨纸砚,敬请杓兰写方子。
出门刚走了有两步远,杓兰就将手中拎着的药材往秦艽怀里一丢,也不正眼瞧他,硬邦邦的说道:“让墨言煮给你吃,解毒效果比七星草彻底。”
看着她故作毫不在意的背影,秦艽忍不住向上勾了勾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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