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主宣布了对义阳王夫妇的惩罚之后,便让人将他带下去了。紧接着,他也带着大司祭和文武百官离开了凤鸣宫。在凤鸣宫住了一个月的巫贞学院学生们,终于能够回到学院,回到自己的住处。
“哇!真是太舒服了!”凤杉月一回到自己住的屋子,便躺在榻上喊道,引得隔壁的南宫雪也跑过来,和她一起躺着。
“啊~~~还是自己的窝最舒服啊!”南宫雪也跟着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就是,在凤鸣宫,感觉呼口气都是收着的,生怕气大了,惊醒了睡在后面的祖宗们。”
南宫雪捂着嘴直笑,“杉月,你太夸张了!不过,这次祭天祈雨仪式真是太惊险了,真没想到,平日里笑眯眯的义阳王竟然想要谋夺王位,还勾结马方国巫师,想要害死国主。”
“是啊,可惜方清竹了,好好的一个妙龄女子,竟然卷进了这场阴谋之中,唉……”凤杉月唏嘘不已。
“说起来也奇怪啊,怎么那火一沾到她身上,就燃个不停呢,好像还有爆响的声音?真可怕,要是那火飞到我们身上,被烧死的就是我们了。”
凤杉月摇摇头,“方清竹的死,并不是意外。其实,若不是运气好,在祭台上被烧死的就是我了。”
“什么意思?”南宫雪立刻从榻上坐了起来,一脸惊诧地望着她,“你怎么知道她的死不是意外呢?”
凤杉月也坐起来,“你不是说她身上燃烧的时候还有爆响吗?那是因为那件法衣上事先用能够引起爆炸燃烧的药浸过的缘故。这种药十分易燃,大司祭原本是想将火引到我身上的,我心中早就对他产生了怀疑,所以在跳舞的时候一直注意着他的动作。见火飞过来,我立刻闪了开去,我身后的方清竹却迎了个正着。”
“不对啊,那件法衣上面怎么会有你说的那种药呢?她不是一直都放在身边吗?总不会是她自己弄上去的吧?”
“确实是她让人弄上去的,不过穿那件法衣的人,本来应该是我。当时她从家里把补好的法衣送过来的时候,我摸了一下,就感觉手上涩涩的,和第一次试穿的时候,那种滑溜柔软的感觉完全不同。我怀疑她在衣服上做了手脚,所以就趁她不注意,将两件衣服交换了。”
“所以,那衣服上的刀口也是她划的?”
“应该是,目的就是想让我把法衣交给她,找她奶娘修补,然后趁机做手脚。”
南宫雪点了点头,她虽然一直都不信任方清竹,但是也没想到她在背后竟然下这样的毒手,若是凤杉月不够机敏,提前换了法衣,那死在祭坛上的巫女真的就是她了。
“没想到她竟然有这样厉害的药!”
“其实这药也不是她自己的,是蓝心给她的。你不是亲眼看见她从蓝心那里拿了一包东西吗?想必就是这个药。”
“对啊!我怎么没想到?看来背后想要害你的人就是蓝心了。”
凤杉月摇摇头,“事情哪有那么简单?事实上,那个死了的纳杰珠在祭祀时洒进火里的也是这种药。蓝心是王妃的人,自然也听从纳杰珠的吩咐。纳杰珠想要我的命,所以就借她的手,想在我的衣服上下药,然后在祭坛上光明正大地杀了我,顺便还能为义阳王夺取王位造势。”
“蓝心是王妃的人?纳杰珠想杀你?我怎么越听越不懂了?”
凤杉月只好将这件事的来龙去脉,以及自己在聂家村和纳杰珠结仇的事告诉了南宫雪,南宫雪这才恍然大悟,“难怪你之前神神秘秘的,我问你,你也随随便便糊弄我。原来是这样大的事。”
“对不起啊,我只是不想把你牵扯进来,毕竟这件事太危险了,你看我,不就差点丢了小命吗?”
南宫雪故作生气地撇开头,“我看你是没把我当朋友,才会这样瞒着我的。若是早点告诉我,就多一个人和你商量,说不定就没那么危险了呢!”
“是是是!我错啦!我赔礼道歉!然后请你吃饭!”
南宫雪眼睛骨碌碌地一转,“请我吃饭啊?行啊,我要去鹿鸣春。反正学院放假三天,我们正好下山去吃饭。”
“鹿鸣春?那是什么地方?”
“嘿嘿,去了就知道了。不过你最好把你所有的钱都带上哦,不然我怕到时候要把你押在那里抵债呢!”
听起来很贵的样子,不过凤杉月也不怕,上次丁卯秋来都城的时候,给她留了一笔钱,加上陈司官家除妖的事情,也得了不少谢钱,所以凤杉月此刻算是个小小的富婆。
两人当即决定下山,来到山下,却正好碰见一个人要上山。
“阿宝?!”凤杉月惊喜地叫道。
“月月?”阿宝更惊喜,他三步并作两步地跑上来,和凤杉月她们站在一起。
“你怎么回来了?”
“我是奉命回来执行任务的,正好任务结束了还有时间,就来这里看看你。”
“执行任务?什么任务啊?”
“祭天祈雨仪式的护卫任务。”阿宝说完,对凤杉月挑了挑眉。
凤杉月恍然大悟,“原来那个救我的御林军就是你!”她还记得当时那个御林军对自己挑了挑眉,但是自己当时的心思全在祭台上,根本没有留意。
阿宝颇为委屈,“我才离开一个多月,你就不记得我了。”
“嘿嘿!”凤杉月干笑道,“也不是啦!你当时不是穿着御林军的衣服吗?从头到尾包裹得严严实实,就露出两只眼睛,我又没有你那么厉害,靠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