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发现什么奇怪的地方吗?”

“什么都没有。摄像头的角度很不凑巧,发生冲突的地方几乎完全被挡住了,只能看到王平的半个身子。”把视频调出来,杨祖对着葛成志摇摇头,随后又皱起了眉,“让人开始怀疑是不是有人刻意把摄像头调开了……”

“肯定是被刻意调开了。设计常识,其他地方可以没有,但舰桥必然要保证处于完全的监控和监听之下,而且通常情况下摄像头的角度应该是不允许被调整的……”同样皱着眉,葛成志一帧一帧地播放着王平被击倒的部分,“你查一下,摄像头的系统究竟有没有被破坏性入侵。保护系统怕不是已经千疮百孔了。”

“现在系统最完好的部分全部都是用来保护生态系统正常运转的,其他情况的确是千疮百孔,随便来个什么人都能控制的程度——我的意思是,随便来个什么学过计算机的人。所以,凶手只能通过各种间接手段才能杀人,而不能直接瘫痪飞船的生态系统。”

“你这是在变相支持博丽灵梦关于东风谷早苗就是凶手的推测吗?”

“我没什么义务向你汇报我的态度。总之,我会保护好玉琳的。”

听到这句话,葛成志抬起头,带着复杂的神色看了看杨祖。过了一段时间,他掐了掐额头上的皮肤:“我有两个问题想问,可以吗?”

“如果我认为我可以回答的话,我会回答的。”

“现在我们都是一条船上的人了,没必要跟我说话还留着这么多底。我们可是老同学。”

“老同学?”忽然,杨祖笑了——冷笑,“在一年前,你在cd差一点就抓住我的时候,你心里想的是什么?难道不是想要把我这个老同学千刀万剐?同样的,半年前,你在普罗旺斯从我手里面溜走的时候,我想的就是下次见面要怎么把你抽筋扒皮。只不过,计划赶不上变化,短时间内我是没办法抽你的筋扒你的皮了。”

“这就是我想问的,杨祖。你……到底为什么要跑到欧洲去当……”

“需要什么理由吗?我知道你期望我给出一些更为现实的原因,比如我收人胁迫,或者受到了中国某个地头蛇的迫害,但这些都不存在。我在中国可以活得很好,甚至比你这个高中没毕业的特工都好。但是我就是要去欧洲,要反水,因为我对这个从头到脚都流着邪恶的血液和脓水的政权只有厌恶。我最初没有发现自己的这份情感,直到我了解到,马伦·欧文究竟从中国人身上收获到了怎样可怕的经历。”

“他的经历跟我们无关。”立刻打算做出反驳,葛成志向前迈了一步,“中国人这么多,中国的政权是由这么多的人撑起来的,几个个例怎么能……”

“闭嘴吧。我们要找出凶手,而不是在这里争吵这些无意义的事情。”挥手打断了葛成志的话,杨祖说,“如果我们都活了下来,将来在博迈特监狱或者石河子监狱的审讯室里面,我们再来争论对政权的看法问题吧。所以,你的第二个问题是什么?”

“很简单,我想知道你是怎么看这几起谋杀案的凶手的。博丽灵梦的推测有很多可取之处,但是她的确已经陷入到了过分的偏激之中。我倒是有了一些初步的想法……”

“你就真不怕这些事情都是我干的?”

这时候,葛成志同样笑了,也是跟杨祖之前表情有些相同的冷笑:“请放心吧,我相信大名鼎鼎的‘fork’应该会更有效率或者更残忍一些,要么就是更具神秘性。总之,如此混乱且接近不受控制的场面肯定是你最讨厌的。”

“你倒是对我挺了解……”

说着,杨祖把自己的手伸了出来。心领神会的,葛成志也伸出手去,与他握在了一起。随即,后者的脸色一变:“你跟我的想法是一样的?”

“只要还能保持正常思考,就都会有这种想法。可惜的是,我们中的大部分人已经中了幕后黑手的套,无法保持冷静的头脑了。”眼神当中出现了赞赏的神色,杨祖把手松开,“你……看来恢复正常了。好消息啊。”

“还好。那么,接下来就分头行动吧。”

“我拒绝交换情报。”

“当然,你我独自调查。我先去玉琳那里一趟,”像是挑衅一样,在临走前,葛成志补充了一句,“安抚一下她的精神状态。”

“……啧。那,我就去断隔带再转转吧。你的权威几乎丧失殆尽了,我不认为接下来他们还会保持集体行动的这个规矩。估计就连休息也会变成想休息就休息了。”

“如果这能缓解这些人的恐惧状态的话,随他们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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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了,没救了。脉搏和呼吸都没有了。”擦了擦脸上的汗水,早苗站起来,有些遗憾地给躺在这间舰桥配属的小小医疗室床上的高霍闭上眼睛,“处理一下……还是放到冷藏柜里面去吧。在张小姐冷静下来之后。”

医疗室的空气中浮现着一种莫名沉重的气氛。就像杨祖分析的一样,接二连三的死亡让这些人的心理状态已经无法继续保持理智和冷静了,人心的浮动几乎用肉眼就能看出来。对视了一眼,或许认为自己应该对这种状况负起什么责任,赵留和李佳乐这两位心理学家明显想要说点儿什么,却被钱思全抢先了:“我先走了。我有点儿烦,去睡觉了。”

“根据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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