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君,只是稍刻不见,又如何作此打扮?”,祢衡笑着问道,这笑容在王宣看来却犹如夺命厉鬼一般可怖,使得王宣再次颤抖起来,他想开口,可是手与嘴舌依旧是被捆着,发不出声来,祢衡朝着韩浩失意了一番,韩浩便上前扯下王宣嘴舌之中的杂布,王宣这才长大嘴开始呼吸起来,却依旧有些愤怒的看着祢衡,韩浩在一旁言语道:“少君,此人所携之资产甚多,不若便将其溺与河中,夺其资产,如何?”
“少君饶命,在下只是往来青徐之间的行商,家里颇有资产,若是放的在下一条生路,定可重金回报!”王宣面色灰白的说道,祢衡冷笑着言语道:“几个时辰之前,阁下尚且称己为雒阳寒门子弟,此时又变为甚么行商,如此之言论,岂可再信?元嗣所言极是,当溺与水!”
“不可!不可!少君乃正人君子,何以行此事?”王宣急忙说道,祢衡却是皱起眉头,大声呵斥道:“臧货,何以出此言!”,这一下却是将王宣骂的瞪大了双眼,祢衡继续说道:“吾等自为正人君子,不似尔等鼠辈,至于暗里行事,上不得场面,春秋乃大义,今何公于此讲解春秋,尔等却处处为非作歹,欲坏君之善事,此间大恶,非尔等之劣徒所不能!”
“此话甚矣!甚矣!”王宣有些面色涨红的大叫道。
“住嘴!尔等鼠辈,又何面目再次狂吠嚼舌!不知何为耻乎?非祖上不知春秋,而读小人之著,习奸邪之所为!今溺与河边尚且不足平愤,当将尔等碎尸万段,投与犬食!”,祢衡瞪大眼睛骂道,而此刻王宣却只是愤怒的颤抖起来,而一道乳白色枷锁猛地从祢衡身上划出,与对方建立联系,而一道讯息也出现在了祢衡面前。
“最强喷子系统开启,谩骂对象,糜芳,怒气值:三十”
【麋芳字子方:富家子】
【熟识文书:五星】
【书写文书:六星】
【政务管理:五星】
【驭马之术:二星】
【经商之术:七星】
看到此等数据,祢衡一愣,糜芳?等等,自己好像听说过,对了,这不就是那个害死关羽的家伙麽?似乎是刘备妻兄,与哥哥是徐州之富商,家财万贯,将家妹嫁与刘备为妻,在刘备大道之途中,功劳巨大,而最后却好像投了吴国,使得关羽兵败战死,祢衡对此人颇有些印象,而此人所能,也并非祢衡所需,而似乎祢家与糜家还颇有渊源。
祢衡笑了笑,摇着头言语道:“昔周时,夏王之后封国建邦,或作糜,而糜为楚所迫,糜子率族人归降,唯有公子厘引以为耻,出逃,改姓为祢.....”,祢衡这话,却是让韩浩等人一头雾水,什么糜改为糜,少君这是在说些甚么?而糜芳听到此话,脸上怒色也消失了,有些震撼的看着祢衡,眼神满是复杂,他问道:“君何以识得吾等之身份?”
而此话便更是使得韩浩等人惊异,却也没有言语,祢衡继而说道:“与临沂之内,吾之手通天,有何事吾不知,却不知按辈分算来,汝乃吾之几代亲近,只是,吾等两家,只有仇怨,并无亲缘,此番又是为何为难祢家,莫非是惧夺了尔等大宗之位?”,糜芳无奈的摇了摇头,言语道:“并非如此,兄长本是派吾前来与君相见,只是,芳不喜此等旧论.....”
“便自作主张,先是派人揭发吾等造反,又欲大闹聚贤楼,而最后让我书写庆文,却不知是何意?”祢衡一连串说道。
糜芳瞪大眼睛,说道:“吾可立誓,大闹聚贤楼却是吾等之所为,却未曾派人揭发少君,而...少君不知,曹贼逝世不假,而其后不久,张公也继而逝世,尚未传至天下,便起恶念,妄图陷害少君,还望少君赎罪。”
祢衡这才明白对方之意,大概事情也不是糜芳所说,糜家与祢家素来有怨,此乃接连数百年之恩怨,与自己生父之时,便素喜挖苦谩骂下邳糜家,与青徐之地也算笑料,而生父逝世之后,糜家方才有些扬眉吐气之意,在糜家兄弟之经营下,糜家蒸蒸日上,家财万贯,奴仆数万,数万奴仆可足以徐州牧守抗衡,只是所缺唯有声望,因其商人之身,而不得为官,顶多为吏。
此刻祢衡崛起在望,糜家定然是畏惧祢衡,生怕又如当年祢仲平那般诋毁糜家之名,所幸使人败坏祢衡之声望,只是,此人行商不错,而计谋却犹如三岁稚童般可笑,祢衡摇了摇头,正直乱世,自己又何必与糜家为难,只是人家偏欺与门前,却是不能放任,祢衡笑了笑,言语道:“此事倒也不难,子方可留与宅内歇息,汝家奴可归乡....”
糜芳有些不解的问道:“那,少君要我逗留多久?家中尚有急事....”,祢衡笑着说道:“却是愿见汝兄长,问问糜家之风何以败坏至此,待得兄长前来之时,便是汝归家之日!”,糜芳大怒,要兄长前来?兄长平日繁忙至极,又何以前来此等小县?他有些不悦的言语道:“糜家有奴仆数万,不知少君愿兄长携来多少?”
“可留一二奴仆与家,不然,只恐糜家除名也!”祢衡猛地拔出利剑,大吼道,却是骤然吓得糜芳双眼无神,那些家奴逃一般的跑了出去,祢衡却也没有再追,只是将糜芳囚禁与此地,便回了自己府邸,在道路之上,却不断在想,究竟如何处理此事,对于糜家那般庞然大物,自己自然未有必要开战,然而,此般巨富,又与自家有亲,自然当礼尚往来,呵呵呵,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