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黄家父母在办公室说话被微凉偷偷听去的前提,微凉有什么事,自然是不会在家中说的,就约了黄正澜晚上打羽毛球。
她羽毛球的技术自然比不上黄正澜,但是也能凑合,两人打累了,坐在一边休息,刚好不远处有个孩子摔倒了腿上一片都是血看起来很可怕,她妈妈急着就要抱起来送她去医院。
微凉心中一动,原本还想着这个话题要怎么进行下去的,她指着那小萝莉说:“小孩子最怕进医院了!好可怜。”
黄正澜看了一眼那哭闹的小丫头,嗤笑道:“你还好意思同情人家小丫头,你生病住院的时候比人家哭的惨多了。”
微凉趁机问:“我以前住过医院吗?”
“四岁的时候住过,妈妈去别的地方开会,我跟爸爸在家,有一天你玩水发烧了,吓的爸爸带你去医院打针,刚好碰见一个实习护士,扎的你特别疼,从那以后你生病基本就是吃药,死活都不打针。”
微凉有些失望,转念又说:“幸好那时候我不记得了!”
黄正澜奇怪的问:“那你十六岁住院你也不记得了?”
微凉嘴上说道:“有点模糊了!”
黄正澜想了想半晌才说:“也难怪你模糊,妈妈说你是摔了头,不过我也不是很清楚,我那会正要高考了,等我回来你都出院了。”
他本就是个大大咧咧的人,摸摸微凉的头笑着说:“幸好只是有些事情记的有些模糊,没摔傻。”
微凉笑着打开他的手,心中思索距离皇家最近的医院是市第三医院,明日先从那里问起再说,只不过黄家外祖母那里就不太好查了,毕竟两家不在一个省,她跟舅家的人也不熟悉,只能是悄悄打听了。
而且那个口服液也不能再随便乱吃了,有病的是黄意澜不是她,正常人若是吃那样的药估计好人也都要吃坏了,她如今身不由己,万万不能连思想也不由自己了,若是变成那样实在太可怕了。
至于真正的黄意澜回来了,那时候若是经过她的打岔,黄意澜能放下对顾怀山的那点痴念,想必这躁郁症也不会发作,毕竟黄母都已经五十岁了不也还是好好的吗?可见这是能控制和治疗的。
微凉只是抱着碰运气的想法,没想到她出示了身份证将事情说了一下之后那年轻的小护士竟然给她看六年前的病历了,微凉却是忘记了,六年前黄意澜还是未成年人,而现在她早就成年了。
虽然大夫的字体都很难辨,但是微凉在结尾处还是看明白了那五个字:躁狂抑郁症。
知道了这确切的病情,微凉反倒没有那么紧张了。只是对黄意澜小姑娘有些心疼,若是无人刺激,这小姑娘恐怕也不会最后被关进精神病院,甚至她那样骄傲的小姑娘,若是有一日清醒了,知道顾怀山带着洪熙去看望疯疯癫癫的她……
微凉想到那抑郁症,每一年不知道有多少人为此送命,就有些不寒而栗,原主结局没交代黄意澜的遭遇,但是作为一个精神病人能好到哪里去?若是运气差一点再碰见人面兽心的看护人员,简直不敢想象!她说什么也不想黄意澜落到那个地步!
因为还未曾上班,黄家父母甚至鼓励她多出去玩,以前微凉还挺纳闷的,现在却是有些明白,多一些喜欢做的事心情才会开朗明亮,心情好了也能减少发病的机会。
她在网上、在书店各种途径的去打听“躁狂抑郁症”有关的内容,原本是想挂专家门诊科的,但是专家门诊早早就预约到了一个月以后,除非是特殊途径,不然根本无法找到专家看诊。
但是很多资料表明“躁郁症”的相同点:首次发病的年龄多在16~30岁之间,女性患者比较多,而且这和一般的精神疾病不太一样的是,这是一种情感性的精神疾病。
患者大多数表现为情感过度的高涨或者过度的低落。病情反复多变,一生中可能仅仅发作两次,一次是首次,剩下的就是间歇期;也可能多次反复发作。即使不正常的时候也只是情绪上的问题,恢复正常的时候甚至可能比正常人更为聪明活跃……
微凉看的暗自心惊,但是这个时候她也是更佩服查微凉的演技,因为她将黄意澜的行为表演出来之后,微凉此时慢慢就将这些病症的表现和她的行为重叠在了一起!
黄意澜有爱她的家人精心照顾,所以才能在首次病发一年后,就慢慢恢复正常,若不是顾怀山婚礼的刺激,以黄家父母和黄正澜对她的疼爱,一直处于间歇期也不是不可能,但是黄家父母所做的努力最后都被一个电话给惊醒了。
微凉突然皱眉,那个剧本中和她在顾怀山的公司关系“要好”,在顾怀山婚礼前夕费心打电话到黄家、跟黄意澜通风报信的女人叫什么来着?一个女n号,她都没有多关注,毕竟当年的影评她是围绕黄意澜写的。
晚上吃完饭的时候,微凉装作不经意的问:“妈妈,我外婆是个什么样的人?”
黄母顿了一下,脸上满是怀念:“你外婆温柔、美丽,还识字,会织布、会刺绣,是方圆百里争相求娶的好姑娘。”
黄父温和的说:“怎么想到问你外婆了?”黄父和黄母对视一眼。
“哦,是今天听到一首歌叫‘外婆的手’,我突然想起来我没见过外婆。”
“你外婆去的早,所以你没见过她,不过你外婆知道小意的话,肯定也很喜欢小意的。”
“嗯,妈妈你别难过,我以后会和哥哥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