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开,捉拿贼犯,通通让开!”
桑城里乱了套,两纵队带甲的官兵跟着在主道上捉拿犯人,马明国一路使轻功疾走,将过道上的东西胡乱呼到地上,菜、推车、小摊……任何能用上的,他都给呼了制造路障。
沿路的诸多百姓,行走的、摆摊的,瞧这阵势都惊恐得赶紧往两旁退,生怕殃及到自己,但在保证自己安全的范围内又止不住好奇得看官兵追着贼犯跑。
百姓不懂什么,说是贼犯,大多真以为是贼犯。
苦了扮作项天择的马明国,神经紧绷、慌不择路得跑,两眼突兀、喘粗气,斗大的汗珠从额上垂落,衣服掩盖下也是看不见的细汗密布。
被逮到差不多只有死,很少有人能在真正要死那刻从容赴死,但凡有生的希望……
可惜马明国终究没跑上多远,甚至扭过头还能看见桑城城门,执扇的翩翩佳公子恶犬般率先落到他前,
“何必再跑,跑不了了。”佳公子不无同情,但大多是奚落道。
马明国不认得眼前男子,可看这架势也知不是善意,只不知是否是追杀陛下的人。
“跑不跑的掉总得试了再说!”
马明国咬牙恨恨道,即挥拳与男子正面刚了起来。一拳扑向面门,男子不慌不忙避开,只拿扇打在挥来的拳上,看似轻巧随意,却叫马明国胳膊一震,吃痛不已,心一惊。
绝非寻常人等!马明国心道。已然了解这人绝不是普通官差,纵不是真正的幕后主使,也必知道几分内情,可他在宫中当值这么久,也见了不少王公贵族,这人没见过,不知会不会易了容。
马明国想,手上脚下已和男子过了多招,男子厉害,一直都想制服他揭了面皮,但马明国终是御林卫、侍卫中的佼佼者,饶是如此,也是坚持到了其他甲兵赶来终被男子擒下,
两个甲兵一左一右架着马明国,狠驾着不让动,左边那个更是猛一脚踢到腿肚上——马明国逃跑缠斗本就没力,被踢后“咚”跪到地上,丝毫兴不起挣扎反抗。街上百姓见人抓了、风波了了,都靠的稍微近了些看热闹。
“啧,我说你终究跑不掉啊~。”
翩翩佳公子则面上平淡、嘴角擒笑,走近马明国、居高临下得俯视,跟着揭下了第一层面具,不知是看了什么似是欣喜起来,笑意浓了不少,转却又皱眉,疑惑凝重,伸手揭下了第二层面具,露出了马明国的本真面貌。
马明国对着佳公子笑的无比开心、嘲讽。
“……艹,抓错了!”
佳公子盯着马明国的脸只一阵错愕,反应过来后暴躁得痛骂了声,冷静下来后后知后觉意识到什么,
“调虎离山!”佳公子喃喃说,
“调虎离山!fuck,着了计了!”
佳公子无比自责,马明国“哈哈”笑得癫狂、更灿烂了,啐了声冷道:
“逆贼,你要找的贵人早走了!怎会让你得偿所愿!”
……“去你md!”
佳公子没料到自己被耍了,暴跳如雷,一脚踹了被钳制的马明国,踹得他仰翻倒地、肚腹翻搅,左右两甲兵也被带得摔倒,
“把这东西关进牢里,好好看管不得闪失,我稍后亲自审问!”
佳公子又指着阶下囚的马国明气急败坏,把怒气全部转嫁到了他身上,
“其他人随我去城门,不对,再找些人,越多人越好,追,一定不能让他跑了,不能!”
………
佳公子急切又担心,以致惊惧,带人城内城外一顿好找,期盼能找到要找的人,他潜意识知道不可能,也当然不可能,项天择一行早跑远了,便只能痛恨自己判断失误,曾经就要到手的东西又飞了!
盛怒下的佳公子连带着将在场守城查找的所有士兵也通通下了狱,但这样也解不了他滔天的怒火和怨恨自责,在场的所有愚民也全都下狱了才好!
佳公子这样想。
而他“挂念”的项天择,领着一帮人早逃出了城。
齐地浩大,出了桑城就难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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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天择领着其余人等南向前进,从白天到黄昏不停歇,只在午时匆匆用了点干粮,待天完全黑前到了临近城市,下榻东方颖所属魔教掌管的一处客栈,相对安全。
一行十四人用了六间房,项天择单独一间,东方颖傅悦郭筱陌生女子两间,其余九侍卫每三人一间。
客栈掌柜见少主亲临,端得好生伺候,十三人用过饭,被项天择悉数聚在了他屋里,
正是艰难不易的时候,难道还端着皇帝架子吗?他们都是他这一路下来身边最亲近的人了,当然是一起讨论、集思广益。
……
十三人聚在间不大的屋里,没一个要开口的。
项天择端坐在椅上,本想等他们说他再说,但想想他是皇帝,是这个队伍的主心骨,他不发话怕是没人敢说什么。
“接下来,尔等以为如何?说说你们想法,畅所欲言便是。”
项天择道,他心里已大致有了主意,但还是想听听下面人想法。
……“陛下,卑职以为眼下京师情况不明,不宜仓促回京,当领建威建宁建安建元四军,掌兵权在手,再回京,方可控大局。”依旧是萧达率先说道。
而后沈浩远抱拳附议:“陛下,卑职觉得萧大哥说得有理。”
“卑职附议。”
“卑职也觉不能匆忙回京,得带兵方可。”
……其他侍卫也大多持相同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