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告诉张曜,他来之前,赵琪已经思考了好大一会儿,却怎么也想不出一个妥善的办法来,想找个人帮忙出个主意,却发现偌大的张府竟寻不到一个合适的人,几经对,也张曜勉勉强强还能凑合。
确定自家夫人不是在开玩笑,张曜认真思索起来,他倒没问为什么,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相互尊重是最基本的礼仪,虽然这个时代的人或许并不认同,没关系,他怎么想又是怎么做的,还轮不到别人来管。
“夫人要离开多久?三五天?还是十天半个月?”
赵琪想了想,面色迟疑道:“应该三五天可以了。。。”
琼华派距离苏州府万里之遥,若是全程不停一日一夜便可到达,只是她最后必将元气大伤,到时候或许连自保之力都没有,行走江湖,安全最为重要,平日里师门也多有说教,她自然晓得这个道理,也庆幸身有万里缥缈一息符,可以省却一半奔波之苦,如此算下来,三五天应该可行。
这些事张曜却不知情,沉吟道:“也是说还不确定,对吧?这较麻烦了!”停了停,他又接着说道:“大概在这两天,母亲应该会来别院看我,少说也要待一段时日,她这个人最好面子,为了避免惹她不快,到时候你每日请安想必应是少不了,如果是这样,恐怕你短时间内还离不开张府!”
“你,同意我离开?”
赵琪神色古怪,她虽不谙世事,但出嫁前母亲多有交代,在家从父出嫁从夫,需克己明礼紧守妇道,与公婆和睦,与邻友和善,与相公举案齐眉相敬如宾,切不可犯下七出之条云云。
赵母叮嘱的事有很多,只是能记下来的也这些,下山前师傅曾说过,人间礼法琐碎繁多,有些可以听,有些不需要听,作为尊师重道的好孩子,她理直气壮的把那些不爱听的全部当成了耳边风。
其实她早已打定主意,不管张曜同不同意,过几日都要找个机会离开张府,说一声是打个招呼,免得到时候寻不着人他们着急,至于打完招呼再跑,别人会不会还要担心,这个却是从未考虑过,先回师门再说,半年多未见,对师父师娘和众师兄们可是想念的很,对了,还有阿离!
“我为什么会不同意?”张曜笑着道:“要去哪儿是你的自由,我虽是你相公,但也不可能像那笼鸟一样把你关在家,只是有两点你需谨记,一是出去时要有下人跟着,免得出现意外;二来时间不能太长,否则奶奶会很不高兴,她老人家虽然没有女子无才便是德的这些封建糟粕,但也不喜欢女子在外频繁抛头露面,认为有失体统!”
“什么破?”赵琪的注意力很明显跑到了怪的地方,她对张曜说的那句话很好,总觉得这个词与众不同,藏有深意。
“封建糟粕!”眼见赵琪还要再问,张曜摇着头道:“夫人,你问这些东西干嘛,管它什么意思呢,知道它指的是不好的东西成。”
“哦,原来封建糟粕四个字是骂人的,啊张耀,你竟然敢骂祖母,我一定要告诉她老人家!”
“。。。”
张曜说的话,赵琪原本有些怀疑,不想在第二天灵验,她的婆婆,张曜的妈妈当真来到了别院,一同前来的还有两位娘舅。
对于这位婆婆,赵琪了解不多,仔细想想见面的次数也是屈指可数,总共不过才两次,一次是大婚时,她坐在首接受跪拜;另一次则是第二天新娘子敬茶,而后便被老夫人带到这别院,一眨眼过去了近一个多月。
“。。。曜儿的病既然好了,那不能再像以前那样宠着惯着,任他无所事事,娘,我觉得应该让曜儿先接手一些事务,让家老人多带带他,也好长些见识,免得以后不清楚情况闹出笑话来。”
赵琪到来时,耳边传来女子说话声,想来这人应该是她婆婆,走进屋内,老夫人坐在椅子闭目养神,旁边不远处还坐着一位年女子,看到赵琪,她笑逐颜开道:“琪儿来了,快快到娘这里来,让我好好看看你。”
赵琪也不推辞,屈膝一礼后走到她旁边最近的位置坐了下来,甜甜的叫了一声:“娘。”
“哎!”年女子是笑的合不拢嘴,对着赵琪又是亲切又是热情道:“琪儿到咱家快两个月了,吃的可曾习惯?住的舒不舒服?曜儿有没有欺负你?跟娘说,我一定给你做主!”
“母亲,我还未进门听见你在编排孩儿,我真的是您亲生的么?”
张曜笑着从屋外走进来,张夫人眼闪过一丝疼惜,而后故作不满道:“你这傻孩子,不是为娘十月怀胎把你生下来的,难道你是从石头里蹦出来的不成?竟说一些昏话,也不怕你娘子笑话。”
房间内几人轻笑起来,稍后老夫人站起身子,王妈急忙前搀扶着:“既然过来了,在这好好住几天,外面的事交给张仁他们去处理,你也好好陪陪曜儿!”
“是,母亲!”
修行之士五感敏锐,道行越深越是如此,强如赵琪这般的金丹境,旁人再三掩饰心所想也是无济于事,不言不问,仅凭识感便可将人心思揣摩的里外通透,而某些专精于此的邪道高人,甚至可以把握别人万千念头,在谈笑间将邪念种下,让人不知不觉让心魔暗生,最后沦为yù wàng奴隶。
自家这位婆婆,虽然脸带笑看似正常,赵琪却是知道,她心跳不齐呼吸微急,笑容之下隐藏着一丝紧张,与张曜说话时,三分注意力依旧放在老夫人身,可见她对老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