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欲抽身后退的南宫齐突然看到眼前青年的一脸蔑视,心头被隐藏很深的阴暗一一显现,师傅段红袖过往对他做过的种种如同白驹过隙的画面,轮翻播放,段红袖、段红袖......你这不阴不阳、不男不女的怪物,我南宫齐总有一天要杀了你。
李元昊隐藏了速度,走了快字一脉的北魏皇帝其实比南宫齐更快,南宫齐杀人手段比她多,修为境界也比李元昊高,但是若论起快慢来,李元昊比南宫齐快了三分。
李元昊为了拖延时间,拖到南梁公主陈洛妍到,故意示弱,却不曾想害得孔飞鲤和织染受伤,索性她便不再遮掩,全力施展,扰乱南宫齐的心神。
一丝阴狠爬上眉梢,南宫齐不再后退,不善近战的他有违常理又向前走了两步,李元昊的刀贯穿肩头,一伸手,南宫齐左手死死抓住了李元昊的手臂,右手柳叶脆刀高高举起,顺势劈下,却也门户大开,他准备以死换死:“今天,你必须死!”
李元昊眼睛微眯,轻轻转动插入南宫齐肩头的刀锋,随着口吐一声“炸”,南宫齐只觉得体内多了一股爆裂气息,横冲直撞,最后轰然炸开,肩头飞溅鲜血,举起的手一阵颤抖,柳叶刀咣当一声掉在地上。
南宫齐强忍着疼痛,依旧死死抓住李元昊的手臂,状若疯魔,若是平静下来,拉开距离,他南宫齐不是没有胜算,但是此时南宫齐心态失衡,李元昊那句“你,太慢了”和居高临下的藐视神情,成了他逾越不过去的一道坎。
李元昊抬脚踹在南宫齐的胸口,咔嚓一声,对方的胸骨碎裂,又是一道鲜血。
南宫齐狠烈一笑,不但不退,反而双手抓住李元昊的肩膀,大声喊道:“徐兄,砸碎他的脑袋!”最终,南宫齐选择了求救。
徐奇咽了一口口水,这个青年到底是谁?修行身法太过奇怪,不过区区九品境,怎么战力如此出众?拼硬桥硬马的硬功夫,他不输自己,拼速度竟然比南宫齐还快。听到南宫齐的呼救,徐奇狠了很脸色,今日若是不除掉此人,以后都是祸害,修行路上的魔障。
想到这里,徐奇大喝一声,脚下一步一闷雷,一脚下去大地震颤,留下一个沟壑,拳罡毫无保留的炸出体外,捶仙拳最巅峰,力拔山兮气盖世,同时速度提升到最快,气息运转畅通无阻,如同下山的猛虎,冲着李元昊的方向奔来。
“死了。”任凭南宫齐抓住双臂的李元昊突然喃喃自语的说道。
南宫齐心头一颤,死了?谁死了?这小子不是吓傻了,开始胡言乱语了吧?下一刻,南宫齐猛地睁大了眼睛,一脸的不可思议,徐奇,死了!身首异处!
前冲奔跑的徐奇突然像是受到了重击一般,拦腰而断,下半身还是奔跑前冲的动作,但是上半身如同无根的浮萍突然飞起,脸上还保持着先前的表情。
一条细若发丝的铁丝横跨在徐奇前进的道路上,上面沾染着点点血珠,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冰冷刺骨,不知何时李元昊已经布下一条铁线,静等着有人上钩。
徐奇的上半身重重落在地上,他还能看到下半身向前奔跑的姿势,突然一道绳索挂住他的脖颈,孔飞鲤不知何时爬到了他的身边,猛地用力,外家工夫出众的八臂铁胆如同死狗一般被吊在旗杆之上,血落如雨落。
南宫齐震惊无语,一刹那的失神,突然想起身处险境,想要抽身而退,刚刚萌生出想法。
“晚了。”李元昊淡淡的说道,习自天一阁的《击鼓》,气息从肩头大穴涌出,将南宫齐双手震开。
李元昊伸手前探,抓住南宫齐的衣领,猛地将对方拉到身前,《叠雷》层层叠叠,力达九重,直上高楼顶。
总共九页,似刀非刀,似拳非拳的功夫,系数落在南宫齐的胸口身上,直至最后,南宫齐瘫软在地,鲜血在身下绣出一朵红花。
李元昊气喘吁吁,虽然一死一伤,但是她却丝毫不敢大意,子母双刀,一长一短,一左一右,握在手中,面对着闲庭信步的邱寒霜,他才是大敌。
“好厉害!”邱寒霜忍不住感慨,大袖中双手攥了攥:“如此心计,对上今日任何一人都有胜算!”
詹明道一手按在梁刀之上,一个简单的手势,小镇外的一百红鲜军便已经弓弩上弦,梁刀入手,二十人一队,总共五队,整齐划一进了小镇,最简单的阵型,也是最有效的阵型,弓弩开路,梁刀后到,是军队对付武林高手最常用的手段,眼前青年心思够深,手段够辣,好像出现之后没说过几句话,越是如此,詹明道越是重视,何况青年已经将眼高于顶的南宫齐和徐奇打得一死一伤。
邱寒霜向前走了两步,他惜命惜福,认为所有人的性命都不若他邱家公子的性命金贵,但是并不意味着他处处退缩,比如今日李元昊不但成功引起了他的兴趣,也逼出了他的杀意:“公子好身手,不知哪里人士?”
本以为会沉默不语的青年突然绽放了一个大大的微笑,刚刚沉默不语的李元昊爽快的回答道:“北魏太安城,对了,我姓李,名叫庆元。”
邱寒霜愣了愣,这人性情变化很快,沉默冷酷切换成热情大方,莫非有什么阴谋诡计,就像徐奇惨死那般。
略作沉思,邱家公子突然脚尖一点,不断后退,刚刚站立的地方一把轻巧的飞剑破土而出,贴着邱寒霜的面门飞掠而过。
“李公子这是找死啊!”邱寒霜双手下垂,天上人神天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