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孟子韧真不知道,他一直以为三大营比禁卫军简单,没想到其中还有这么多玄机。“那禁卫军里呢?”
君非凡缓缓喝着茶,神色有点肃穆,认真的说:“禁卫军是保卫皇宫的,掌禁卫军的人,是圣上绝对信赖之人。而禁卫军里面的禁卫,都要是身家清白,官宦子弟或有人担保方可。”
孟子韧认真的听着,他知道君大哥说这些,一定有其中的含义。
“你如果进了禁卫军,那每年秋狩都会有你出头的机会,到时候得了圣上赏识,你就可以提出,想征战沙场的愿望。如果你去了三大营,到时如果有战事,也会征召一部分将士,就看你有无机会了。”君非凡说完后,静静地看着孟子韧,睿智的眼神微带笑意。
孟子韧想了一下,信服的说:“还请君大哥,为我指路。”
君非凡闻言笑着说:“那你能告诉我,为什么带你妹妹来京城吗?”
“这不是什么秘密,母亲说是因为大伯母为小妹相好了一桩亲事,这次上京就是来相看的。”孟子韧没有隐瞒。
君非凡随意将,龙泉窑的白瓷杯捏在手上,在空中翻转,又问:“那子韧,你知道是那家少爷公子吗?我也许还可以帮你探访一下,他的品行或德性。”
“这我不知道!我爹和娘只说,全权交给大伯父和大伯母做主。难道君大哥还猜得到?”孟子韧很惊讶君非凡的神通广大。
君非凡挑眉一笑,俊逸的面孔带着笑意,“我可以和你打个赌,是熟人,你我都认识,信不信?”
“我和君大哥都认识?难道是昭武?不可能吧?昭武在金陵十年,以前爹娘都没想过,把小妹许给他啊!”孟子韧失声惊道。
君非凡不以为然的笑笑,然后凑近孟子韧小声道:“等你在京城多一些时日,你就知道为什么,昭武现在如此抢手了。如果我是你,我就跟随杨昭武,无论在禁卫军还是在三大营,只要你跟随他,就会有上战场的机会。比起由你大伯父推荐安排,请杨昭武帮忙,要方便的多,以后也会少些麻烦。”
孟子韧心中一跳,君大哥话里有话,是说大伯父他们,有什么不妥?本还欲详问,结果君非凡说完后,就起身告辞离开了。
留下孟子韧,左思右想也不解其意,迷迷糊糊月上半空,才勉强入眠。
第二天一早,辰时起床,吃过早饭大家就准备上路。
君非凡看着,正在上马车的谢怡心,她身披昨日自己拿来的白狐皮大氅,大大的观音兜帽,毛茸茸的银鼠滚边,更显得她脸白如玉,娇小可爱。
君非凡不禁想:好像库房里还有几张火狐皮,拿出来,再多给谢妹妹做两件大氅,再用纯白獭兔毛来滚边,从观音兜一直滚到脚边,肯定更是娇俏可人。
雪天路滑,马车轮上全绕着锁链,马蹄上也钉了防滑马掌,短短五十里,他们吃过午饭,快到未时才看见东直门。
高大的城墙巍峨威严,青白色的石砖上,斑驳不一,谢怡心悄悄从马车帘内,往外张望,身穿重甲的兵士,正在检查马车和行人。一切是那么有条不紊,兵士们按部就班的检查放行,谢怡心一行的路卡检查过后,很快就放行。
马车驶进东直门,门道宽约三丈,可并行四辆马车,驶过门道,宽敞的街道把谢怡心惊呆了。
大街宽约十五丈,其间有两条排水沟,将大街分为平行的三股道。中间股道宽约六丈,两侧的各宽约四丈。谢怡心她们,走得是右边这条道,道路边林立,摩肩接踵的大商铺,门庭若市熙熙攘攘。
马车左拐右弯,大约小半个时辰,马车就到了安泰坊,可平日里通畅的安泰坊,今日却被围得水泄不通。
君非凡打马过来,对正透过车帘往外张望的谢怡心,说:“谢妹妹,你不要下来,我去看看。”
“嗯,君大哥。”
君非凡和孟子韧下了马,挤到前面一看,原来是老熟人。明丹郡主的马车,和平阳侯府的马车,撞到了一起。
原本也是因为,路上有积雪,所以马车打滑撞到了一起。本也不是什么大事,结果明丹郡主今儿,不知道在哪里受了气,又撞了马车,当知道是平阳侯马车,里面坐得又是曾若妍。
明丹郡主忍不住骂道:“原来遇上了,嫁不出去的男人婆,难怪今儿这么倒霉!”本来也是明丹郡主,在车厢里嘀咕的低骂,没想到曾小姐练过武,耳朵尖,听到了,一时火大,就对骂起来。
平阳侯夫人最是护短,知道明丹郡主敢诅咒爱女嫁不出去,当下高声道:“嫁不出去,总比死了的好!”
女儿灵素的死,本来就是明丹郡主心底的痛,被平阳侯夫人一激,她气得撩开窗帘吼道:“我素素是为保贞节,才自尽而亡的!圣上都赞她端庄坚贞,你还敢说!”
平阳侯夫人可不怕她,直接回答:“你女儿怎么死的,你心知肚名,贞节?你女儿还有吗?”
气得明丹郡主倒仰,转而扶着窗棱尖叫道:“你家那个男人婆,还想肖想杨昭武!要不是我素素去得早,还轮得到你来觊觎!杨昭武就是娶了金陵那个商户女,也不可能看得上你女儿!”
在马车里,迟迟不见君非凡和孟子韧回来的,谢怡心和孟宝盈,正一起下车过来,刚好就听到了,这最后一句。
君非凡听见脚步声,转过头来,就看见谢妹妹煞白的小脸。
平阳侯夫人不疾不慌,慢悠悠的说:“轮不到,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