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中得以体现南方与北方的极大差异。
南方土地贫瘠,植物生长要依靠生物残骸分解成的有机物;天气寒冷,即使在最炎热的黑土季,气温也只和北方的虹草季伊始差不多;人烟稀少,每年死在肆虐的疾病、天灾、兽潮中的人不计其数;物资匮乏,矿石的产出极少,而且只有少数几种农作物可以正常生长。
反观北方,就是截然不同的景象。北方土地富饶,气候分明,动植物物种丰富,各种资源数之不尽、取之不竭。据说最北的地方,随便扔一截枯木都能长出新芽,即使是最没用最废物的人都能过着富裕而安详的生活。
北方的富饶是每个南方人津津乐道、期待神往、甚至羡慕嫉妒的地方。几乎每一个南方的孩子——包括白晓,都是听着北方的美好故事和南方的恐怖传说长大的。
“哦,等等。”此时,眼前的男子已经喋喋不休地说了好多,大多都在抱怨南方的恶劣环境。他眯了眯眼。
“我为什么和你说这些呢?像你这样的,还是直接杀了,不然怎么把目标引出来呢?”他说着,又夸张地叹了一口气,“哎,可怜你年纪轻轻的,就因为可笑的理由做了被流放的犯人,现在又要因为可笑的斗争而丧命,真是可悲啊。”
他依旧笑着,似乎只是将一副带着笑容的面具随意地挂在了脸上。他动了动手指。乌云翻腾着,闪电跃动着,天空咆哮着。
他微微昂起头,茶色的眼睛俯视着白晓。
那眼珠子里自然而然地涌出高傲的神情。仿佛这种高傲是与生俱来的,是揉进了骨子里、融于血中随着血脉奔腾的。它深深地渗入他的思维,刻入他的骨髓,无可奈何又理所当然,叫人看了一眼就觉得双目刺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