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不好了,齐人跑了。”
“废话,本将当然知道齐人跑了,本将想知道齐人为什么要跑?虽然唐昧出现的突然,但现在依然是我们联军占优啊!”
“将军,两侧的齐人跑了,楚人围上来了。”
“···”
就在苏信在跟着逃亡以及坚守拖住楚人以给魏宋联军提供时间而犹豫不决的时候。
一个斥候快步来到苏信身侧:“将军,不好了,东面紧急军情···”
苏信一听东部的二十万魏宋联军基本已经全军覆没,而田甲知道消息后不仅没通知他,反而提前逃跑了···
于是,苏信立即破口大骂道:“可恶,齐人可恨···”
此时,苏信身边的人听到这个消息,纷纷色变,然后纷纷攘攘道:“将军,现在我们怎么办···”
“怎么办?”苏信咬牙切齿道:“撤,立即撤。”
“报,将军,楚人已经绝北道。”
苏信一听,立即向北方张望,果见楚人左翼跟在向北逃亡的齐人身后,已经将北方拦住了。
接着,苏信有向自己这边一望,见本方还有四万余将士,而且其中还有万余滞留的齐人。
见此,苏信红着眼怒吼道:“突围,向北突围,立即驱赶齐人为前驱,全军向北突围。”
“诺。”
不久,等唐昧率领五万楚军到来时,黄君已经指挥楚军将被抛弃的四万余齐宋联军团团围住了。
等唐昧来到阵前,抬头一望,见被围的齐宋联军虽不断的向北方突围,但是楚人早已在北方布下了层层防御,齐宋联军奋死突围而不得。
不过,因多日大雨的缘故,此时楚人也无法大规模的动用弓弩,稀稀疏疏的箭矢落入敌军阵中,根本无法大量并快速的绞杀敌军。没有弓弩的压制,在齐宋联军的决死突围下,楚人同样也损失不轻。
见此,唐昧微微摇了摇头。
此时,黄君快步来到唐昧面前,拱手行礼道:“柱国来了实在是太好,有了柱国带来的弓弩,这一下,宋人全都死定了。”
说着,黄君又摇了摇头,叹息道:“可惜啊,让大部分的齐人跑了。”
唐昧笑道:“黄君放心,田甲他跑不了,不仅田甲跑不了,连匡章他同样也跑不了。令尹早已在北方留下后手,颖水之南,哪里将是田甲的葬身之地。”
黄君一听,顿时松了一口气:“令尹早有安排,那就太好了,本君刚刚还担心会放跑了齐人呢。”
说着,黄君又指着前方的宋军将士道:“柱国打算如何处理这些宋人?是全部射杀,还是···”
唐昧摇了摇头,宋国接下来还有大用,是楚国吸引并抗击齐国的主力,被大水冲殁了七万大军就够了,再多,宋国接下来就难以顶住齐国的压力,所以面前的这点宋人可不能全都交代在这里了。
想着,唐昧看着前方被围的军队道:“困兽之斗,全部绞杀他们,不仅会付出一些不必要的代价,而且还会耽误时间,若是真的让田甲跑了那就不好了。
传令下去,准许被围的齐宋联军投降,告诉他们,投降不杀,并且还准许宋王将他们赎回去。”
黄君点头道:“好,在下听柱国的。”
“善。”
很快,楚军中便到处传来投降不杀的声音。
宋军阵中,苏信在突围失败后,又见唐昧率领江东的楚军赶来,本来他已经绝望了。
但紧接着,唐昧的大旗出现在阵前后不久,楚军中突然传来劝降的声音。
听着楚人此起彼伏的劝降声,苏信绝望的内心突然生出阵阵希望。
半个时辰后,等楚人彻底控制了偷袭的四万余齐宋联军,然后唐昧大手一挥:“传我将令,追杀齐人···”
另一边。
巨阳城外,匡章率军在城西布下防线,却见阴君死守巨阳不出,好像不知道昭雎被围一样。
此时,就在匡章平心静气的等待之际,一个斥候突然来到匡章身侧:“报将军,刚刚突然有一大批楚国水师从寿县涌出,然后楚军经过颖口时,一分为二,一支打着楚将沈宜甫旗号的水师向颖水上游而去,而另一支打着楚将唐昧旗号的水师向淮水上游而去。”
匡章一怔:“楚国水师主将沈宜甫,楚柱国唐昧,沈宜甫还好说,这一年来,他不是在寿县驻扎就是在淮阴滞留,他出现在寿县本是预料之中的事情。但是唐昧···他不是还在江东吗?怎么突然在寿县冒出来了?
这是疑兵之计,还是本将已经中唐昧的诡计了?”
说着,匡章又看了看东面如一潭死水一般的巨阳城,轻轻嘀咕道:“无论是疑兵,还是唐昧已经来了,现在关键点都在昭雎哪里,只要昭雎一死,淮北则大局已定。”
说着,匡章立即下令道:“传令,大军立即西进,前去支援魏宋联军。此外,传令给将军田甲,以及宋军,让他们继续在原地埋伏,以备巨阳楚军。”
“诺。”
不久,等匡章率军向西部走了约二十里,匡章突然听到前方传来异样的轰鸣声,一听这声音,匡章脸色巨变,这一瞬间,他脑海中突然浮现出三十年多前,他与公孙衍被赵肃候倔河水所淹的那一幕,那是他生平的第一次在战场上吃了一个闷亏。
想到这,匡章脸色突然变得苍白:“不好,楚人采用水攻,那唐昧一定是已经到了,江东的那个唐昧才是疑兵。”
说着,匡章又想起刚刚那支北上的水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