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城!”熊槐一怔,诧异的道:“声子这是打算直接与燕军在中山国中决战吗?”
说着,熊槐脸色一正,立即下令道:“陈卿,密切关注中山国的战局,寡人要第一时间知道战果。”
“唯。”
两天时间一晃而过。
这两日来,熊槐一直都在等待着齐燕两国决战的消息。这一场决战,关乎未来楚国北方的战略格局。
若是燕国胜了,那楚国需要立即对北面展开进攻,并联合宋国伐齐,以给齐国施加压力,并给燕国营造一个扩大战果的好机会。
若是燕国败了,没什么好说的,同样也要立即展开一场声势浩大的伐齐之战,以避免燕国损失太大。
因为楚国距离战场太远,得到消息之时,齐燕决战很肯能已经已经打完。是故,楚国必须要第一时间展开行动,以声援燕国。
第三天黄昏,北面的消息传来。
“大王,齐燕两国决战爆发了。”
熊槐闻言一怔,诧异的问道:“怎么会这么快?是燕军动手的,还是齐军动手的?”
“是齐军主动进攻的。”说着,陈轸咽了咽口水,继续道:“五天前,声子率军抵达顾城外,休整一夜后,于次日率全军向燕军发起挑战。
燕军见齐军远来,只休整了一夜,便发起进攻。于是,十二万燕国大军尽出,与十万齐军在顾城外展开决战。
我们的探子一见齐燕两国正式开战,便昼夜兼程将消息传回。此外,臣已经告诉北方的探子,齐燕两国的决战一结束,便立即回报。”
“好!”熊槐点了点头,然后想起齐燕两国的战事来,又皱眉道:“不过,寡人怎么觉得齐燕两国的决战,怎么透着一股异样的气息呢?
声子乃齐国名将,应该不会如此急促才是。十五万齐军从齐地出发,一路上还要拔掉燕国的城池,接连疾行十几日,在五万大军落后的情况下,这才匆匆赶到顾城。
然后休整一夜,不顾自身的疲惫,不顾自己军队数量不及燕军,便与以逸待劳且人多势众的燕军展开决战,这可不像声子这种老将的作风啊。
若是齐军一到,燕军以逸待劳主动求战,这才是正常的。若是声子率军抵达顾城,修整两三日,等等后续的齐军赶来,有了一战而胜的把握,这才出兵为中山国解围,这也是正常。
但现在,太不正常了!”
陈轸闻言,迟疑道:“大王,或许是齐国耽搁的太久,且中山国催得紧,所以在齐王的再三催促下,声子这才不得不立即与燕军展开决战。”
“或许吧!”熊槐微微颔首,但心中总觉得不对。
齐王之前已经耽搁了那么长时间,中山国也已经损失两座大城,现在齐王有必要着急吗?
只是,如果不是齐王着急,那么声子为何如此着急的与燕军展开决战,以至于连后面那些掉队的齐军也等不及了。
十万齐军对阵十二万燕军,而且对面的燕军明显还是以逸待劳,这种战,十有八九要输。
如果说声子有必胜的决心,那么必定还有后手。
只是声子的后手在哪呢?
想着,熊槐立即走到地图边,然后看向齐燕两国决战的顾城。
顾城位于中山国东中部,东方靠北一点的位置就是燕国的阳城,北面是昔阳中人两城,西方是中山国的都城灵寿,南面则是中山国的领土,中山国之南,则是赵国领土。
如果声子还有后手,那一定就是中山国的大军。
想着,熊槐问道:“陈卿,现在中山国的主力还在东部防备赵国吗?”
“不错。”陈轸点了点头:“探子来报,声子攻取阳城后,赵王下令在镐城代地聚兵,因为赵国的动作,中山国的主力并没有离开西部。”
说到这,陈轸想了想道:“大王,燕军在中山国之中作战,必然会严密监视中山国的主力,以免遭到算计。所以,臣以为既然燕军敢与齐军决战,那么必然已经掌握了中山国主力的情况。”
“这···”熊槐闻言,额头上的皱纹更加深了。
“如果没有中山国援军,那么声子为何在极端不利的情况下,与燕军展开决战?”
熊槐沉思许久,始终没有想明白声子的底气究竟是什么?
良久,熊槐才叹了一口气:“四天前的决战,想必现在齐燕两国的决战早已结束,寡人现在唯一能做得那就是等候战果了。”
说着,熊槐看向陈轸道:“陈卿,密切关注北方的消息,一有消息,立即来报寡人。”
“唯!”
深夜。
议事大厅中灯火通明,熊槐拿着一本《老子》观看着,而景阳做为贴身护卫在一旁陪同。
此时,熊槐虽然手中拿着书,但他的心思却没有在书上,而是时不时的向昏暗的房外看去,但房外出来护卫,并没有其他人。
良久,熊槐放下书,打了一个哈欠,向景阳问道:“阳,现在什么时辰了?”
景阳闻言转头看了看厅旁的漏刻,然后应道:“回大王,现在已经到子时了。”
“子时?”熊槐一怔,子时是午夜时间,距离黄昏已经过去半天时间。
半天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若是战事顺利,那么齐燕两国决战胜负的消息应该已经传来了。若是战事不顺,陷入相持,那就有的打了。可能会打上三五天,也可能会打上三五月。
不过,对燕国来说,没输那就是赢了。
想着,熊槐再次向外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