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随着震天的战鼓声,一大波韩军士卒开始向西面的城墙涌来。
城墙上的城楼中,昭雎看着越来越近的韩军,冷冷的吩咐道:“传令,让强弩射击。”
城墙上,早已准备就绪的士卒,一得到命令,立即射出了丈长的弩箭。紧接着,强弩又在七个士卒的拉伸装填下,再次准备好弩箭,然后又发射出去。
一波一波的百余根弩箭激射而出,其速快若闪电,在韩军士卒还未反应过来之际,便将他们射穿,然后钉在地上。
面对强弩,韩人士卒手上的盾牌,身上的皮甲甚至铁甲全都没有起到任何作用。只要被射中,不是重伤,便是当场身死。
即便是弩箭落空,落在地上,其激射的破空声,落地的巨响,急速颤抖的箭身,也能让见到弩箭的人心中一慌。
只是,在攻城大军庞大的人数面前,每次不到两百根的弩箭,犹如一颗小石子落入大湖,仅仅只是激起一个小浪花,然后便被潮水一般的大军淹没。
大批的韩军士卒,在将领的驱使下,飞快的向陈城涌去,韩军的冲锋丝毫没有受到那些射速缓慢的强弩影响。
见此,昭雎面无表情的吩咐道:“黄君,告诉那些操纵强弩的士卒,让他们尽量加快强弩的射速,不要担心的自己力量,也不要担心强弩的损耗。只要他们能坚持两个时辰,便可结束今天的战事,他们的守城事宜,自然会有人来接替的。”
“诺。”
随着开头的韩军士卒冲到弓箭的射程中,昭雎再次吩咐道:“传令,让弓弩手进行急速射击,不要担心箭矢不够,也不要担心弓弩,让他们尽情的射出手中箭矢,只要他们能坚持一个时辰,就可以结束今天的战事。”
随着军令的下达,一时间,箭如雨下,源源不断。
另一边,督战的暴鸢早在城墙上射出远超昨日数量的强弩时,就已经发现今天的情况不一样了。
现在,又见楚军射出的箭矢频率远高昨日,瞬间就确定今天城中的楚军大为不同。
“看来我秦韩联军也开始强攻陈城,已经让城中的楚军赶到了强大的压力,以致引起楚军将令的强烈反弹了。”
轻声嘀咕着,暴鸢看着城墙上不断落下箭雨轻蔑的一笑:“如此高频率的射击,城中的箭矢又能坚持多长时间,就算城中箭矢能坚持住,弓箭手的手臂能坚持住吗?”
说着,暴鸢笑着吩咐道:“传令,让第二波攻城将士立即上前,本将要将楚人的气焰打压下去。”
“诺。”
随着韩军阵中有响起一阵鼓声,阵中早已准备就绪的第二阵韩军,立即蜂拥上前。
随着时间的缓缓推移,城墙上的弓弩手已经换了两批,操纵大型强弩的士卒也换了一次,负责其他事宜的士卒也都进行了轮换。
与此同时,攻城的韩军,其六阵已经展开攻城,第七波攻城的将士已经准备就绪。
激战两个时辰后,韩军岁对城墙展开了猛攻,但在楚军的强烈抵抗下,却始终没有在城墙上站稳脚跟。
而城墙上强弩、箭雨始终源源不断。
此时,韩军阵中的暴鸢脸色沉重的看着城头:“这都两个时辰了,为何楚军的抵抗还是如此激烈?为何楚军射出的箭矢始终不见减少?仿佛城头上的楚军不会累不会死伤一般。”
说着,暴鸢目光凝重的吩咐道:“来人,立即去北面以及东面打探战况,本将要知道其他两面的楚军是否也是如此激烈的抵抗。”
“诺。”
正在暴鸢等待消息间,一个斥候快步跑来禀报道:“将军,楚军抵抗激烈,我军猛攻无果,士气大跌,请将军立即再派援军。”
暴鸢闻言脸色一黑,又派援军,这这已经是第七波攻城的将士了,昨天派出第七波攻城将士的时候,攻城战已经快结束了。
而现在···
暴鸢看了看太阳,现在还是中午时分,攻城战才刚刚进行到一半。
这···
暴鸢语气阴冷的道:“传令,让第七波将士前去增援,第八波将士开始准备。”
“诺。”
······
战后,暴鸢虽然早就知道今日一战的战损会高的吓人,但他真正看道今天的战损时,还是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气:“可恶,今天的伤亡竟是昨日的两倍多。”
说着,暴鸢又从案上拿出一份情报,看罢,冷若冰霜的道:“今日东面与北面的楚军并未出现异常,箭矢强弩并未突然激增。”
说完,暴鸢猛然将这份情报往案上一拍,大怒道:“楚人一定是将主力调到了西面,昭雎这是将我秦韩联军当成了联军的薄弱环节,认为我秦韩联军没有死战的决心吗?”
说着,暴鸢猛然站起来,怒视陈城方向,恶声道:“好,本将倒要看看,究竟是陈城先被攻破,还是我秦韩联军率先坚持不住。哼,楚军已经激战一年,而我秦韩联军攻城才真正攻城没多久,本将就不信了···”
其后,一连三日,韩军攻打陈城时,都遭到了楚军的强烈抵抗,楚韩两军在西面的战损,全都远超东北两面。
第五日一大早,昭雎站在城楼上向外一望,当他看到城外秦军的旗帜后,愣了愣,向黄君询问道:“怎么?今天轮到秦军攻城了?”
“正是如此。”黄君点头道:“秦韩两国每五日一换,韩军已经接连攻城五日,今天正式轮到秦军攻城。”
昭雎点了点头,笑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