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方在此时给北亭侦探社回传了关于季倬离家后的情况报告,他们发现季倬的电话前一天确实有很多人拨打,但都被人为切断了,唯独只有一个电话打通并且通话时间高达二十多分钟,这应该就是季倬生前接的最后一个电话。经过对来电号码的调查,他们确定了那个打电话来的,便是丁佳宜。
另外,季倬的单位也证实,当天并没有人看见季倬去上班,也并没有所谓让他去处理的急事,毋庸置疑,季倬跟女儿谎称对单位是子虚乌有的事,他实际上要见的人就是丁佳宜了。
季菁在一旁听见了这个消息,便更加确定了自己的判断,“我说的没错吧,我爸肯定就是被这个水性杨花的女人给害死的,你们快去抓她呀!”
陈天宇很清楚,警方的调查只能证明和季倬最后见面的人是丁佳宜,这只是嫌疑,并没有杀人的证据,不过确实值得去追查,但他并不清楚此人身在何方,季菁则又提供了自己的一个调查结果。
丁佳宜这么多年来,一直在hk市租房居住,因此她的居住地点常常发生变动,经常是这里住几个月,那里又住几个月。不过最近的一次,她是搬到了城北的一家高层安置房里面,季菁曾多次跟踪着丁佳宜到此,尤其是在母亲侯红去世前一天,她还见过丁佳宜一回,故而确认无误。
陈天宇马上决定找到这个可疑的女人,他手下无人,只好又找管邵星借调了几名干警。因为只是去找一个女人,且没有任何证据证明她有暴力行为,所以陈天宇觉得不必要太过于兴师动众,在季菁的带领下,他们来到了那栋安置房里面。丁佳宜所住的地方在顶层,两室一厅,面积不算大,但对于她一个人来说肯定是足够的了。为了保险起见,陈天宇还是留季菁和一名警员在楼道下面,一来担心季菁见到丁佳宜会情绪失控,做出不理智的举动来,二来也需要防止丁佳宜狗急跳墙,找到机会逃离。
陈天宇和其他人都穿着便装,由当地户籍警敲门,以查暂住人口的名义进入了那间二室一厅的小屋内。让陈天宇意外的是,开门的并非一位女子,而是一个小男孩,约莫只有七八岁的样子,站他身后的则是一个中年男子。
户籍警说明需要登记暂住人口,问道,“不对啊!上次我过来,这里住的是一个女人,你们是什么人?”
这时,房间的另一位女士走了出来,男孩称呼她为妈妈。女士解释道,“您说的是丁佳宜吧,她前两天刚搬走,已经把房子转租给我们了。”
居然这么凑巧,他们刚刚找来,丁佳宜又搬走了,陈天宇觉得有些不对劲,插嘴问道,“那你们知道,那个叫丁佳宜的搬去了哪里吗?”
女士摇了摇头,“这我们怎么会知道,我们就是租她这个房子的,至于人家去什么地方,用不着告诉我们呀!”
说的有理,陈天宇也只是想碰碰运气而已,既然丁佳宜搬走了,这里也就没有什么价值了。
回到楼下,见陈天宇一行人空手而归,季菁在询问情况后也表示很诧异,她前几天刚跟踪过一次,丁佳宜确实来到了这里,怎么才这么点时间,丁佳宜又搬走了呢?
“对了,你既然经常跟着丁佳宜,有没有发现她常去的地方或者平时都做些什么?”陈天宇询问道。
季菁思索片刻回道,“她这种人还能干嘛,白天就在家睡睡觉,好像也没有工作,到了晚上就出入那些花花绿绿的场所,和别人喝酒唱歌,干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现在季菁已经认定丁佳宜是杀害季倬的凶手,自然对她的偏见就更大了,季菁甚至怀疑母亲侯红的死都跟丁佳宜有关,恨不得现在就把她抓住给关起来。
陈天宇当然了解季菁目前的立场,对其的话不能尽信,但他还是得到了一些有用的信息,比如说丁佳宜一直处于无业状态,那这个大活人是靠什么生活的呢?何况,丁佳宜还出入酒吧夜店之类的场所,那些地方的高消费她又是如何负担得起的呢?难道真的如同季菁所描述的那样,丁佳宜的作风糜烂,或者充当不光彩的二奶过日子?
管邵星得到了另一条不算好的消息,他马上就致电陈天宇,结果电话一拿起来,陈天宇便率先发问。
“老管,让你帮我查的丁佳宜的情况怎么样了?”
“你可真是个急性子啊!情况都查清楚了,我们在房产局做了调查,丁佳宜在本地没有任何房产,而对于她的档案也显示,这个人在hk市从来没有过就业记录,也就是说丁佳宜这么多年都没有一份正式的工作,还有人社局也给我们提供了信息,她名下也没有缴纳过社保之类的东西。”
陈天宇托管邵星打听的丁佳宜的情形,和季菁所反映了基本相同,看来在这些方面,季菁并没有因为偏执而失察,这个丁佳宜确实很古怪。
不过,管邵星这次来电可不仅仅是为了通报丁佳宜的资料,而是他得知了另一件命案,“天宇啊,我还有件不好的事情要告诉你,在蓝桥旁边的一个偏僻的出租屋内,又出了一件命案,这回死的是一名女子。”
“又死了一个?”陈天宇觉得这次连接的也过于快了些,以前没起命案总要隔一段时间发生,按照管邵星所说,这名女子应该也是今天遇害的,和季倬的死亡时间比较接近。
得到了地址,许荆南奉命前往现场,他发现这个出租屋十分简陋,而且门窗紧闭。在门下的缝隙里塞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