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末考试结束,当天下午徐畅然就回家。
晚饭时谢新芳只问了一句:“畅然,考得怎么样?”
徐畅然回答:“还可以。”再无多话。
第二天一早,谢新芳还要到学校去,徐达国照例去上班,等两人出了门,徐畅然在自己的房间里仔细观察着。
床底的高度应该够了,除了床底,其他地方都不保险,容易被发现。
观察了一阵,又磨蹭了一会,看看快到9点钟,徐畅然出门,先找到一个建行atm机,把银行卡插进去,查询余额,钱已经到账,有4万元,不过今天要花一笔出去。
徐畅然取了两千元,又来到一家杂货店,买了两个大的编织袋,折叠成一个方块,拿在手上。
在街上慢悠悠地走着,东看看,西看看,时间来到上午10点,徐畅然进了一家超市连锁店,叫百顺超市,这是离家最近的超市,与菜市场处于相反的方向,徐畅然没少来过这家店,给家里买米有时也在这家店,虽然扛米回家不轻松,但这家超市的东北大米种类多,只好来他家买。
门口有几个带着扁担的中年人,徐畅然进门时注意到了,他们一般来自云州市郊区的农村,也有来自更远一些的山区,带一根扁担,扁担上系两串粗壮的绳索,聚集在各个批发市场、菜市场、百货商场、电器商场门口,有顾客买货物自己无法带走的话,就找他们,看货看距离论价,也是一个糊口的生计。
徐畅然进商场后直奔酒柜,这家商场的酒没有摆在开放货架上,而是放在柜台里,柜台里还有一些其他物品,比如奶粉、化妆品之类。柜台旁站着一位30岁出头的女售货员。
“把云州大曲给我看看。”徐畅然说道。
女售货员走进柜台,拿了一瓶云州大曲放在柜台上。
徐畅然仔细观看着,这酒的真假应该没问题,目前云州大曲还没有听说出现假酒的情况,再看看出厂日期,1998年7月,日期都差不多,看来云州大曲销量不错,没有特别老的年份。
“多少钱一瓶?”徐畅然问售货员。
“20元一瓶,刚提了一次价。”售货员回答。云州大曲卖18元维持了好几年,这一次提价虽然只有2元,对喝酒的人来说恐怕不是件小事,关键以后就要进入提价降质的快车道了。
“我想买两箱云州大曲,有货吗?”徐畅然放下手里的那瓶酒,转过头问售货员。
“是两瓶还是两箱?”售货员再一次确认。
“两箱。”徐畅然肯定地回答。
“有,你确定要吗,我去库房拿。”
“确定要,对了,你帮我挑一下,箱子要完整的,没有酒味的,有酒味就是漏酒了。”徐畅然叮嘱道。
“没问题,你等一下,我去拿货。”售货员一溜小跑,消失在一片货架中。过了一会儿,她推着一个小推车过来,小推车上放着两箱云州大曲。
徐畅然看了下箱子,品相很不错,还凑近箱子闻了一下,没有酒味。付账,一箱12瓶,一瓶20元,一箱酒240元,两箱酒一共480元。
女售货员数钱时一张笑脸状如桃花,春节期间是一年白酒销售最旺的季节,想不到今天开了个好头。
收了钱,她又问一句:“你是不是要喊挑哥?”云州人把外面找活干的挑夫喊成“挑哥”。
“是的。”徐畅然答应了一声,准备到门口去喊一个挑哥。只听见售货员说了句:“我去帮你喊。”她又一溜小跑往门口去了。
很快她领进来一个挑哥,身材有点瘦小,皮肤黝黑,脸上的皱纹也不少,但徐畅然估计只有40多岁。
从这里到徐畅然的家,有十多分钟路程,一般情况下是10元,这个价格是约定俗成,对双方来说都方便,有些抠门的家庭主妇也能讲到7、8元。
由于家在5楼,又是两箱酒,徐畅然把心里价位定在20元。
徐畅然告诉挑哥要送到的地址,让他报价。那人对地址很熟悉,他犹犹豫豫地说:“你这是两箱酒,你起码,得给,15元嘛?”
“你小心点挑,走慢点,不要碰到了,我给你20元,行不?”徐畅然说道。
“好,好。”挑哥咧开嘴笑着,马上就把扁担放下,取系在上面的绳索。
徐畅然把手里的编织袋扔给他,“把箱子放在袋子里。”
挑哥麻利地把酒分别放进两个编织袋里,再用绳索捆扎好,挑在肩上,上下耸了耸,确认捆扎稳当。
徐畅然在前面带路,把两箱酒直接送到自己的房间,挑哥接过20元钱时还说了声“谢谢!”。
徐畅然把两箱酒连同包裹着箱子的编织袋推进床底,推到里面,靠着墙,一般情况下不会被发现,谢新芳和徐达国即便进了房间,也不会弯下腰去看床底,即便去看床底,也只能看到两个编织袋,以为里面装的书什么的。
这酒放个5年,那时就是宝贝了。很想再放两箱进去,但那样就把床底塞得太满,容易暴露。再说,这样做也改变不了什么,主要还是个心里安慰。
这件事顺利办完,接下来一件事难度更大,如何买一部手机,并让谢新芳和徐达国接受?当然,先得到市场上去看看现今手机的行情。
下午,徐畅然又到通信一条街逛了一阵,感觉到手机市场的雪崩已经开始了,最便宜的手机已经来到1500元的价位,大量的工薪阶层以及普通市民将在一两年内配备手机。
在生源质量比较好的云州中学,估计今年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