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斗,它起源于人类产生之初,为了生存和竞争,人类发明了它。
自狩猎动物,与猛兽搏斗后,人们对于“格斗”这一概念不断地加深,逐渐生成了各种技艺——专门为了击败,斗争而生的技艺。
而这项技艺产生的根本,最大的根本在于人类希望通过这一技艺,最大化地宣泄自己内心的yù_wàng。
厮杀,厮杀,不断地厮杀。
武艺的根本就是厮杀的技巧,以最快最直接的方式去解决敌人,宣泄内心。
这就是天诺武艺的根本——为了宣泄内心的痛苦。
身在废墟残骸,周围不见天光,周身是如同潮水般用来,没有丝毫智慧可言的疫变体。
刀剑挥舞,拳来脚去,身着怪异护甲的战士就在这汹涌的厮杀之潮中忘情地战斗。手中刀斩,每一次落下都有一大片的残骸落地,拳出如狂,每一次击出都有如龙的咆哮。疫变体的爪牙利甚,坚硬的岩石也经不起一抓,打在坚逾顽石的护甲上也划出灿烂火花。
这很疼,但有什么所谓吗?
因为我早就体验过,更加剧烈的,比这还要猛烈千倍万倍的痛苦——这种痛,早就习惯了。
不知何时,潮水般的疫变体已经消失无踪——噢,原来已经杀完了。
在黑暗中,早就已经忘了时间的概念,在战士的身下,是叠得高高的血肉。刀剑上的鲜血缓缓滑落,滴落在地上,跟着地面流动的血,逐渐地汇聚成河,不知通往何处。
浑身是伤的战士仰着头,对着虚无的漆黑天空,缓缓地睁开了眼。
圣剑的眼睛缓缓地睁开,脑海里突然跳出来一个问题:这次,他睡了几秒?
他没数,不过,已经好久没有睡得这么安逸了,有几秒,是几秒。
看着天上高高挂着的明月,圣剑的心中有着一份满足感。
双眼所看到的景色,肌肤所感到的风声,赤脚感觉到脚下真实的砂——已经好久,好久没有这么真实地,贴近这个梦了。
是梦吗?
就你我而言这个世界自然是真实的,圣剑也知道这个世界是真实的。
但对圣剑来说,属于他的那个真实世界早已毁灭,故乡早已经不见。眼前的一切一切,在过去岁月中,只是脑中的一片梦,现在不过是贴得更近了些。
捉住身旁发着光的提灯与手杖,圣剑站起身来——已经休息够了,是时候接着上路了。
从纽约与林伽告别以后,圣剑在这几个月的时间里游过了大洋,跨过了沙漠,渡过了内海。其实本来以圣剑的脚程,即便还是要绕过大半个地球,也只要一周不到的时间,圣剑就能到达自己记忆中的那个地方,
但当自己纵身投入水中,那份清澈入心的冰凉,没有辐射,毒素,赤锈的海洋让圣剑决定慢些走,慢一点。他想慢慢看这海,这山,看看这些人,看着这个未受到破坏的世界。
曾经的,自己没能守护好,没能拯救回来的世界。
“不过突然分离,估计会给他很大麻烦吧?”圣剑想道:“贸贸然分离,按理说力量应当均衡平分,状态共享,那么也就是说他也同样地面对我现在的情况……”
行走在沙土地上的圣剑忽然显露出战甲的模样,但依然保持着前进的动作。
“如今已经不是在里斯特号上那样,有充足的后勤来整备,这边的地球又不像在那边,虚空的连接点随处都有,可以自由的调动,连直接进入战甲形态的我都要隔一小段时间就重新汲取虚空能量,那家伙现在也应该发现到这一点了吧?”
因为这个偶然间的小念头,圣剑回想到了过去,自己成为了圣剑的原因——这段故事已经十分久远了,久远得让人有些捉摸不清。
“谁能想得到,自己会感染上什么“tece”病毒,并且从中活了下来,而不像其他人那样,在痛苦中陷入疯狂,然后失去作为“人”的尊严。”
“就像以前看的那些末世小说那样,侥幸存活下来的我获得了超能力,以及一件从敌人手上抢来的战甲,然后在濒临毁灭的世界苟活。”
“主角这种事情我也有幻想过,但也只是幻想,因为如果我是主角,那么为什么我无法挽救我的世界,为什么病毒还是夺走了我的所有?”
“最后,我选择留在地球,然后冰封了我自己,而其他人则逃到了其他星球。”
“但我再次醒来,时间已经过了好几个千年,而人类面临的情况却是如出一辙,新的危机“心智者”威胁到了他们的生存,于是我醒来了,然后成为了圣剑。”
“每当我看见【狂野犀牛】的时候,总会有种奇怪的感觉,因为我见过他们的原型机,而看见这些【e(战争框架)】原型机的时候我就在想:如果我当初没能支撑下来,那么我是不是也会这样失去理智,只懂得破坏呢?”
“因为冰封的缘故,我失去了操作身体的能力,坐视着这些半人半机械,不知道还能不能称作是人类的家伙,将他们的老祖宗用于各种实验上:克隆——复制出来的生命体无一例外产生暴走,装置战甲——因为我没法行动,所以战甲也无法行动起来,直到我看见那些小家伙……那些可怜的小家伙。”
“这些小家伙因为飞船事故而到了虚空中去,他们被虚空改造,获得了虚空的馈赠,但……谁都知道他们将面对的是什么命运,虚空的力量太过狂暴,用机械思维来看,无法控制的东西,那么下场也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