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一号高地前沿阵地高处指挥的雷剑,端着望远镜看到一号和二号高地的山下,骑兵营战士已经杀入敌群,看样子如同猛虎闯入羊圈,杀的鬼子抱头鼠窜。
他这次虽然没有亲临沙场,与敌展开近身搏杀,可他当看到骑兵营的战士,在两个战场对敌人展开猎杀,禁不住的高喊道:“过瘾,杀的太叫人酣畅了。”
雷剑毕竟是独立团的最高指挥官,他要纵观整个战场和这场破袭德石铁路的战役,在关键时刻把握住这支部队的走向,他不能叫骑兵营有闪失,这可是他独立团最精锐的战斗部队,一旦造成意想不到的后果,恐怕来不及做任何补救,
他对身边的作战参谋周鹏命令道:“马上发出信号,命令一号和二号高地山下,杀入敌群的骑兵部队,要在最短的时间冲杀出鬼子阵地,马上返回一号高地。”
得到迅速撤出战斗信号的骑兵营指挥员,不敢恋战,更不敢违抗命令擅自扩大战果,一声呼哨过后,骑兵战士就像疯狂的虎豹,奋勇杀出日军阵地,拍马冲上一号高地。
日军第三七二联队长藤田大佐,眼看着八路军的骑兵营,来去自如的突然冲向了一号高地,他歇斯底里的嚎叫道:“八嘎,我大日本皇军,竟被一个营的土八路和一支骑兵队,杀的人仰马翻,这是我来到支那战场,遭到的最大的失败,是皇军的耻辱,我要杀了这支土八路,把他们统统死啦死啦的。”
联队参谋长松本中佐抱怨道:“德州方面的皇军旅团,简直是一群混蛋,为什么大日本皇军飞机的飞行员,空投物资到土八路的阵地?土八路得到武器弹药和饮食的及时补充,竟利用我皇军的空投武器,杀入我阵地,造成我军伤亡惨重,没有子弹的士兵就像被驱赶的羔羊,战死在土八路猛烈火力打击下,这是不可容忍的上峰调度失败,我要控告、控告——。”
此时郑铁带领机枪突击队,已经返回到一号高地,雷剑检查回来的战士,有的满身血迹,有的机枪一颗子弹都没有了,冲下山杀入敌群的二十一名战士,回来十七名,可谓伤亡的叫人心痛。
雷剑看着郑铁劈头骂道:“混蛋,你这莽夫,杀入敌群为什么不按照我下达的命令执行,为什么要延迟时间,擅自在敌人阵地冲杀?要不是骑兵营及时驰援,你们还能活着回来吗?我真想一枪毙了你。”
郑铁的脸上被鬼子刺刀刺出一刀血口,山口的肉向两边泛起,血还在不停地往下流,他自知这次行动,没有按照雷剑的命令,杀入敌群见好就收,而是杀的疯狂,如猛虎猎杀羔羊,忘乎所以的把战士送入险境。
此时他懊悔的流着泪说道:“雷团长,是我郑铁在杀入敌群,想起为了阻击敌人西进,我一营战士伤亡惨重,在咱们弹尽粮绝时,得到小鬼子敌机误投军需物资,子弹得到补充,杀入持空枪反抗的敌人阵地,如入无人之地,杀得兴起,直到身边的机枪手子弹打没了,才意识到身陷敌营的危险。
要不是得到骑兵营及时增援,我、我带领的机枪突击队的战士,恐怕都会被大批日军包围起来猎杀,我真的做错了,请团长惩罚我吧。”
“你这混蛋,你现在知道错了有用吗?我一再告诉你们,在战场上无论胜败,都要保持清醒的头脑,随时调整作战部署,把不利变为有利,把被动变为主动,把主动看成是一场冒险,随时注意出现意想不到的状况,这是对身边战士的血肉之躯负责,是对上级下达的命令负责,同时也是为自己负责,你懂不懂?”
“报告雷团长,我郑铁懂了,你放心,我在以后的大小战役中,一定会注意在主动进攻中保持清醒的头脑,坚决执行上级命令,不敢再拿战士们的生命冒险,我这次真的错了,这是血的教训,是战士们用生命送给我的惊醒,我......。”
雷剑看着脸上还在淌血的郑铁,他心痛的走到跟前,取出急救包,亲自给郑铁包扎伤口,他对身边的战地卫生员喊道:“快速给受伤的战士包扎伤口。”
此时突破鬼子阵地,拍马冲上来的骑兵营,以及王晓亮带领的骑兵二连,都汇聚在一号高地,这些在战场上时分时聚的好战友、好兄弟,再次见面控制不住心中的激动,相拥在一起,流着眼泪说出最简短的一句话:“兄弟啊,咱们还活着、还活着。”
雷剑命令郑铁部署好前沿阵地,他把一号和二号高地的指挥员叫到一起,简单有力的说道:“我马上就要带领骑兵营,离开一、二号高地,一营在阻击敌第三七二联队西进,坚守在阵地上,以最大的火力和兵力阻击敌人突破高地,延缓了日军西进的速度,根据东纵陈司令的命令,命令我团要在一、二号高地,阻击敌人到明天上午九点,才能撤出阵地,一营身上的担子不轻啊。”
郑铁和副营长张挺立正喊道:“请雷团长放心,别说日军第三七二联队此时弹尽粮绝,就是鬼子的武器弹药补充到位,我们一营借助高地有利地形,也会把鬼子联队阻击的寸步难行。”
“好,精神可嘉,可你们不要掉以轻心,一旦鬼子在很短的时间内,武器弹药和急需的军需物资补充到位,日军就是武装到牙齿的好战部队,你的一营虽然兵员和武器弹药得到补充,可面对这么一种训练有素的远征军,恐怕会给你们造成难以想象的战火打击。”
雷剑不是未卜先知,他相信,鬼子指挥官一定会把这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