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横田株式会社也是一个特务机构,虽然说是外务省方面控制的,但是业务上和‘梅机关’没有太多的交集。向派遣人员在石头城活动这样的小事情,横田株式会社完全没有必要详细通报给‘梅机关’驻石头城的特高课才对。
想到这里,村上信之助有些疑惑地问道:“侯桑,这样的事情你等人到了以后给我通报一声就可以了,怎么还要专门提前向我备案?这中间有什么原因吗?”
老候不得不解释道:“是有点原因。因为这次来这三个人中,有两个人并没有携带身份证明。当然,这与他们两个要执行一项秘密任务有关。决堤的细节恕我不能向您详细说明。但是我担心虽然由我们横田株式会社的人带着到石头城,但是由于另外两个人没有身份证明,这城东的检查站因为不知情,为了避免产生什么误会,所以想在人到之前向您备个案。我早上到特工总部石头城分部您的办公室没有找到您,只好先到城东的检查站来,没想到在这里正好碰到您。”
老候一边解释,心里也一直在嘀咕,今天的运气有点背,这个村上信之助居然会选在今天到城东检查站来巡视,难道真是巧合?
老候可不敢将希望寄托在巧合上,现在潘部长带着那个重要领导同志和领导的贴身警卫马上就要到了。他想从村上信之助的表情和言辞中试探村上信之助之所以今天出现在这里,是不是有什么不为人知的原因。
村上信之助一听有两个人居然没有携带身份证明,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候友伯之所以想提前报备这件事的原因何在了。
不过候友伯既然说明这两个未带身份证明的人是要准备执行一项横田株式会社的秘密任务,那倒是可以理解。具体的细节候友伯也肯定不会告诉自己,反正这个候友伯的身份确定,而且前不久候友伯还帮着搞到了一点猪鬃,所以村上信之助点了点头,说道:“明白了,侯桑。既然你们横田株式会社这么做,一定有这么做的理由。等会你就到检查站去等着,我会通知检查站的负责人放行的。”
正说着,突然在前面大约一百米的日本宪兵检查站前负责检查证件的地方出现了一阵骚动。几个在检查站的日本宪兵提着枪向那边跑去。
对于这种情况,老候心里有些着急,莫不是潘部长和那两个同志已经提前到了?他不得已向村上信之助鞠了一躬,说道:“那边好像出了什么状况,我去看看,别是我们横田株式会社的人提前到了吧。”
村上信之助将手一挥,示意老候先去,同时他也迈开了脚步将出现状况的地方走去。
而老候则直接跑向了日本宪兵检查站负责检查证件的地方,等他跑到的时候,果然看到潘部长正在和一个日本宪兵军曹和翻译在大声解释着什么。同时,有两个人已经几名日本宪兵用枪隔离到路边,并且开始搜身。
这两个人一个年龄较大,身穿一身长袍,显得文质彬彬。而另外一个人只有二十岁出头,一身短打扮,脸上十分愤怒,双手紧握成拳头,似乎对于被日本宪兵搜身非常不满,一副要拼命的架势。
老候大惊失色,生怕那个明显是领导同志贴身警卫员的年轻人沉不住气而和日本宪兵动手反抗。他立即向那个正在与潘部长激烈对骂的翻译喊道:“他们不是反日分子!应该立即予以释放!”
那个翻译转过头来看着老候阴恻恻地说道:“好啊,这里还有一个!我看你和他们是一伙的,全是反日分子,现在正好自投罗网!”
说完,这个翻译向身边的日本宪兵军曹说了几句日语,并且指了指潘部长和老候。那名日军宪兵军曹立即对几个手下的日本宪兵大声下达了命令,示意将潘部长和老候也抓起来。
就在这是,村上信之助走到了,他对那名军曹说道:“八嘎,立即住手!这几个人是我们大日本帝国的朋友!”
那名日本宪兵军曹一看村上信之助直接叫停了自己手下的行动,不由得走到村上信之助的面前,双脚立正并鞠躬道:“少佐阁下,这几个人中有两个人没有任何身份证明,而且这两个人手掌上有明显长期使用枪支留下来的茧子。所以属下只是按照规定要审查他们。您说他们是大日本帝国的朋友吗?”
村上信之助傲慢地点了点头,看了看因为没有身份证明已经被搜身的那两个人,又看了看潘部长和老候,对老候问道:“侯桑,你们的人怎么手掌上有这种长期使用枪支留下的茧子呢?”
老候正想编个理由,只听潘部长先开口回答道:“阁下,他们是长期接受武装训练的人员,手掌上有这样的茧子是非常正常的。这位候先生可以证明,如果您还是不相信的话,可以发电报询问上海横田株式会社或者是上海日本领事馆的横田佳彦领事,他可以证明我们的身份。不过石头城特高课今天上午应该会收到大日本帝国驻上海领事馆发来说明情况的电报,难道没有收到这份电报?”
老候心里很是吃惊潘部长居然敢于直接让村上信之助向日本上海领事馆求证,还说日本上海领事馆已经发了电报予以说明,这是他万万没有想到的。
他根本不知道为什么党组织居然能办到这种让人匪夷所思的事情,只不过到了这种地步,老候也只能附和道:“村上少佐阁下,这位潘先生也是我们横田株式会社的成员,他的话是值得信赖的。您或许可以打电话会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