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管人家呢,有这闲工夫,还不如赶紧上山多挖几棵野茶树卖钱,也能小赚一笔补贴家用!”
“这倒是啊,过了这村可就没这店了!还是赚钱要紧!”
“”
这些话纪青青一家子自然也都知道了,不过一家人嘴巴都很紧,什么都没有对外说。
因此,还没有人知道这茶场是他们家的。
如果传开的话,恐怕家里的门槛都要被踏破,不知道多少人会上门来好奇打听呢。
还有大宅那边,老爷子和老太太肯定又要上门来搞事情。
老太太嘛,当然是为了钱。
老爷子呢,说不定会语重心长、痛心疾首的训斥他们胡闹!勒令赶紧止住。
他们家的运气还不错,茶树移栽第五天的时候,下了一场雨。
春雨淅沥,下了一整天。
雨水浸润着泥土,也给与了移栽的树苗们生机。
这野茶树原本就是恨耐活的野物,加上这时节本来就是植树种树的时节,加上这一场透透的春雨,以及接下来两天都是阴天,这第一批栽种的茶树苗应该是都活下来了。
这是个好兆头。
这件事儿本来是纪同向负责的,干活的人们渐渐发现,纪同信似乎也有很大的话语权。
有人不服,有人酸。
纪同向便放出话来,说投钱干这事儿的老板与纪同信认识。
瞬间就没人敢说二话了。
既然纪同信跟人家老板认识,那么他有话语权,这不是很正常吗?
谁知这天晚上,纪家大宅那边,就叫纪同信和纪明和过去了。
薛氏不由皱眉,道:“这又是想做什么?”
纪青青淡淡一笑,“不是明摆着吗?娘忘记啦?之前开荒的时候,二伯父和四叔本来也是个小管事的,结果因为做错了事被同向大哥辞了,他们有错在先,且同向大哥是里正、不是自家人没有义务惯着他们,他们无可奈何。如今听说了二哥也管着事,又动了心思呗!”
薛氏冷笑了笑:“你不说我还真是差点给忘了呢!”说着看向纪明和。
纪明和觉得有点难堪,摊手苦笑:“这事儿跟我没关系!”
薛氏听了忍不住“扑哧”一笑。
想想心里还是有气呢,又沉下脸哼了一声。
纪同信笑道:“我过去一趟跟祖父说清楚就是,这事儿是二伯父、四叔不地道在先,我能如何?况且,我爹也没去捞个管事来做呢,二伯父、四叔我哪儿还顾得上?”
纪青青不禁莞尔。
薛氏也哈哈大笑起来,笑道:“说得对,就这么说!”
纪同信父子来到大宅那边,大宅一家子对他们热情得不得了。
纪老爷子看着纪同信,尤其觉得欣慰,这个孙子虽然不如大孙子那么出息,也还是有几分本事的。
种那野茶树虽然大伙儿都说是扔钱的事儿,但那是人有钱人的事儿,随人家怎么折腾,同信能够混个跟同向差不多的管事,也是本事。
这一个月的工钱可不少呢。
再看看自己两个儿子,纪老爷子就有些叹气了。
之前同向管着事儿的时候,也雇了他们兄弟俩去当个小管事。
一开始纪老爷子还是很开心的,这说明他两个儿子都有本事啊!而且,一下子把三房给比下去了啊!
谁知没多久,这两个儿子就被纪同向给辞回来了。
为此,纪同向还特意跑来了家里一趟,颇为为难的给他解释了一通。
纪明桧克扣下边工人的工钱。
纪明耀呢?一个是懒,监管的不到位,他负责的那一片地整得根本不能看,需要重新整过才行;再一个就是无故骂人,差点发生斗殴事件。
要知道工人们虽然是他们雇佣来干活的,但又不是谁的下人奴才,大家都是四邻八村乡里乡亲的,谁肯平白无故的听你的喝骂啊?一块儿干活的人家也是有亲戚朋友一起在的,不发怒想打人才怪
纪老爷子听了纪同向的话,当着他一个晚辈的面,一张老脸差点儿没臊得通红。
哪里有半句怪纪同向?反而连连跟纪同向道歉说好话,说那两个混账太不像话了!
回过头就将纪明桧和纪明耀给痛骂了一顿。
纪明桧兄弟俩哑口无言,憋屈得不得了,却无言以对。
这事儿也只能作罢。
可是,现在听说纪同信也是管事的,他们心思又蠢蠢欲动了。
听说这会儿雇佣的小管事,那是签订三年合约的,仍然是之前负责开荒的那十个小管事,一个月一人就有三两银子呢!若做得好,过节、年底还有赏钱
这是多好的好事儿啊!
纪同信既然有话语权,干嘛不照顾自家人?
两人就在老两口面前你一句我一句的撺掇,纪老太太早已眼红得骂骂咧咧,纪老爷子也心动起来。
不说那额外的赏钱,一个月他们兄弟俩就是六两,一年就是好几十两呢。
寒暄一番,纪明桧兄弟俩连连向纪老爷子使眼色,纪老爷子咳了一声,便提了此事。
“你二伯父、四叔也是闲着,家里的春耕也用不了那么多人,况且茶场也不是天天都那么忙,就让他们俩也去帮帮忙吧!都是自家人,有他们帮着,你也能省心省力不是?之前的事儿,他们都已经知道错了,我也已经教训了他们,保管他们不敢再犯,你就让他们去吧!怎样?那明天就让他们跟你一块去?那合约要怎么签也签一下?”
纪明桧和纪明耀虽然听老头子在纪同信面前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