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那晚上他没有想过要陷害你,你还想离婚吗?”奉晓北问道。
奉晓北和花悦相识多年,自认为对花悦是有些了解的。
虽说花悦与南世熙不是因爱成婚,并非自愿,但花悦向来不喜欢把事情复杂化。
既然结了一次婚,如果条件允许,她绝对不会再麻烦自己重新办订婚仪式,重新请三姑六婆再吃一次婚宴,甚至再多领一次结婚证,她都觉得是浪费时间。
南世熙与她门当户对,人长得不错还能挣钱,三年的暗中观察,发觉他也没什么不良嗜好,算是一个不错的结婚对象。
况且,花悦不喜束缚,婚后南世熙对她不理不睬,冷淡至极,其实对于花悦来说,算是给她足够的自由,让她做自己想做的事情,这种空间,若是嫁给他人,未必会有。
花悦抬眼,坚定道:“没有如果,他事实上就是个渣男。”
奉晓北笑笑,抬起杯子,喝了一口牛奶。
她差点忘了,花悦是个现实主义者,而且还是一个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的人,这下南世熙再好,也难以挽回在她心中的渣男形象了。
她们两人没再继续这个话题,找了其他的谈资,悠闲的待在咖啡馆2小时。
最后奉晓北被经纪人催着走的,和花悦匆匆告别之后,带上口罩、眼镜、帽子,全副武装出了咖啡厅。
原本冷清的咖啡厅如今只剩下她一个人,她合上笔记本电脑,目光扫了一眼窗外,在一个很隐蔽的绿化带里,她看见了奉晓北说的那个所谓的“狗仔。”
黑衣黑裤黑眼镜,套着一身黑雨衣,相机和长镜头覆了一层防水膜,看起来,有些猥琐,也有些可怜,毕竟这么冷的天,他淋着雨跟踪自己,也是不容易。
花悦突然想到什么,嘴角微微上扬,叫来服务员,点了一杯清咖啡。
她一向喜欢咖啡加奶,清咖实在太苦,不像茶,苦之后还会回甘,咖啡不加奶就是纯苦,她不喜欢。
她从包里拿了支平时画草稿的铅笔,在装咖啡的纸杯空白处上面写了一行字,给了服务员小费,麻烦他帮忙将手中这杯咖啡递给那个“狗仔”。
随后,她收拾笔记本,跨上帆布包,打着伞,慢悠悠地走回家里。
今天,她打算做一道中式芝士排骨,花仲爱吃排骨,他肯定会喜欢。
反正他是她亲弟弟这件事对于南世熙来说,已经不再是秘密,她打算以后常常邀请花仲来家里,她给他做饭吃。
南世熙上午开了两场会,所有会议结束后,因为一个矿产开采的项目出现业务上的法律纠纷,约了两位国内资深律师从g市飞来k城,以商讨方案。
忙得中午没时间吃饭,带着律师到办公室聊了一会儿,时间便是下午2点。
他感觉到饿,叫秘书吩咐公司的食堂炒几个菜,让她带着两位客人去就餐。
而他自己吃了些茶点,喝了半杯咖啡,便拿起平板,打开邮箱,看各部门各子公司呈报给他的资料。
有人敲门,南世熙头也没抬,道:“进来。”
是席风。
南世熙知道席风来这里要说什么,于是定定看着席风,等着他接下来的话。
席风像平日里汇报工作一般,道:“花小姐今早是7点起床的,跑步、做早餐、画图就过了一上午。午饭后出门去华明街的咖啡厅,和奉晓北待了2小时,然后就回家了,一直到现在都没有出门。”
南世熙点头,没有说话,低头继续看资料。
跟了她半个月,生活很规律,千篇一律,没什么意思。
“但是……”席风又道。
南世熙眉头一挑,竖起耳朵听着席风接下来说的话:“花小姐今天送给了我们派去的侦探一杯清咖啡,上面写了一行字。”
“什么字?”南世熙抬头问。
“五个字:真是苦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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