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

于是别有用心地出奇的温和地说:“依依啊,你思慕亲人这是人性啊是好品德啊,怎么着这管家的娘子这样就骂人了,兰奴儿,要不,我们送这位依依姐姐去看看她弟弟好了,反正主子爷说我可以在这院子里随便来去,就说让依依陪陪我,管家娘子应该不会说什么吧?”

兰奴儿木着一张脸说:“这个是自然的,姑娘说什么就是什么了。”

呸,有这么好吗?也不过是说来好听而已,凌夭夭心里暗暗地咒骂两句,这么好就让她走啊。

黄依依大概是一时没有想到自己会有如此的好运道,感激得更加汹涌地哭哭啼啼起来,这伤心也哭,高兴也哭倒也不怕自己两眼变核桃呢。

不过如此美女,只不过是个绣娘,还真的有几分红颜簿命的味道,但到底也是自食其力,还是让凌夭夭有几分羡慕几分嫉妒,于是在路上凌夭夭问起这黄依依的生平来。

据她说,她相公也是个读书人,祖上也曾进过举入过翰林的,不过后来败了,缘由也不过是朝中得罪权贵,家里不善经营,大大小小要分家……这一类的俗套,后来相公病逝,没给她留下个一儿半女的,婆家就将她赶回娘家了。

家里上上下下十几口人呢,要吃穿渡日的,她这样嫁了人的女儿又回家去,爹娘也不是太待见,这年纪给人做丫环也大了,好在手还巧,一年前张玉昊府里招绣娘,她就来了,分在琳夫人院里。

有一次无意间撞见琳夫人后,琳夫人就着人来吩咐她无事不得随便出房门乱转,因此的来了一年多了,她都不敢乱走,也不认识路,只跟三两个丫环婆子说过话,今天一时的大胆感伤,倒让她碰见了凌夭夭这个好心人,实在是走了好运道。

黄依依满脸的欣喜,让凌夭夭倒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她自己自然知道自己是个什么样的人,算是难得的发回善心做回好人,却被人这样感激连连地称赞着脸上不由得有了郝色。

琳夫人的意思据凌夭夭猜测,这大概是怕张玉昊看见了这黄依依的容色起了色心而早作的杜绝手段吧,就是诗里的却被杨妃遥侧目的意思了,这琳夫人倒是很有手段,在张玉昊的几个女人里面。

现在看来张玉昊的这些女人,自己也得拜会拜会了,在琳夫人来拜会过自己之后,一颗好心两手准备,能逃当然最好,逃不了也得察看察看敌情,以准备以后如何对付,是不是?

一路上兰奴儿前面带路,黄依依跟在凌夭夭身后,凌夭夭暗暗记忆道路,很快的就来到了后院的厨房,兰奴儿到前面去打听,“奴家兄弟叫黄耀祖。”黄依依在凌夭夭身后怯怯地说,兰奴儿僵直着身躯去了,也不知道她听见了没。

凌夭夭看着厨房的门口果然有大篓大篓的新鲜蔬菜,几辆牛车上还有些空空的叠放着的菜篓子,好象也不怎么藏得住人啊,凌夭夭有些泄气地想。

黄依依在旁边无心的说:“这些天,天气好啊我兄弟算是遇着了,要是下雨天这些菜和篓子都得油布覆盖着,他们赶着车来,一头走淋得满身的雨一脚的泥,路上得走两天呢。”

得用油布盖着吗?那可是个机会了,不过这些跟屁虫似的丫环又怎么打发呢?

“是吗?这些菜是城外来的吗?”凌夭夭打听着自己想知道的消息。

“是从城外的菜庄上来的,我家就住在菜庄旁,今春我兄弟才到庄上的。”黄依依大概是因为终于得见她的兄弟心里高兴,也就有些絮叨起来了。

“那他们什么时候走呢?”

“明天天不亮吧,听管家娘子说,府里的送蔬菜的车,都是晚上来,歇一晚早上走的,我兄弟……。”

凌夭夭心不在焉的听着她讲,这时候兰奴儿领着个十二、三岁的赤着足的少年出来了,这少年也算是眉清目秀的了,不过那样貌比起黄依依来就差得远了,大概是看到凌夭夭在吧,还有些委缩,远远地就站住了,对着黄依依怯怯地叫了声:“姐姐。”就没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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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二章逼嫁

苏修乐来拜访过两次,老先生对着凌夭夭青青紫紫的手指很是叹息了一番,此人颇有魏晋风骨,以张玉昊这样的地位身份,苏修乐遇见时亦是仰然受其弟子礼,全无半分的阿谄奉承,磊落坦荡异常。

来去有君子风。

对于府中有人的异样眼光(虽他是个干瘪老头儿,但到底是个男人,拜访非亲非故的凌夭夭这样一个非妾非婢的女人,说闲话的人还是不少的),凌夭夭估计是那些个张玉昊的女人们故意着传出来的,张玉昊倒是并不理会,而苏修乐也亦不闻不问,仿佛没有感觉似的如泰山之松对于风雨。

所以流言见不着预想的热闹,也慢慢地在一天一天里散去了。

凌夭夭挺欣赏这苏修乐的,想不到在这个古板的时代还有这样的人有这样的个性如此的独立特行,这让凌夭夭更加生出臭味相投之感,恨自己那些的乐律知识全来自以前填鸭式的应式教育,不是自己的奇思妙想多是敷衍以对,颇有些对不起人的感觉。

凌夭夭托了苏修东颇为难的事,以他的阅历见识自然知道是为了些什么,但也没什么说道,积极奔走,就是眉目间隐有不赞同,但到底什么也没说,极是尊重凌夭夭的自我选择。

这真是个让人感到舒服和信任的好老人家,让凌夭夭有亦师亦友之感。

而张玉昊这些天早出晚归的,那一张俊面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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