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是还站在庭外,可是此时的气氛,却是凝固的连呼吸都叫人觉得困难。今天来的人很多,多的都叫朝凤怀疑是不是半个朝堂都出动了。不过可惜人虽然多,可是势力却不重。
显然拜伦代表的,是和莫离对立的旧贵族阶级。今天来的人,虽然看起来是为了帮衬拜伦的。可是实际上,却没有一个人帮拜伦说一句话。即便是附和,也不过是像木偶似的,低下头磕头罢了。而且看他那脑子,也不像是能统领人和莫离抗衡的人。
“你......你居然敢.....”脸上火辣辣的疼痛,还在提醒着拜伦刚刚发生过的一切。更让拜伦觉得丢脸无比的,就是自己居然在这么多人面前丢人,这叫自己以后该如何面对同僚。
见到拜伦如此激动,朝凤的脸上却是显得极其的无所谓“怎么?打的太轻了?你居然还敢直呼本宫为‘你’。你在匈奴,或许是三朝元老,可是在大夏的规矩中,臣子就是臣子,奴才就是奴才。即便是做的再好,那也是个奴才。懂了吗?”
“凤儿。”莫离有些无奈的叹息一声,头痛的看着朝凤。自己当然知道他们过来是找麻烦的。可是法不责众,雏鹰在翅膀还没有发育完全的时候,甚至会遭受到母鸡的欺负。可是现在还不是自己反扑的时候,得到自己羽翼成熟,那便是他们的死期。
拜伦一开始还被朝凤说的体无完肤,可是现在一听见莫离开口,他就像打了鸡血似的兴奋起来。得意洋洋的看着朝凤,满脸写着小人得志:“陛下,若是一个王后连臣子都不知道尊重,那哪里有资格睡在您的身边。更加没有当王后的资格,母仪天下,请圣主明裁。”
“请圣主明裁。”拜伦的话音刚落。周围的那些呆如木鸡的大臣。终于有了点反应,磕头随声附和道。别说,这么多人冲你磕头,还真的是很有几分感觉。怪不得这么多人,想要当皇帝。
终于知道什么叫逼不得已了,朝凤偏过头,在没有人看到的地方,冷冷的一笑。与其说是恳求,他们的做法却更加是逼迫着莫离,去执行一个已近被决定好了的提议。匈奴的内部矛盾。比自己想象的还要激烈啊。不过就是这么激烈矛盾,才叫自己看见了机遇啊。你会怎么办呢?莫离......
弃车保帅当然是最好的选择,可是最好的,却不是最合适的。莫离皱皱眉,看向自己身边的朝凤。对自己来说,最重要的不过是权力,现在,只要交出她。一切的麻烦就会自动消失。可是自己却不想,在彻底征服这个女人之前,自己还不想失去她。
可是这些东西却烦人的紧,莫离皱皱眉,看向那黑压压跪成一片的人群。这些人中,有管理粮草的,有负责文书的,有带兵打仗的,有后方执勤的。毫不夸张的说。这些人,掌握了半个匈奴的运作,甚至还决定了匈奴的未来。她没有任何的忧虑吧,难道是看定自己放不下了吗?见莫离看着自己,朝凤也淡然的回报了一个微笑。
“匈奴王后——朝凤,缺少为妇之德,缺乏为妻之量。妄为一国之母,本应该杀一儆百,以儆效尤。但一夜夫妻百日恩,姑且念在往日恩情份上饶过一命。”莫离的声音很是低沉,眼神缓缓地划过众人“今日起,朝凤废除王后身份,打入冷宫,面壁思过。”
听见这话,所有人的反应大相径庭,窃喜者有之,担忧者有之,无措者亦然有之。可就是这么多表情之中,朝凤却依然是那么的显眼。她不在乎,莫离皱皱眉,虽然她表面上做出一副哀伤的样子,可是她的眼睛中却很淡然。莫说是任何的情感了,就连一瞬间的波动都不曾产生。不知道为什么,莫离突然觉得没有任何意思了。
听着耳边赞颂的话,莫离却是一点感觉都没有,也许连他自己都没有发现,现在他的全部心思都花在朝凤的身上了。而朝凤呢,她的心思又在哪里,却是没有人知道的。
“娘娘请随奴才往这边走,冷宫荒凉,好多年没有住过人了。还请娘娘千万小心这点。若是需要吩咐的地方,您叫小的一声便是了。”引路的公公一边解释着,一边劝慰这朝凤“您也不要怨恨陛下,这人活着,就有许多身不由己的事情。怪不得谁,也怨不得谁的。说再多都是虚的,您只要好好的过日子就是了,陛下心里有您。这说话的功夫就到了,您先看看吧。”
说完话,那引路的公公就退到一边,给朝凤让出位子。又是冷宫吗,看来自己倒是和这个地方怪有缘的,朝凤笑笑。母妃的家族倒了之后,自己就跟着母亲一起到了冷宫,说实在的,到还真的有几分怀念之意。
虽是被称之为冷宫,可是这里却并不如自己想象的的荒凉。朝凤抬起头,发现房梁上还挂着一块牌匾,虽是因为日头久了,这些字迹都有些看不出了。不过还是能依稀辨认出,上面写的是‘长春殿’。再看屋内,这摆设的东西,自然是没有夏宫的奢侈,不过该有的陈设,却都摆放规整了。
朝凤伸手,拂过桌面。这桌子看起来有些年头了,不知道服侍过多少位主人。可是自己的指间,却是连一点的尘埃都没有粘住。见那引路的公公还在门口候着,朝凤便微微一笑开口道:“这里极干净,想必公公也是费了一番心思的。朝凤现在是代罪之身,不敢居大,难道您肯为朝凤做这些,朝凤谢过公公。”
“哟,不敢,不敢。使不得,使不得。奴才不过就是一个奴才,这奴才伺候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