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会武功的?当你死死地将我的手按在你的胸脯上的时候,我竟是半点也挣扎不得?”水流云幽幽地问道。
为了完成灵玉郡主交代的事情,早日摆脱这个令人厌恶的小白脸,莺儿可是下足了功夫,连清白也舍了,想到之前的事情,竟是真的让这臭小白脸给摸了便宜去,一想起来就一肚子的气。
她恨恨地道:“若非故意让你摸姑奶奶的胸,你以为就凭你那不入流的三脚猫的功夫能近姑奶奶的身?!你也不去打听打听,灵玉郡主身边的丫环,哪个不是功夫高强的?!若不是郡主说着要留着你,慢慢地折磨你,姑奶奶早就一掌将你给杀了!”
“话说,你为了灵玉郡主,连自己的清白也舍得在众人面前给毁了,真是令小爷不得不佩服啊。只是,小爷有一事不明白,灵玉郡主为何要如此针对小爷?”
水流云问得无可奈何,幽幽地叹了一口气,好像十分的卑微惧怕一样。
“哼,谁让你招惹了凤临王?竟敢在茶肆里,大庭广众之下沾污郡主的凤临王?!你敢碰了凤临王,那就是掀了咱们郡主的逆鳞!郡主会饶得过你?除非你死!”
莺儿说得幸灾乐祸。
“所以,她才安排你,自己脱下自己的衣服,弄乱自己的头发,然后硬拉着小爷的手按在你的胸脯上,让众人看见一幅小爷欺负污辱你的画面,以此来定小爷的罪,让小爷一生都背负着奸、污女人的罪名,就算不被凤临王命人给打死,也会一辈子抬不起头来做人,是不是?”
水流云再三问,语气同样也是幽幽地,竟是喃喃地道:“唉,女人何苦为难女人?”
“你什么?什么女人何苦为难女人?你就是臭小白脸!害得姑奶奶陪你在这里喂蚊子!你最好别有什么妄想了!想让神捕晏清帮你洗白?那完全是不可能的,只要姑奶奶一口咬定是你欲行不轨,他定然是无法拿我做何!所以,这个奸、污女子的罪名,你是背定了!”
莺儿得意说着,说到最后,竟是残忍地笑了。
她似乎看到水流云被打得皮开肉绽,像一摊烂泥一样挂着的样子,小小年纪,眼神既嗜血又暴戾。
水流云也被自己那无意中的叹息给吓了一大跳,好在莺儿这脑袋缺根筋的丫头没有听出她话里的意思,而是沉浸在自己的幻象里。
从她那双看着自己不怀好意的眸子里,那幻象里的自己必定是鲜血淋淋的,才会让她笑得那样得意,两眼充满了血红色。
“是么?”她忽然呵呵地笑了起来,高声道:“你们还要躲在暗处听多久?!小爷后背上的血都快流光了!”
莺儿听她忽然大声叫嚷起来,自是吓了一大跳,惊喝道:“你在胡叫什么?!”
再抬眼,她说不出话来了。
四周的暗处阴影里,竟是走出了不少人来。
首当过来的,是一直都关心着水流云的伤势的临风,恨恨地瞪了大惊失色的莺儿一眼,他急急地冲到水流云的身边,表情十分疼痛,好像那伤是在他身上一样,快速地将绑着水流云的绳子解开,一语不发。
其次是神捕晏清,钟灵毓秀等人。
最后,便是神色黑沉充满了杀意的凤临王,他的身侧,竟是被他一只用手捂住了嘴巴强搂在怀里的灵玉郡主。
得意一时的莺儿,傻了眼。
一切真相大白。
谁也不知道晏清跟水流云之间是怎么交流,然后故意设下这样的一个套话的圈套的,灵玉郡主计划败露,面如死灰,看向莺儿的眼神,如同看一个死人。
月色如水,洗涤了漆黑,照亮了前路,却洗涤不去人心的疯狂,照亮不了人心的暗毒。
次日。
灵玉郡主的队伍里,少了一抹翠绿绸纱菊花小裙的丫头……
水流云因为背上有鞭伤,被安排回了凤临王的身边跟着。
只是,依然没有得到休息,顶着热辣辣的太阳,与临风等人骑在马背上,匆匆地往京城方向赶去。
水流云觉得自己有些头昏眼花。
汗水湿透了衣裳,流过后背的鞭伤,热辣辣地疼。
精致的小脸已经是快要皱到一起了,脸色苍白,唇边无色,死死地咬紧牙关坚持着。
临风担忧地看着她,问道:“水兄弟,要不,我还是去帮你求一求王爷,让你上马车歇歇?你这一身的鞭伤……”
脸色痛苦得说不下去了。
二十大鞭,鞭鞭入骨,那样的伤,眼前的这个小小细细的身子是怎么扛过来?
忆起昨晚,他心急火燎地将“他”从刑架上解了下来,扛进了屋里,准备给“他”上药的时候,却被“他”责令着赶出了房间,说如果他不离开,“他”就不上药,就这样痛死算了,吓得他赶紧跑,也不知道“他”伤成什么样,又是在后背,是如何自己上药的。
最令他百思不解的是王爷,明明知道小兄弟人小,又受了伤,竟然那么残忍地命“他”随着侍卫队骑马前进,竟是连一辆简陋的马车也不给“他”坐。
明知道昨晚之事,全是灵玉郡主的错,“他”是无辜的。
想着想着,临风的心里竟是第一次对凤临王产生了不满的情绪。
这种念头刚刚冒上来,临风吓得赶紧甩头。
王爷对他们一向厚待,只是不知道为何要这样为难一个小小的江城捕头。
难道,就是因为水兄弟曾经戏弄过他,就要这般对待“他”么?
一团纠结。
水流云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