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亏平时她听话,不管有事无事,奶奶总是给她塞很多自制的药丸给她防身。
昨晚的那一顿鞭伤,换了就算是临风他们受了,今早也绝对会是昏迷不醒;偏偏她的体质好得不得了,再加上有奶奶秘制的疗伤神药补血健体丹,昨晚赶走临风,吃了两粒,再小睡了一会,才有了些许的精气。
本来,今日若是能卧床一日,到了明天,便也能完好如初了。
只是,她不知道凤临王又犯了什么疯,看她又不顺眼了,竟令她骑马与大队同行。
如此一来,昨晚自己艰难地上完药才稍稍有些愈合的鞭伤,在纵马策驰之下,已然裂开。
混在汗水里,后背,红彤彤的一片。
老天,就算是血光之灾,也不带这么折磨人的。
眯了眯眼,水流云好想逃。
“小兄弟,你的伤!”
一向粗心大意的临风朝她后背一看,惊呼出声。
终于忍不住了,策马奔到那辆金碧辉煌,布置得极为精致奢侈的马车前,拱手道:“禀王爷,属下有事要奏!”
坐在豪华马车里的凤临王,眼睛一直一眨不眨地盯着外面的水流云,一路上,看着她强撑的倔强模样,让他的心里一阵接着一阵的不舒服,不知怎么的,忽然揪得死紧。
看着临风对她时不时地关照,心中蓦然有股怒火升腾。
本想命她上马车歇息的,一次一次命令都到了嘴边,却咽了下去。
他倒是被激起了莫明的脾气,倒是要看看“他”到底能坚持到几时。
“何事?”凤临王的语气里掩饰不住的烦燥。
像他这样的骄傲冷漠的人,虽然情绪一向不定,却也极少会在脸上显现,最近几天,一直都是因为水流云而让他情绪连连失控暴走而不自觉,一切都归结于是天气太热了的原因。
“王爷,水侍卫身上的鞭伤又裂开了,可否让属下安排一辆马车供‘他’休息?”临风哪有听不出主子语气里的烦燥,本欲说“没事”,一扭头,看到水流云那纤细的渗出无数血迹的却铮铮挺直的后背,拱手垂头,硬着头皮说了出来。
王爷一向都很爱护身边的人才,为何这次偏偏对水兄弟这般的不待见?而且貌视还有一种隐隐的打压折磨的成份在里面,到底水兄弟是曾经帮王爷解过毒,将他从鬼门关里拉回来的人哪,怎么能这么心狠?
凤临王一听,他自然也是看到了跟着青衣卫队骑马走在前面的水流云的后背都被汗和血给湿透了的背,心中揪得死紧,有一阵绞似一阵的疼痛,可那清冷的眸子却微微地眯了眯,闪过冷酷的光芒,沉声斥道:
“本王还真不知道临风你什么时候跟水流云如此的友爱了?‘他’若是承受不住自然就会到本王的跟前来求,何须要你多事?再说了,身为本王的青衣卫,若是连这么一点鞭伤都挺不住的话,干脆死了算了。本王的身边从不留无用之人。”
声音很冷,不高不低,却恰好也能让走在前面的水流云听到。
不光她听到,前面的四大暗卫和三大明卫都听得一清二楚。
临风急苦,却见凤临王说完便不理会他,又不也有任何反驳的质疑,只能在心里嘀咕着道:“人家水兄弟哪里是要做你的侍卫?分明是你强求着留下来的……”